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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明月宮主驚得差點跳起來,聲急語快的道:「什麼?你想娶我女兒,這是不可能的事。」

  阿恨從容不迫的道:「明宮主說哪裡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乃天經地義之事,怎麼會不可能。」

  小流浪口沒遮攔的道:「女兒大了就該找個男人嫁出去,總不能留在家裡自用呀!」

  明月鐵青著臉道:「明媚乃是金枝玉葉,人中龍鳳,要嫁也要選一家門當戶對的公侯將相,不會嫁給一個江湖小混混。」

  虎妞在一旁幫腔道:「宮主此言差矣,別在門縫裡看人,把人給看扁了,阿恨身為一教之主,並非普通的江湖混混。」

  小流浪也猛敲邊鼓道:「還是武林小王爺哩,可謂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是天造的—對,地設的一雙,像這樣的東床快婿,你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阿恨又道:「何況我們已有很深的感情基礎。」

  明月宮主聞言錯愕一下,轉對女兒冷聲道:「孩子,這話可是真的?」

  在虎妞的面前,恨天生下了不少功夫,不再跟他唱反調,這時她也插言道:「當然是真的,不然誰會貿然下聘,找釘子來碰。」

  明月凝視著明媚,臉色陰沉沉的道:「你還沒有答覆為娘的話呢?」

  少宮主明媚字斟句酌的道:「我們曾有數面之緣。」

  「可曾產生感情?」

  「只是普通的朋友。」

  「可有越軌的行為?」

  「絕對沒有。」

  小流浪唯恐天下不亂,扇風點火道:「愛說笑,那個少男不多情,那個少女不思春,孤男寡女,花前月下,不但愛苗早生,恐怕連愛的結晶也有了,若不及早出嫁,當心做未婚的媽媽。」

  明媚聞言大怒,嬌叱道:「你放屁,再胡言亂語小心姑奶奶撕破你的嘴。」

  盛怒之下,拔下一支金簪,揚·手擲來,直奔小流浪的眉心要害。

  小流浪好快的反應,右手疾探,輕輕鬆松的便將金簪接在手中,轉送給阿恨道:「打是親,罵是愛,阿恨,你留著吧!這是人家明媚少宮主給你的訂情之物。」

  恨天生配合的天衣無縫,也風流瀟灑至極,捧著金簪,來了一個親吻,然後笑嘻嘻的道:「謝了,親愛的老婆,還有偉大的丈母娘。」

  明月宮主越聽越氣,字字冰冷:「哼!任憑你花言巧語,說破了嘴皮子,也休想說動本宮主的心,日月宮與七殺教絕對不可能成為親家。」

  阿恨道:「這可由不得你,咱們非要成為親家不可,連本教主自己也身不由己。」

  明月宮主愕然一愣,道:「你自己也做不了主,這是為何?」

  「因為本教主是奉命行事。」

  「奉何人之命?」

  「老煙槍。」

  「誰是老煙槍?」

  「家師。」

  「你師父又是何人?」

  「明宮主的老朋友。」

  「少打哈哈,把話說清楚?」

  「冷面魔君賀通天。」

  「什麼?是他……他……」

  這話彷若晴天霹靂,明月宮主好似觸電一般,呼吸急促,花容大變,一陣青,一陣白,接連說了兩個他字,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阿恨、虎妞、小流浪善解人意,自動的說出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來。

  虎妞道:「他還健在,活得很好。」

  小流浪道:「他很愛你,始終未改。」

  恨天生道:「最重要的是,老煙槍未能娶宮主為妻,引為畢生一大恨事,等於日月宮欠他一個老婆,應由你的女兒明媚來補償。」

  明媚少宮主被這一番話驚得目瞪口呆,雙眼發直,說不出一句話來。

  乃母明月宮主一字一句的道:「賀通天現在何處?」

  阿恨據實說道:「在死亡谷内。」

  「為何不親自來替你提親?」

  「有所不便。」

  「有何不便?」

  「簡而言之,是老煙槍自己把自己給關起來了。」

  「自己關自己?這……」

  「這事以後再說,最好將眼前的問題趕快解決掉。」

  明宮主的敵意已大為減低,緩緩道:「婚姻乃是終身大事,必須從長計議,一時半刻之間本宮主無法作汪何承諾。」

  阿恨爽快的說:「成,給你一段考慮的時間,咱們先處理另外一件事也好。」

  「你還有事?」

  「可否把你的意中人請出來一見?」

  「本宮主的意中人?誰?」

  「白衣秀士林坤泰。」

  明月宮主聞言立又籠上來一臉的寒霜怒氣,咬著牙根說:「別在本宮主的面前提這個無恥小人。」

  虎妞一怔,道:「怎麼?莫非姓林的移情別戀,又另結新歡?」

  小流浪道:「或者是離家出走,作了逃夫?」

  明月宮主顯得甚是憤恨,惱怒,而又有幾分無奈,氣忿忿的道:「他早已與本宮主勞燕分飛,不在日月宮。」

  阿恨道:「跑到那裡去了?」

  明月宮主道:「若是知曉此賊下落,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不可能讓他活到現在。」

  阿恨望著擺在一旁的棺木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了一副上好的棺木。」

  「恨天生,你一共帶來兩口棺材,那另一口是……」

  「是留給你老娘明英老宮主的。」

  「給我娘?」

  「宮主沒有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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