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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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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天生定目一看,喜得他脫口驚呼道:「哇噻!是七殺心經!」 驚喜過度,情難自禁,忍不住親吻了幾下,忽又說道:「哧!好香好香啊!」 小流浪最喜歡湊熱鬧,也搶過來聞一聞,皺一皺鼻子,還做了一個深呼吸,嘖嘖有聲的道:「嗯,是很香,香得不得了,如蘭似麝,俺小流浪從來沒聞過這種味道。」 張三元字斟句酌的道:「是少女的體香,左使者當然沒聞過。 小流浪一聽說是體香,興趣更濃更大,捧起七殺心經來聞了又聞,吻了又吻,怪模怪樣,詼諧百出的道:「什麼?是阿恨嫂的體香,難怪會這麼迷人,這麼棒,中人欲醉,入鼻生芳,使人有一種想要飛上天空當神仙的感覺。」 虎妞甚感不悅,作欲嘔狀,冷哼道:「哼,看你這副德性,真叫人想嘔,你們男人呀,都是貪腥的貓。」 阿恨很敏感,緊張兮兮的問張三元:「這書你是從那里弄來的?」 偷張道:「從明媚少宮主身上摸來的。」 小流浪道:「身上那裡?上部還是下部?」 張三元道:「是口袋裡。」 「有沒有碰到人家的雙峰?」 「沒有。」 「有沒有摸到人家的肉?」 「也沒有。」 「有沒有觸摸到別的地方?」 「都沒有啦,匆忙一撞,得手就退,若是被教主夫人發現,早就沒命啦!」 小流浪咋呼道:「好里加在,算你走狗屎運,阿恨嫂尚未過門,嬌得很,嫩得很,也新鮮得很,假如被你吃了豆腐,揩了油,小王爺饒你,我小流浪也不饒你!」 左一聲阿恨嫂,右一聲阿恨嫂,虎妞聽在耳裡,怒在心裡,冷言冷語的道:「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別喊得太早,日月宮冠絕武林,豈會任人擺佈?」 一無和尚起身道:「這話不差,日月宮確非省油的燈,賀老魔一廂情願的想法未必能如意,不過,無論如何,和尚還是要謝謝小施主的銀子,恭喜你一箭雙雕。」 望了虎妞一眼,又語重心長的道:「別有新人厭舊人,別教梨花厭海棠,當心醋海興波,慎防鬧家庭革命,和尚酒足飯飽,打坐參禪去也!」 酒喝得不少,雙腳不穩,一搖三擺的踉蹌而去。 夜。 深夜。 天下無月,有雲。 是烏雲,是黑夜,伸手五指不辨的黑夜。 醉仙樓的小跨院裡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音。 顯然,阿恨、虎妞、小流浪以及中州四怪已就寢入睡。 說不定,七殺教主恨天生正在做著美夢哩! 驀然,從外面,神鬼不覺、悄沒聲息的,翻牆闖進來一群人。 一共七個,六男一女。 全部是黑色緊身夜行衣,每人手裡均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一副專幹殺人勾當的刺客模樣。 天實在太黑,對面亦耳目難辨,但他們自己皆心裡有數,曉得彼此的身分,共是兩路人馬。 一路是金刀趙無敵、銀劍趙無畏,還有他們的子侄趙志高、趙志遠。 一路是歐春、歐陽俊德與歐陽俊美。 七人非常小心,一落地面便停下來,沒有再前進。 亦未開口說話,十四隻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來轉去,四處掃射。 十四隻耳朵也沒閑著,張得老大,幾乎可以聽見蒼蠅下蛋,蚊子放屁。 眼觀四面。 耳聽八方。 沒見到一影半蹤。 亦未聽見可疑的聲音。 只有隱隱約約中,偶而會聽到幾聲鼾聲,囈語。 金刀趙無敵拉一拉歐陽春的手,噤聲道:「歐陽兄,我看你是高估了這幾個娃兒了。」 又接道:「如此黑夜怎會毫無防備?」 歐陽春道:「許是自視太高,存心輕敵。」 趙無敵道:「輕敵就註定要失敗,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歐陽春道:「這一仗如何打?」 趙無敵道:「依計行事。」 歐陽春道:「突施奇襲,逢人就砍?」 趙無敵道:「對,斬草除根,雞犬不留!」 「咱們可以行動了。」 「請!」 「請!」 各自招招手,領著自己的兄弟兒女,向前摸去。 這是一個袖珍型的四合院,全部才七八間房子,各人選定一個目標,摸至門前窗下。 並未直接撬門撬窗,取出一支細長的竹筒來,拔開塞子,小心翼翼的伸進屋裡去。 好卑鄙,名門正派也玩迷藥薰香一類的下三濫把戲。 良久,良久,鼾聲已停歇,囈語不復再聞,趙無敵一聲今下,大家戴上頭罩,破窗奪門而入。 哢嚓!哢嚓!砍頭就像切西瓜一樣。 陡然眼前一亮,銀劍趙無畏找到一個燈籠提出來,道:「事情怎麼樣了?」 鐵掌歐陽春迎面而來,志得意滿的道:「大概差不多了。」 金刀趙無敵道:「大家是不是都砍掉一顆頭?」 歐陽俊德、趙志高等人齊聲道:「正是。」 趙無敵朗聲道:「這就錯不了啦,先去檢查一下人頭,然後再尋七殺刀等。」 取下頭罩,齊向房中行去。 適在此時,日月宮的少宮主明媚乍然飄身而至,一開口就沒好話:「你們幹的好事,想不到名門正派的人也這樣無恥。」 金刀趙無敵上前一步,道:「女娃兒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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