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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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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逸奇道:「閣下,你最好別逼我!」金衣人道:「逼你又怎樣?」 南宮逸奇雙眉高挑,語音冷凝地道:「這江邊上將是你閣下斷魂橫屍之處!」金衣人突然場聲哈哈大笑道:「南宮逸奇,今晚你已面臨生死抉擇的關頭,還呈的什麼狠,發的什麼威!」語鋒一頓即起,沉聲喝問道:「生死兩條路,你選擇那一條,考慮好了沒有?」 南宮逸奇淡淡地道:「你閣下認為我該選擇那一條呢?」 金衣人道:「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惡活』,何況你若能誠心歸順本宮,為本宮效力,共創千秋大俠,將是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的身份地位,所以,老夫認為你應該選擇生路!」南宮逸奇道:「如果我定要選擇死路呢?」 金衣人道:「老夫已經說過了,定當成全你的心願!」南宮逸奇談然一笑,道:「如何成全法?是由閣下與我一對一的放手一搏,還是聯手群毆?」 金衣人嘿嘿一笑道:「以老夫的身份地位,豈是那依多勝少,聯手群毆之人,自然是由老夫單獨的與你放手一搏!」南宮逸奇眨眨星目道:「如此,我告訴閣下我的選擇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金衣人目射寒電地道:「這麼說,你選擇的是條死路了!」南宮逸奇冷冷地道:「閣下如無定勝的把握與信心,最好立刻放了尉遲、聞人兩位姑娘,我當網開一面,留閣下一條……」 金衣人突然冷聲截口道:「南宮逸奇,你別狂言做夢了!」語聲一頓,轉朝肅立在兩旁的一眾屬下抬手一揮,道:「你們全都退出五十丈以外去。」 南宮逸奇智商絕世,奇才蓋代,既然已知此處地底的佈置埋伏,金衣人此話一出,他自是明白了金衣人的用心所在。但是,他卻裝著詫異地問道:「閣下何定令他們退出那麼遠去?」 金衣人嘿嘿一笑道:「這意思你不明白?」 南宮逸奇搖頭道:「我不明白。」 金衣人道:「老夫之意是免得他們站得太近了妨礙你我的搏戰,不能全力施展手腳。」 南宮逸奇輕聲一「哦」道:「閣下的用意真是如此麼?」 金衣人道:「你難道懷疑老夫另有用意?」 「不錯。」 南宮逸奇淡然一點頭道:「我正是懷疑閣下可能另有用心。」 金衣人道:「你懷疑老夫可能另有什麼用心?」 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閣下自己心裡應該十分清楚。」 金衣人冷冷地道:「奈何事實上老夫並無任何用心,所以也一點不清楚!」他嘴裡雖是這麼說,其實心神卻暗在震動。此時,田秀秀已登上「飛鳳香車」和一眾屬下退出了五十丈以外。南宮逸奇雖然明知金衣人的用心陰謀,但是他並未揭穿地冷笑了笑,道:「閣下沒有用心最好,否則……」語調倏地一沉,威棱逼人地道:「你可以準備動手了!」話落,目光如電地射視著金衣人,暗中已提聚「慧靜禪功」待敵,並且準備隨時應變!金衣人雖然自知所持功力兩皆差遜於南宮逸奇,不是南宮逸奇之敵,但是,由於已有埋伏佈置,只要他發出一聲短嘯,隱伏在百丈之外的高手,立即會現身點燃炸藥引線……」 是以,南宮逸奇話音一落,他也就不再說什麼的嘿嘿的陣冷笑,揮掌猛朝南宮逸奇電疾攻出!南宮逸奇對於此戰,心中早存速戰速決之念,因此他一見金衣人揮掌電疾攻到,身形不但不閃不避,反而跨步挺掌迎上!金衣人意想不到南宮逸奇一出手就來個硬打硬接,心中不由驀地一驚,待要閃掌不與硬接,奈何已經不及。他這一掌出手,本只運聚了八成功力,如今南宮逸奇挺掌迎上,他只得暗提一口真氣,陡加二成功力! 「砰」的一聲激響中,突感心神猛震,胸中氣血翻湧,身形一晃,腳下踉蹌地後退了一大步。南宮逸奇一聲冷笑道:「閣下,今晚我本不想讓你濺血此處,但是因為你只是個替身,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所以我掌下留了情,只用了七成功力!」語音一頓,威棱地接說道:「現在你如就此放了兩位姑娘作罷還來得及,否則……」 金衣人暗暗吸了口氣,平息下胸中翻湧的氣血,嘿嘿一笑,道:「想要老夫放人不難,但是,你必須在劍術上勝得老夫才行!」南宮逸奇雙目一軒,道:「好,閣下亮劍吧。」 金衣人兩手一攤,又是嘿嘿一笑道:「老夫身上未帶,須向屬下借用,請稍待。」 話落,轉過身軀,舉步直朝五十丈以外的「飛鳳香車」走去。南宮逸奇雖未出聲攔阻,但是,他心中已經明白金衣人此舉必然另有用意,可能是借機暗中搗鬼。因此,他星目神光灼灼,如電地注視著金衣人與及「飛鳳香車」的行動,凝功蓄勢,全神戒備應變,只要金衣人和「飛鳳香車」的屬下等人一有異動,他就會電疾出手,飛撲「香車」救人!南宮逸奇注目間,金衣人已走出二十丈開外。 突然,金衣人倏地長而起,口中同時發出了一聲輕嘯!南宮逸奇見狀,立即朗聲哈哈大笑道:「閣下,在我面前你想施展狡猾陰謀麼!」話聲中,身如電射劃空,奇快絕倫地直撲「飛鳳香車」…… 適時,喝叱連聲中,五條人影暴起,五道寒虹飛閃地迎截向下撲「飛鳳香車」的,南宮逸奇早於身形射起之時,探手撤出了「七彩奇劍」,一見五道劍虹電閃截來,口中一聲冷笑,右手疾揮,「七彩」寒虹閃處,萬吼慘號突起,血雨揮灑中,那暴起迎截他的五道人影,無一倖免,南宮逸奇無損一根毛發,南宮逸奇雖然一掌擊碎了「飛鳳香車」的車輪,馬匹,香車倒地。可是…… 那金衣人見炸藥已爆,埋伏成空,也就不敢稍作停留的,在火藥濃煙迷漫如霧中,率領著一眾屬下飛快地撤退疾奔而去!要緊,在這等情形下,南宮逸奇必然不會去追截那金衣人和那些「至尊宮」屬下,於是,他扶起了倒地的車廂,掀開車簾…… 驀地,他呆住了!車廂裡空空的,那有兩位姑娘的影子,可是,尉遲、聞人兩位姑娘,還有田秀秀,明明都坐在車裡的,也是他親自所見的事實,如今怎地沒有了人…… 是上了天?入了地?還是田秀秀會使隱法,連同兩位姑娘一起隱了起來?他兩道劍眉深蹙,心念飛轉地沉思著;倏地,他星目異采飛閃,他明白了。田秀秀既未上天也未入地,也不是會使隱身法,連同兩位姑娘一起隱了起來,而是這輛「飛鳳香車」的車廂,不單是正面是車門,其左、右、後三面都有活門的裝置,如此,情形很明顯,必是田秀秀利用了刹那電閃間的機會,打開了左邊的活門,也是南宮逸奇無法看得到的一面拉持著聞人,尉遲兩全姑娘下了車,於地下炸藥爆炸,濃煙迷漫之際,混在屬下群中撤走了。 這,雖然只是推測,但是,卻十八九不會有錯。因此,南宮逸奇他不由得立刻劍眉高揚,脫口罵道:「好狡猾的賊人!」他實在恨極了,話聲中,倏然抬手一掌拍下,「砰」的一聲暴響,木屑碎裂激射,那麼一輛豪華的油壁香車,頓時了擊得支離破碎,慘不忍睹!香車何辜,它只不過是輛木頭做成的無生之物,按理,南宮逸奇似乎不應該出掌擊碎它,拿它出氣。 然而這是人性,也是人類在怒無處發,氣無處泄之激動情勢下的常情!南宮逸奇雖然稱奇稱最武林,才智蓋代絕世,但是,他畢竟也是人,不是超人。是人,就無法脫出這種人性的常情以外,否則,那就是不是人,是冷血動物!綜此常情理論,南宮逸奇他若非熱血男兒,如不是心中氣怒交集,激動至極,他決不會得出掌拍碎香車,拿這個無生之物出氣了!不過,香車如果是個人,南宮逸奇他便不會得這樣輕妄出手了。因為人命以底是人命不同於無生之物,而事實上他也並非如江湖傳說般那種殺人如草介的心狠手辣之「魔!」他這裡剛一掌擊得香車支離破碎,木屑紛飛遊射,另一邊江邊方向已傳來一個嬌甜的聲音,說道:「南宮大哥,你怎麼生那麼大的氣,香車裡可是沒有人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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