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秦紅 > 福將大刺激 | 上頁 下頁
一五


  「什麼『繆紫霞』?」老頭幾乎叫了起來。

  明遠問道:「是啊,老伯,怎麼了,你認識她?」

  老頭慌忙說道:「噢,不……,不認識,我老人家怎麼會認識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呢?」

  三人一聽也有道理,不過總覺得老頭在掩飾著什麼。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老人家該睡覺了。你們吃過飯也早點睡吧。」老頭說完,轉身進了裡屋。

  玩了一天,三人早已累得渾身發軟,連酒飯也顧不得吃,倒在床上,三人很快睡了過去。

  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三人才醒了過來。

  小肥首先下床重新找了件衣服穿上。

  忽然,他發現桌上有一張紙,紙上寫了好幾行字。

  他立即驚叫道:「小飛、明遠哥,你們快來看,這兒有一張紙條。」他識字不多,只好喊他們來看了。

  洗飛、明遠趕緊圍了過來。

  三人看完紙條,頓時呆若木雞,愣住了。

  「明遠、小飛、小肥:我已決定今天離開金陵。為了不使分離時大家心裡難過,所以在你們熟睡的時候我就走了。因為我很喜歡你們三個,這大半年的時間我老人家有了你們,過得很快活。以後如果咱們還有緣的話,自然會再見面的。望你們三人今後好自為之,可別讓我老人家失望。」

  小屋裡的空氣仿佛突然凝住了一般,似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三人雖然已經知道老頭要離開金陵,但可沒想到會走得那麼快,那麼突然,所以一下子根本接受不了。

  三人和老頭畢竟相處了大半年時間,彼此都已有了很深的感情。三人雖然平時嘴上稱老頭為老伯、老人家,其實心中都早已把他當作了自己的恩師。雖然有時和老頭打打鬧鬧,但三人心裡還很尊敬他的。

  事實上老頭不辭而別,也是怕心中忍受不了離別的滋味才這樣做的。

  「哇……」吾肥突然像一雙泄了氣的皮球,嚎啕大哭起來。

  緊跟著,明遠和洗飛也止不住流下熱淚。

  「嗚……嗚……」

  「死老頭,臭老頭,屎老頭,好你個老頭,你一聲不吭就溜走了,真差勁,真是鐵石心腸,嗚……」

  而「皮球」則跑到屋外對著紫金山大叫起來:「老伯,你快回來吧,我們捨不得你啊!」

  明遠和洗飛也跟著「皮球」跑出屋外,一齊大喝道:「老伯,老伯,你在那裡啊!老伯……」

  可是,眼前是茫茫的大山和無邊的樹林,除了遠遠地傳來三人的回音,又那裡有老頭的影子?

  又哭了好一陣,三人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神情沮喪地回到了小草屋裡。

  吾肥止住哭聲問道:「明遠哥,老伯走了,現在咱們怎麼辦?」

  洗飛搶著道:「不如咱們去找臭老頭,和他老人家一起闖蕩江湖,好不好?」

  明遠點頭道:「嗯,這是個好主意。」

  稍停,明遠又說道:「不過,小肥、小飛,我們離家學武也有大半年了,不知現在家裡怎麼樣?爹爹他老人家身體如何?我想咱們還是先回家一趟,也好給爹爹報個平安,然後咱們再去闖江湖,你們說好不好?」

  兩人異口同聲道:「好,明遠哥,咱們聽你的。」

  「那好,說走就走,咱們收拾一下……」

  於是,三人各自收拾好東西,又將小屋裡裡外外整理得乾乾淨淨,這才依依不捨地鎖上屋門,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眼前的一切對三人來說簡直太熟悉,現在突然地離開,三小的心情變得格外地沉重。

  一進,三人就如三雙鬥敗了小公雞,垂頭喪氣,一聲不吭的朝山外走去。

  ※※※※※

  明遠帶著洗飛、吾肥出得樹林,已至正午。

  沒有大樹濃隱的遮擋,八月的驕陽似火燒,三人已熱得渾身在「滋滋」冒汗。

  看看頂頭的烈日,三人真是無可奈何。

  明遠說道:「小飛、小肥,天太熱,咱們不如馬上先去紫霞湖遊游水如何?」

  「啊!」聽到「紫霞」二字,洗飛和吾肥便頭大不已。

  昨天的一絲不掛,赤裸裸的被人擺了一道,尚記憶猶新。

  當真是一朝被蛇啼,十年怕草繩。

  「你們兩嘴巴張這麼大幹嘛?」明遠笑道:「怎麼,不想去啊?那算了,我一個人去舒服一下吧。」

  「皮球」吾肥道:「明遠哥,難道你昨天還沒舒服嗎?」

  明遠說道:「小肥,難道你真的給那個繆紫霞唬住告訴你們,她越是不講理,我就越是要去。」

  洗飛眨著那雙小得不能再小的「綠豆眼」,如「爆豆子」般叫道:「對!明遠哥,操他奶奶那臭丫頭竟大言不慚地說什麼紫霞湖是她的,咱們可不信這個邪!」

  「好吧!」吾肥說道:「不過我想繆紫霞總不會一天到晚地看著紫霞湖吧!」

  「皮球」心底還是有點怕怕的。

  三人取得了一致意見,扭身又鑽人樹林,朝紫霞湖方向掠去。

  轉眼之間,三人已來到了紫霞湖邊。

  明遠眼快,順著湖邊朝樹林裡一指說道:「哇,不好,小肥,真給你說中了,繆紫霞那小丫頭片子真成了看湖人。」

  順著明遠的手指,洗飛和吾肥向湖邊望去。

  哈,哈見湖邊的樹林裡正「吊」著一張「床」「床」上一朵「紫雲」陷在裡面正埋大睡。

  那朵「紫雲」不是別人,正是那給三人每人吃了付「癟拾」的繆紫霞。

  本來是一張人見人愛的臉蛋,看在三人眼裡可都不是「滋味」。想起昨天的「糗樣」,三人心裡都在咬牙切齒。

  洗飛低聲罵道:「操他奶奶,臭丫頭還真有雅興,跑到這兒睡起覺來了。」

  「今天你總不能自己動手把我的褲子脫下來吧。」吾肥自言自語道:「明遠哥,讓我先去揍她一頓。」說著,吾肥挽起衣袖就要衝上前去。

  明遠搖頭道:「不不不,小肥,我們三個男孩子去打人家一個小女孩,這要傳到江湖上,豈不大大丟人?咱們不如也想個辦法來捉弄捉弄她,叫她知道我們的厲害。」

  洗飛很乾脆地道:「我看咱們去把她的衣服也剝光了,不點頭燒掉,只扔進湖裡得了。」

  吾肥反對道:「小飛,你又出餿主意了,這樣咱們不成了『強暴犯』了。」

  小飛辯道:「呆頭鵝,你懂什麼,只是剝衣衣服要她『春光外泄』,又不和他動真格的,什麼『強暴犯』,你這種說法也太難聽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人不要吵了,山人自有妙計對付這個黃毛丫頭。」

  明遠說完,低頭想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二人已知他心中已有了計策。

  明遠笑道:「你們把耳朵靠過來。」

  兩人趕緊將耳朵貼過去,明遠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二人不住地點頭,臉上露出了驚喜地笑容。

  於是,一場猶如「老鷹捉小雞」般的報復行動就要展開了。

  只見三人如賊般躡手躡腳地朝林中的「吊床」圍了過去。

  睡夢中的繆紫霞呆沒想到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三人很快逼進了「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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