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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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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浪道:「最低限度,也該來個熱情擁抱,親個嘴呀!」 阿恨正有此意,說到他的心眼兒裡去了,當下嘴唇一噘,雙臂一張,鬼頭鬼腦的笑說:「老婆,來呀,抱一抱,嘖嘖,親一親呀!」 早把朱明媚的臉蛋兒羞紅了,嬌滴滴的低笑聲:「討厭!」 阿恨的臉皮厚得很,本待沖上去,將她強行抱住。虎妞輕咳一聲,道:「宮主來了,你可要放遵重點。」 明月宮主已近在眼前,阿恨忙收起笑臉,抱拳為禮問候道:「宮主好。」 小流浪也很會見風轉舵,道:「宮主來得正是時候。」 朱明月一愣,道:「此話怎講?」 虎妞道:「有喜事向宮主稟報。」 「喜從何來?」 「從死亡穀來。」 「死亡穀?」 「老煙槍已經離開死亡穀了。」 「他不是自己把自己關起來了嗎?」 小流浪道:「彼一時也,此一時也,由於別人闖穀犯禁,禁制已解,老頭已恢復了自由之身。」 儘管身為一宮之主,又兼教養有素,大家依然看得出來,朱明月的神情甚為激動,顫聲道:「通天他現在……」 阿恨道:「剛剛還在這兒。」 虎妞道:「早來片刻,你們就可以重聚了。」 朱明媚代母詢問道:「為何匆匆離去?」 小流浪道:「是追趕歐陽春、趙無敵他們去了,因為有一筆帳本來可以在此解決,不料對方裝孬,溜之大吉,老煙槍故而隻身追下去了。」 朱明媚道:「難怪剛才這兒有打鬥之聲,我們正是循聲而來。」 明月宮主無限關切的道:「趙無敵、歐陽春均非泛泛之輩,三位理當隨行才是。」 阿恨道:「放心啦!老煙槍技深若海,保證萬無一失。」 虎妞道:「假使一切順利,或許可以化敵為友,將這一千人收歸門下,助日月宮對付郝立德與巴爾克,除此心腹大患。」 小流浪笑嘻嘻的道:「老頭若是能建立起一股力量來,老宮主必會另眼看待,不會再從中作梗,你們就有希望再重溫舊夢,重拾舊歡。」 明月宮主畢竟是有身份的人,這種男歡女悅的事實在不便啟齒,聞言臉上一熱,未置一詞。 朱明媚探頭朝山神廟裡一瞧,吃驚道:「哇噻!死了這麼多人,都是你們幹的?」 阿恨道:「絕大部分是死在白骨追魂爪下。」 虎妞道:「事情已經證實,肆虐日月宮的那個老魔頭,確是長白人魔郝立德。」 明月宮主展目四顧,急聲追問:「郝立德的人呢?」 小流浪道:「早已離開現場,我們到達的時候便不在了。」 阿恨道:「不過,在數裡之外,曾和他正面遭遇,還狠狠的打了一架呢!」 朱明媚道:「這個老魔頭的功力到底如何?」 虎妞餘悸猶存的道:「好凶好厲害啊!中州四怪死於非命,七十二分舵的人死的更多。」 小流浪的眸子從明媚母女的臉上一掃而過,道:「絕不是我小流浪危言聳聽,合我們全體之力,依然不是人家的對手。」 明月宮主盯著阿恨問:「真的這麼可怕?」 阿恨道:「小流浪說的是實話。」 朱明媚愕然道:「那你們是如何脫身的?」 虎妞道:「幸虧老煙槍及時現身,幫了大忙。」 明月宮主愁眉不展的道:「老魔如此兇狠殘暴,即使尋得魔蹤,依然不易取勝,這可如何是好?」 小流浪道:「鬥力不行,可以智取。」 虎妞道:「武的不行,可以來文的。」 明媚道:「兩位可有成計在胸?」 小流浪指著阿恨道:「你老公是專家,問他吧!」 阿恨成竹在胸的道:「設局定計,不能徒托空言,必須配合時、地,方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此時多言無益,待掌握住老魔的確切行蹤時,小王自有妙計。」 明月宮主頷首道:「阿恨之言甚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是盡速將郝立德、巴爾克、林坤泰,乃至風塵俠客馬驥的行止下落查清楚。」 恨天生忽然想到一件事,道:「風雷門乃是名門正派,日月宮怎會處處與該派為敵?」 虎妞回想一下過往之事,道:「是啊,少宮主昔日化名賽西施,箭頭顯然是指向風雷門。」 小流浪大呼小叫道:「哎呀呀!風雷門的那一場大火,那一場屠殺,西施姑娘的表現的確夠狠夠辣,相信一定有充足的理由?」 明月宮主肅容滿面的道:「不錯,日月宮是將風雷門列在敵人的名單上,因為馬驥晚節不保,投靠了清廷,老宮主早有命令下達,務必要使風雷門毀宗滅派,置姓馬的於死地。」 阿恨朝山下望一望,道:「咦!怎麼未見老宮主前來督陣?」 朱明媚道:「她老人家跟王婆、大忠他們在一起,本宮兵分二路,分道搜尋,以期能夠儘早找到巴爾克集結高手的處所,予以一網打盡。」 明月宮主道:「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他們似乎就在這一帶不遠,今日一早,本宮還發現了幾名刀客一閃而沒。」 阿恨沉吟一下,道:「本教主亦有同感,事不宜遲,我看我們也該分手了。」 朱明媚立以行動代替了答覆,揮手道:「三位再見。」 「宮主再見。」 「老婆再見。」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清晨。 太陽剛剛升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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