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秦紅 > 福將大刺激 | 上頁 下頁 |
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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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遠急道:「爹爹,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告訴孩兒,說不定孩兒還能幫上一點忙的。」 「唉,你們這些孩子懂得了什麼?好了好了,今天你們回來我很高興。你們一路上也累了,還是趕緊去睡吧。」 明遠知道再說無益,便對三人一使眼色,順從地跟著老僕到了後屋,繆紫霞自有一名小婢領到客方安睡。 在明遠的寢房裡,明遠對二人道:「今天也太累了,我們都各自睡下,不過人要放機敏些。如有什麼動靜,務必互相招呼一聲。」 小飛、吾肥點頭稱是,都衣不解帶地在明遠屋外的小床上睡下了。 一夜竟然平安無事。 次日清晨,明遠醒來,首先來到客廳一看,只見爹爹依然站在廳上,兩眼煞得通紅,顯然是一夜未睡。 明遠心中不忍,上前問道:「爹爹,你怎麼啦?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 蕭友財說道:「噢,沒什麼,沒什麼。明遠,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從前你可是最愛睡懶覺的呀!」 明遠笑著說:「爹爹,也許你不相信,我現在幾天沒睡覺吃飯,都沒有關係哩!」 「真有這種事?」蕭友財驚訝道,話裡自是大大的不信。 於是,明遠將這半年中和怪老頭在紫金山上學武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蕭友財心中也不由得信了。 正說著,洗飛和吾肥也走了出來,兩人上前和蕭友財請了安,四人就在廳裡敘談起來。 「老爺,他們來了!」 忽然,張福驚慌失措地由廳外跑了進來,身後跟著一紅衣老者和兩名青衣大漢。 明遠輕聲問道:「爹爹,他們是誰?」 「噢,他們是爹爹的熟……熟人。」蕭友財掩飾道:「明遠,你和小飛、小肥趕緊給,我回屋裡去,這裡沒你們的事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准出來。」 明遠問道:「爹爹,這是為何?」 蕭友財低聲喝道:「小孩子們問那麼多幹嘛,趕快進去!」 明遠只得領著吾肥、洗飛怏怏地退了出客廳,躲進了客廳的一間廂房。 正好此時繆紫霞也起了床,正要去客廳,三人拉了她透過廂房的窗戶紙朝客廳偷偷望去。 「蕭老爺,你考慮好了沒有。」紅衣老者劈頭就問,神情甚是傲慢,那一身血一樣的紅衣使人看了有種怕怕的感覺。 只見蕭友財答道:「這位老哥,我蕭友財只不過是個生意人,從來沒想過要在江湖上走動,不知你家主人為何偏偏選中了我?」語氣很是無奈。 紅衣老者道:「少廢話,就因為你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我家主人才選中你加入本幫,一般人還沒這個資格呢!」 蕭友財應道:「不知可否能讓我再考慮幾天。」 紅衣老者氣勢洶洶地道:「不行,你已考慮了三天,今天你答應也就罷了,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 這下躲在客廳後的三人可不答應了,個個都開始火冒三丈。 吾肥低聲罵道:「操他奶奶,什麼鳥玩意兒,神氣什麼!」說完,就想沖出去撒野。 吾肥在一旁也按捺不住道:「明遠哥,咱們出去教訓他們。」 明遠阻止道:「等等,我們再聽聽,看那老頭還有什麼屁放。」 明遠忽地道:「咦,小霞跑那兒去了?」 他這才發現繆紫霞已不知何時不見了。 洗飛道:「現在可沒時間去管她了,這個小丫頭片子,邪門很得,誰能管得住,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將那三個混蛋打發掉吧。」 明遠低頭相了一下,說道:「最好的辦法是將那三人捉弄一番。」 「怎麼個捉弄法?」小飛、小肥頓時來了興趣,大概是受了怪老頭的影響,他們現在特喜歡給別人癟拾吃。 明遠道:「我來對付那紅衣老頭,你們兩個一人對付一個青衣大漢,我們同時以『靈犀功』的重手法來控制他們,讓他們出盡洋相,怎麼樣?」 吾肥和小飛均表示贊同,歡呼道:「好,就這麼做。」 當下,各人都找了個好位置,將窗戶紙輕輕戟了個洞,然後都開始連氣凝神,準備發功。 「哈哈……蕭老爺,躲是躲不過去的!你……哎喲………嘻嘻……」客廳裡那個紅衣老者正侃侃而談,忽然覺得腋下肌肉一跳,頓時覺得渾身發癢難受,忍不住在客廳上手舞足蹈地跳起舞來。 與此同時,身後的兩名青衣大漢也突然發出奇怪的動作來。 「啪!啪!啪!」其中一名青衣大漢舉起自己的手掌,朝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拍打起來。 而另一個則像是得了「鼻炎」一般,一個勁地用手指去挖鼻孔。 這下客廳上可熱鬧了,老的一個是旁若無人地跳起舞來,邊跳嘴裡還「吱呀哈」地打節奏;一個小的就如一名神經病患者,拼命地打著自己的耳朵,臉已給打得腫得好似發麵饅頭,死也不肯停手;另一個小的則站在一旁又是咬牙又是跺腳地挖鼻屎,鼻子都給挖出血來,可是他卻好似鼻中藏有奇珍異寶,手指仍在猛烈地硬往裡挖。 廳上的蕭友財一見此景忽然嚇了一跳,以為幾人有什麼怪招要對付他,理趕緊將張福等幾護院武師召來準備應付。 可是過了很長時間,他見紅衣老者和青衣大漢依然我行我素,照樣洋相百出,全然沒有出手傷人的意思。 蕭友財於是也就放下心來,和眾人一起猶如看怪戲團的「小丑」在演逗人發笑的節目,只是心中很是納悶,便向身邊的張福問道:「張福,他們這是怎麼了?怎會變在這般模樣?武林中有這種奇怪的招數嗎?」 張福笑道:「老爺,小人見識不黃也搞不清楚,八成他們有過精神病史,在發『羊癲瘋』吧。」 蕭友財道:「不會的,他們三人不可能都得過精神病,這裡面肯定有鬼。」 廳後的明遠和洗飛、吾肥見此情景直想發笑,可是行功之時又不能分神,於是只得強忍住笑,「靈犀功」的功力源尖朱斷地從三人的指尖仍射在客廳上正在表演「馬戲」的小丑。 又過了很長時間,那紅衣老者大概已從恍惚中逐漸清楚過來,知道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他想連內力與那股不知來自何方的暗力相抗,可是依然沒用,他雖然有很高的內功修為,但又怎能和「靈犀功」相抗沖? 那紅衣老者仍在手舞足蹈,雖然已大汗淋漓,也不停歇,而那兩個青衣大漢都已精疲力竭,如一堆爛泥,還在刷耳光挖鼻屎。老者心中忽地又一亮,想通:「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趕緊溜吧。」 他猛一咬牙,竭盡全力勉強封住自己的穴道,大喊一聲:「退!」跌跌爬爬轉身就要走。 可是那兩名青衣在漢卻跟沒聽見他的命令似的,依然坐在地上進看他們獨特的「表演」,顯是二人的功力還不夠與「靈犀功」相抗。 紅衣老者眼見他二人不能脫離困境,當下也管不了許多,竟從懷裡摸出兩格金錢鏢,手一揚「嗖嗖」兩聲,金錢鏢直接射向兩名青衣大漢的喉嚨。 眾人一驚,待回過神來,那紅衣老者已逃出了院外,也脫了「靈犀功」的控制範圍,遠遠地丟了一句話進來:「蕭友財你好大膽,竟敢公然和本幫作對,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這下蕭友財是有嘴也說不清了,事情從頭至尾他都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看著地上的死人,他已嚇得話都講不出來了。 躲在客廳後面的明遠三人可得意了,沒想到初次對敵交鋒就大獲全勝。 當然,他們更想不到,他們剛才實已闖下了大禍。 事情已走到了這一步,蕭友財只得先命人將兩名青衣大漢的死屍抬出城外,找個地方埋了,然後再作打算。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蕭友財這才中通知明遠幾人可以出來。 明遠三人也不道破剛才的機關,只是裝著糊塗地問道:「爹爹,剛才是怎麼搞的?怎麼我們在後面到裡亂哄哄的?」 蕭友財道:「沒什麼,以後大人的事你們小孩子就少問。」 明遠心中想道:「哼!別看不起我們,剛才要不是我們,你還不知道怎麼辦呢!」但一想這次學武將來沒遭到爹爹的臭駡已是萬幸,若是惹惱了他,可就要雙罪同罰了,當下也就低頭不語。 蕭友財又道:「好了,這裡沒你們事了。你們幾個可以出去玩玩了。」 明遠心中想道:「也好,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把張福拉出去問個明白。」 正想著,繆紫霞忽然由門外一蹦一跳地走了進來。 明遠一見,問道:「小霞,你到那裡去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繆紫霞答道:「沒上那兒去啊,只不過想四下轉轉。那知道你們這兒巷子太多,從後門出去後我就再也找不到回來的路了,七拐八彎,好不容易才找到『錦紗坊』,這才又從前門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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