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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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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道:「就算以前不曉得,如今也可以就近問一問歐陽春。」 趙無畏道:「知道又怎麼樣?」 恨天生道:「知道就省點口舌,可以直接回答問題。」 金刀趙無敵恨聲道:「賀通天在癡人說夢,沒人肯接受他的苛刻條件。」 阿恨道:「你不願親赴死亡穀負荊請罪?」 「廢話。」 「不肯擁護老煙槍當武林王?」 「他算老幾?」 「也不肯宣誓加入本教?」 「狐群狗黨,少自抬身價。」 「可曾想到拒絕的後果?」 虎妞故意恫嚇他:「歐陽春丟了一條臂,龍九天掉了一顆頭。」 小流浪道:「還有盧安、段青書的腦袋,他們都刁;是無名之輩。」 金刀趙無敵勃然大怒道:「老夫不接受威脅。」 阿恨忽道:「王護法何在?」 王不留在趙無敵的對面屋頂,聞言立應:「屬下在!」 「老匹夫不吃敬酒怎麼辦?」 「給他吃罰酒。」 「罰酒如何才吃得爽?」 「先讓他洗個澡吧!」 「好主意,就賞他一桶水。」 「是,教主!」 自然不是水,是油! 嘩啦啦!的一聲,一桶燃油箭也似潑過去。 好准也好快,直奔趙無敵而去,燃油經過火苗時,已自燃燒起來,趙無敵雖然了得,躲過了主鋒,還是被偏鋒掃中,馬上全身上下都著了火。 水火無情,武林高手也莫之能禦,趙無敵被燒得殺豬似的吼叫不止,急忙一躍而出,倒在院子裡。 阿恨猛說風涼活:「打滾呀!」 虎妞道:「滾一滾就會舒服些。」 其實,趙無敵也想到了,已經開始在滾。 滾過來,滾過去,滿場亂滾。 滾破了好幾個西瓜。 滾倒了好幾盆鮮花。 效果卻很好,總算保住了一條老命。 只是,鬍子燒光了,頭髮去了一大半,衣裳千瘡百孔,焦頭爛額,狼狽不堪。 小流浪睹狀笑彎了腰,字字譏誚:「乖乖,聽話,早這樣就不用洗澡啦!」 銀劍趙無畏簡直要氣瘋了,喝一聲:「老夫跟你們拼了!」拔劍在手,彈身而上。 「找死!」 「斃了他!」 「砍下他的頭!」 好可怕,話還是熱的,事情便告結束。 銀劍變成斷劍。 活人變成死人。 屍體被拋了下來。 人頭則被留下做紀念。 恨天生道:「趙老頭,怎麼樣?洗澡的滋味如何?」 趙無敵爬起身來,咬著鋼牙道:「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虎妞道:「丟了一條命,燒了一個面目全非,你還是不接受本教的條件?」 金刀趙無敵道:「老夫但有一口氣在,你們就休想稱心如意。」 小流浪道:「有志氣,今夜就拿你烤排骨,當宵夜吃。」 恨天生道:「不曉得歐陽大俠想通沒有?」 歐陽春不思索,立即斷然決然的道:「想要老夫屈服,除非公雞下蛋,日從西出。」 阿恨又擺出教主的架子來,道:「四位護法何在?」 偷張、賭李、酒仙、丐王分從四個方向同聲道:「屬下在。」 「人家不上路,該當如何?」 「再洗一個澡。」 「可一不可再,炒冷飯沒意思。」 「請教主出主意。」 「多放點水,游泳好了。」 「這是個好主意。」 「不知水夠不夠?」 「夠,還有一百多桶。」 「那就放水啦!」 「是,小王爺!」開玩笑,一桶油潑下來,就把趙無敵燒得面目全非,一百多桶澆下來還得了,不燒成灰,燒成炭才怪。 性命交關,再也顧不下自己的顏面身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第一桶油尚未落地,一行六人便急急如喪家之犬,漏網之魚似的逃之天天。 皖西。 靠近河南這邊的一個山區小城。 城郊,一道山坡上,有一片廣寬而又壯麗的莊院。 這就是阿恨的母親唐雪蓮生長的地方唐家堡。 夜,已經很深很深。 不聞人聲,但聞蛙鳴盈耳。 除必要的警衛外,唐家的人俱已入睡。 有兩個人沒睡。 一個是神指唐誠。 一個是風雷門主馬驥。 二人正在東北角一間密室內密談。 談話的內容似乎很機密,不但門窗緊閉,連親生的兒子也摒棄在外。 只聽風塵俠客馬驥道:「說起來真是異數,更叫人汗顏,堂堂風雷門,竟會滅在幾個娃兒的手中,七殺教一日不除,老夫一日難安。還有那個臭婊子賽西施,不抽她的筋,剝她的皮,難消我心頭之恨!」 神指唐誠道:「關於賽西施,可知她的來龍去脈?」 風塵俠馬驥道:「小弟正在查。」 唐誠道:「不必查了,老夫已摸清她的底。」 馬驥道:「是何來歷?」 唐誠道:「十之八九是日月宮的少宮主。」 「何以見得?」 「太乙神功失傳已久,據說是落在了日月宮中了。」 「哦!」 「太乙神功十分了得,對咱們的威脅太大,一定要設法除去才好。」 馬驥道:「七殺教也不能放過,勢在必殺必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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