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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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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 一聲令下,七人步調一致,當即掉頭而去。 阿恨睹狀大急,馬上電縱而出,沉喝道:「喂,戴紅帽子的,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虎妞亦一掠而至,語冷如冰:「身入寶山,豈可空手而回,也不怕巴總剝你們的皮。」 小流浪的話最刻薄:「最低限度,也得把腦袋留下來做紀念品,表示曾來此一遊,永志不忘。」 紅帽子大漢目注三小,臉色大變:「你們怎會在此?」 恨天生淡淡一笑,道:「專為恭候七位大駕而來。」 「日月宮的人呢?」 「渡假去了。」 「七殺教意欲何為?」 「本教主想先打聽一個人。」 「誰!」「巴總是何許人物?」 「不知道。」 小流浪冷哼一聲,道:「愛說笑,姓巴的是你的頂頭上司,你會莫宰羊?」 紅帽子大漢臉一沉,道:「知道也不告訴你們。」 虎妞玉面帶煞道:「哼,這可由不得你,非說不可!」 那同伴粗野的吼道」 「不說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不怎麼樣,要你項上的人頭。」 「小婊子好大的口氣。」 「口氣不大,本事大。」 「你找死!」 「接招!」 刀客的刀快如閃電,刷!的一聲,照準虎妞的脖子就砍。 虎妞豈是庸手,七殺指神鬼莫測,噗!噗!連攻二指,奇快如電,那刀客連一個念頭還沒有轉過來,兩隻血淋淋的眼珠子,已帶著兩股血箭飛出三丈以外去。 接著大刀也換了主人,虎妞好狠好毒,就用刀客自己的刀,砍下了刀客的頭。 嚇破了另外六名刀客的膽,哪還敢再多放半個屁,多停留半秒鐘,三下六計,走為上策,急急如喪家之犬似的抱頭鼠竄而去。 阿恨豈肯甘休,掄刀疾追:「納命來!」 手起刀落,一名刀客在半空中被他腰斬。 虎妞已經殺紅了眼,叱道:「好事成雙!」 一刀開膛破肚,又解決了一個。 小流浪也不含糊,從地上拾起一把刀來,嚷嚷道:「摸閻王爺的鼻子去吧!」 刀出如電,力猛如山,連吃奶的力氣都施出來,好傢伙,直從後背,劈到前心,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硬是劈成兩片。 卻令另外三人得到喘息的機會,飛上牆頭,一瀉而下。 三小接踵而上,刀客已奔出去十丈之遙。 正自焦急間,驀見亂石叢中人頭鑽動,袂聲如濤,黑壓壓的冒出來三批人馬。 老公主朱明英居中。 明月宮主與王婆居左。 朱明媚、史大忠在右。 還有一大群日月宮的高手護衛在側。好大的一個布袋,恰巧將三名刀客套進去。 「殺!」 朱明媚第一個立功奏捷,「玉掌金印」,疾展「太乙神功」,印上一名刀客的胸膛,刀客尚未弄清楚眼前的情況,出招的意念亦未產生,便「巴達!」一聲倒下去,雙眼暴凸,舌頭外吐,死狀極慘。 「殺!」 另一名刀客的死狀更摻,被震飛出去,五臟碎裂,口血狂噴而亡,是明月宮主的傑作,功力精純,一掌畢命,果然不同凡響。 「殺!」 同一時間,另一聲殺出自老宮主明英之口,龍頭拐杖一揮,「橫掃幹軍」,招向紅帽子大漢的中盤,欲將他攔腰掃成兩截。 「前輩杖下留人!」 「請勿趕盡殺絕!」 阿恨、虎妞的膽子好大,疾沖而上,冒險將龍頭拐杖抱住。 小流浪亦至,與朱明媚、史大忠聯手出擊,乘紅帽子大漢驚魂未定,已將他的大刀奪下,生擒活捉。 老公主一杖之力,力逾幹鈞,三個人但覺一陣劇烈抖顫,雙腳入地三寸,始將力道卸去,,朱明英怒不可當的道:「你們不要命了?」 恨天生道:「是想留下那刀客的命。」 「留他的命作甚!」 「可以追查一些事情。」 「哦,我老人家倒沒有想到這一層。」 小流浪沒大沒小的道:「老太婆若是想到,七殺教就沒有機會表現了。」 朱明英收回拐杖,拍一下阿恨的肩胛道:「你們的表現不錯。」 恨天生道:「老宮主是指那一段?」 「全部。」 「你老人家都看見了?」 「一切皆在我老人家的視線之內。」 「抱歉,七殺教搶了日月宮的光彩。」 「哪裡,這樣更好,終於證明了一件事。」 「證明了什麼?」 「證明你們三個娃兒,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虎妞抓住機會,企圖敲詐勒索:「老宮主的意思,是否有意將苛刻的條件取銷?」 明英老宮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沉聲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老人家還要考慮考慮。」 阿恨冷然一哂,道:「你慢慢考慮吧,本教主要跟刀客朋友聊一聊。」 橫跨數步,到了紅帽子大漢的面前,堆下一張閻王臉,字字冰冷的道:「朋友,現在做了階下囚,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去,最好不要自找苦吃,乖乖的回答小王的話。」 紅帽子大漢怒目而視,一言不答。 阿恨道:「還是那一句老話,巴總是誰?」 刀客的性子極為倔強,答得好妙:「老子也是那一句老話,不知道!」 阿恨沒有生氣,眉尖湧起殺機,對朱明媚道:「老婆讓開,本教主看上了他這一雙扇風耳,想醃豬耳朵吃。」 一扭頭,又對史大忠道:「雖然咱們是情敵,小王仍然願意尊稱你一聲史兄,若是怕鮮血染紅了衣裳,請退後三步。」 朱明媚正用刀架在紅帽子大漢的脖子上,道:「此人傑騖不馴,只怕割下兩隻豬耳來也無濟於事,他不會這樣簡單就招出來。」 小流浪道:「莫非阿恨嫂另有高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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