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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眼見歐陽世家火勢大作,烈焰沖霄,恨天生這才帶著一絲勝利者的微笑,乘轎離去。

  一路北進,不久已遠離湖北,進入豫境,來到南陽,住進了「諸葛廬」。

  途中,也曾遇上不少江湖混混,武林末流,企圖爭奪心經寶刀,明珠碧玉,奈何心存貪念,技不如人,甫一照面,便如秋風掃落葉般被阿恨、虎妞、小流浪料理掉。

  奇怪的是,到達南陽之後反而平靜無波。

  絕非南陽無人,武林重鎮,江湖翹楚,一宮、二門、三世家中的風雷門就在臥龍崗上,老大風塵俠客馬驥,老二及時雨盧安,老三掌中雷雷吼,老四閃電手齊飛。

  風、雨、雷、電四人,在武林中都是拔頂撥尖的人物,腳跟一跺,半個江湖都會發抖。

  而是阿恨改變了策略,一入豫省,便未再張揚。

  來到南陽之後,亦未招搖過市,自我宣傳。

  一連三天,複將虎妞、小流浪、宋玉兒、中州四怪留在「渚葛廬」客棧內,獨自一人早出晚歸,神秘兮兮的誰也不曉得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憋了三天,小流浪實在忍不住了,阿恨一入門,便單刀直入的道:「阿恨,我要跟你攤牌!」

  虎妞也老實不客氣的說:「本姑娘也要和你談判!」

  恨天生怔愕一下,道:「你倆吃錯藥了?」

  小流浪道:「沒有,吃錯藥的是你。」虎妞道:「這幾天神秘兮兮的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阿恨「哦」了一聲,道:「小王在踩線。」

  小流浪道:「風雷門就在臥龍崗,風、雨、雷「電四人也都是知名的人物,沒有踩探的必要,退而言之,就算有此必要,也該三人同行才是。」

  恨天生擺起教主的架子來,道:「你懂個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七殺教不能老是打濫仗,你小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種機密大事,只好由本教主來獨挑大樑。」

  惹惱了小流浪,伸手在阿恨嘴上摸一把,暴跳如雷的道:「媽的,什麼玩意兒,你嘴上又有幾根毛,當了三天教主就騎到小爺頭上來作威作福,告訴你,我小流浪不幹了,要辭職,要拆夥,要……」

  說不下去了,因為小流浪的脖子被阿恨掐住了,冷森森的道:「還要怎麼洋?說呀!」

  小流浪很知趣,馬上改口說道:「還要繼續跟著我們偉大又可愛的恨教主,吃香的,喝辣的,南征北討打天下。」

  母親死後,宋玉兒悲痛逾常,一直悶悶不樂,睹此情狀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你們好快活啊!」

  阿恨連忙出言安慰道:「玉兒,死的已經死了,我們還要活下去,跟我學,別虐待自己,只有堅強奮鬥,我們的母親才能瞑目九泉,放心,就算姓唐的未葬身火窟,小王保證,總有一天會把他的腦袋瓜摘下來。」

  虎妞插言道:「阿恨,你還沒有說踩探三天可有收穫?」

  恨天生道:「收穫得多多,幾乎是滿載而歸。」

  小流浪道:「別嚕七八嗦的,咱們長話短說,你到底打算如何對付風雷門?」

  阿恨道:「硬碰硬太累,也太死板,缺乏挑戰性,小王想換換口味。」

  虎妞道:「換什麼口味?」

  恨天生道:「這次咱們鬥智不鬥力。」

  宋玉兒嬌柔嫵媚的道:「哇!教主智慧若海,一定很好玩。」

  虎妞道:「如果他盡兜圈子,吊胃口,就不好玩。」

  小流浪也生氣了:「是嘛,有屁快放,有話快說。」

  阿恨道:「投其所好。」

  小流浪道:「什麼意思?」

  就是挑選風雷門有興趣的事物決一高下,就像跟歐陽春擲骰子一樣。」

  「風雷門有何嗜好?」

  「好色!」

  「好色?這似乎是男人的通病?談不上是嗜好。」

  「他們比較特別,與眾不同,樂此不疲。」

  「風、雨、雷、電個個如此?」

  「一個比一個癡,一個比一個瘋。」

  「阿恨,你好陰好狠啊,是不是想叫他們死在石榴裙下?」

  「哈哈,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是,咱們是公的,這事辦不了。」

  「主角自然是母的在台前演,咱們在幕後當配角。」

  虎妞很敏感,恨天生的眸光剛剛投射過來,便搶先說道:「阿恨,你最好少打我的歪主意,這種齷齪的事,我不幹。」

  宋玉兒嬌羞不勝的道:「生死事小,名節事大,我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往火坑裡跳。」

  恨天生捧腹大笑道:「哎呀,你們想到哪裡去了,就算你們願意當釣餌,小王我還捨不得哩。」

  小流浪自言自語道:「說的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虎妞瞪了小流浪一眼,道:「既然如此,到哪裡去找釣魚的餌?」

  阿恨自有主張:「可以公開招考。」

  小流浪精神一振,道:「你是說到處敲鑼打鼓,張貼廣告,招考俏女郎?」

  虎妞卻信心缺缺,道:「只怕應徵而來的都是庸脂俗粉,村姑山花,派不上大用場。」

  恨天生不以為然,信心十足的道:「笑話,只要肯大把大把的花銀子,何愁找不到窈窕淑女,國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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