學達書庫 > 秦紅 > 福將大刺激 | 上頁 下頁 |
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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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飛道:「哦,是和我們說話,難道你一點禮貌都沒有,問路該怎麼請教都不懂嗎?」 「問路?誰問路啦!」藍襯青年望著洗飛道:「小子,你怎麼專愛說廢話,難道你們三人臉上都刻著名字嗎?」 吾肥也抖著一身肥肉在一旁躍躍欲試,說道:「你的屁股上才寫著名字呢。」 洗飛道:「告訴你我們的名字,仔細聽著,別把你的尿嚇出來了。」 藍襯青年道:「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氣,你說出來我倒要聽聽,看看到底是你尿出來還是我?」 洗飛一指蕭不灑道:「這位是『見到死定定』蕭不灑大哥蕭不灑。」 聽得蕭不灑心中一樂:「這鬼小飛,又開始了他的『表演欲』了。」 洗飛又指著吾肥道:「這位是『碰到死光光』胖中胖吾肥。」 吾肥一聽心中罵道:「臭小飛,我當真那麼不能碰?不過,『碰到死光光』這幾個字他倒覺得頗為聽。」 「我嘛,嘿嘿,」洗飛說到此處,自己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我只不過是這『死神三客』中的『遇到死翹翹』林中鳥洗飛,嘿嘿……嘿嘿!」 聽完洗飛這一大堆介紹,那藍襯青年兩道劍眉皺成了一團,喃喃自言道:「『死神三客』?什麼『死定定,死光光,死翹翹』的,亂七八糟的。」 「噗嗤」一聲,他身後的紅衣少女竟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一雙大眼有意無意地朝三人身上掃去。 這下洗飛更是得意了,一雙「小綠豆」眼似發出「點點」光芒,又道:「怎麼樣,你在怕了吧?不過我們可不輕易殺人噢。」 「哼」藍襯青年冷笑一聲,不屑道:「想我南宮世家的弟子怎會怕了你們這些名不見經傳的鼠輩,小子,一齊替我『死定定,死光光,光翹翹』吧。」 說著,他從腰間解下那柄華麗的寶劍,橫握在胸前。 「哥哥,不要惹事啊!你怎麼總改不掉這愛打架的毛病呢?爹爹要是知道可不得了啊!」紅衣少女一見那藍襯青年拔劍,急得滿臉通紅,花容失色,一邊不住勸說,一邊還連連向蕭不灑三人暗使眼色,要他們快點離開。 紅衣少女本是好意,不願雙方真的動手才給三人使眼色的。 但三人卻誤會了,以為她是在「暗送秋波」。 三人頓時昏昏然起來,已經認不清東南西北了,當然不可能馬上離去。 洗飛立刻擺出一副英雄好漢的模樣,說道:「哎呀,動真格的啦!小肥你們往後站站,看我先收拾了這油頭粉面的小子。」 吾肥更是勇猛,不甘示弱地叫道:「不,小飛兄,殺雞焉用牛刀?還是讓我們給他來人『死光光』吧。」說著,「皮球」就要上前,去奪那藍襯青年手中的劍。 「小飛、小肥,你們住手!」忽然,一旁的蕭灑大哥出口阻止了。 原來蕭不灑深知這兩個寶貝盡僮的脾氣,一到某些關鍵的時候,他倆就會控制不住衝動起來。蕭不灑心道:「目前自己身負血海深仇,真凶還未查到,何況再樹新敵?」 於是蕭不灑便及時阻止了洗飛和吾肥兩的強烈「表演欲。」 兩人一看蕭不灑發話,當下也不敢造次,只是很不情願的把手伸了回來。但兩人的眼睛都改變成緊盯那朵「牡丹」了。 「牡丹仙子」的兩腮被看得飛紅。她趕緊低下頭來,心道:這兩人怎的如此無禮,我好心勸他們走,你們卻如此放肆,真是荒謬玩僮,一點也不懂事。 只見蕭不灑上前兩步,當胸一抱拳,說道:「這位南宮仁兄,大家有話好說,何必定要動手喲?再說你們二位騎馬的也該照顧一點行路的才對呀。」 一席話說得不卑不亢,甚為得體,聽得洗飛和吾肥連連說是。 豈知那藍襯青年兩眼一翻,開口道:「廢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騎我的馬,你走你的路,說什麼誰照顧誰?」 洗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立即收回目光叫駡道:「操你奶奶的,你竟敢和我大哥說話這般放肆,真是狗膽包天!」 吾肥接口道:「就是!當真我大哥給你臉你不要臉!」 眼看一場大戰又要爆發,火藥味頓時又濃了起來。 蕭不灑強捺住心頭之火,微微道:「這位南宮仁兄,你剛才騎馬也確實濺著了我兄弟三人,我兩位兄弟出言不遜說了你幾句,這也就算咱們大家扯平了,何必再鬧下去呢?」 紅衣少女也隨聲附和著:「是啊,哥哥,既然大家扯平,就不必拼個你死我活了。」言下大有幫蕭不灑說話的意思。 藍襯青年氣得哇哇大叫道:「妹妹,你竟敢向著別人,真是氣死我也!」當下「啷當」一聲,長劍已出了鞘。 突然,只聽「砰」的一聲,然後又是一陣慘烈的馬嘶之聲,藍襯青年座下那匹黑馬忽地載著他朝他們的來路奔去。 原來,是「皮球」吾肥趁藍衫青年不注意,悄悄地來到他的馬屁股後,猛提一口真氣,一腳朝馬屁股踹去。 那黑馬吃痛,自然也就顧不上主人的命令了,已朝前奔去了。 「臭小子,你竟敢偷施暗算,當真是是活得不耐煩了!停住!快停住!」藍襯青年一邊氣得在馬上哇哇亂叫,一邊猛拉鞭繩想要勒住馬兒。 無奈吾肥那一腳踹得正是痛處,馬一驚,鞭繩一時那能勒住它? 轉眼之間,那黑馬載著藍衫青年越奔越遠,眼看就要消失在路的盡頭。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紅衣少女竟一時楞在了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蕭不灑笑道:「姑娘,還不快去追?」 紅衣少女不禁粉面通紅,銀牙一咬,「嚶嚀」一聲嬌呼,已縱馬向前奔去。 那兩匹馬腳力煞是驚人,一前一後,轉眼之間便看不見了。 三人被這場惡作劇弄得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洗飛才開口問道:「蕭不灑,你剛才幹嘛不讓我們出手,你看那騎黑馬的傢伙,神氣活現的,我真想揍他一頓!」 吾肥在一旁笑道:「喂,小飛,你是嫉妒他吧?」 洗飛罵道:「呆頭鵝,你少廢話!」 吾肥又說一句:「如此說來,我還是說對了,你是嫉妒人家。」 「嫉妒你媽個屁!」洗飛道:「人家是兄妹兩個,女的再漂亮,男的也願不出光彩,我嫉妒這個幹舍?」 蕭不灑解釋道:「小飛、小肥,你二人不要吵了。我不是怕他,你們想想,我們舊仇未報,又哪能再樹新敵呢?」 兩人一聽,也覺得甚有道理,當下也不多說了。 過了半晌,洗飛忽然又歎道:「要說嫉妒倒沒有,就是有點遺憾,唉,只是不能多看那女子幾眼了。」 吾肥笑道:「哇!小飛,你莫不是愛上那丫頭了吧!」 洗飛眨著他那「綠豆眼」搖頭晃腦地道:「呆頭鵝,你懂什麼,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 吾肥忍不住大笑道:「哈哈,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了,還有緣呢?」 蕭不灑也在一邊打趣道:「小飛,自古多情空餘恨,你可要小心啊。」 洗飛依然在自我陶醉地道:「根本不是這樣的,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那小姑娘連看了我好幾眼嗎?想必定是看上了我洗飛啦!」 吾肥大笑道:「哈哈,真不害臊,人家看你幾眼這是很正常嘛!那丫頭還看了我好幾眼呢,難道她也看上了我小胖子嗎?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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