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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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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愚老和尚搖頭道:「弟子並非怕,而是……以弟子的猜想,兩人可能是來尋仇的仇家,所以……」 南宮逸奇接口道:「那正好,也更就就請來他們進來當面說清楚曲直,誰是誰非,然後再作妥善的了結。」 天愚老和尚微一遲疑,道:「可是……這是弟子私人的過節仇怨,該由弟子自己了結。」 南宮逸奇道:「我說過不由你自己了結了麼,再說,你尚還不知對方是什麼人,又怎能斷定是來找你尋仇的,怎知是你自己私人的過節仇家呢?」 這話不錯,是道理,也是實情,天愚老和尚不由啞口無言以對。 南宮逸奇接著又轉向怡能抬手一揮,道:「怡能,你去罷。」 怡能躬身應了聲「是」,轉身疾步而去。刹那,淨室內有著一股令人難耐的沉寂,這沉寂,使天愚老和尚和連定安心中都有著不安和窒迫之感。南宮逸奇和宇文旭都默默地靜坐著,尤其是南宮逸奇的臉色神情,一片冰冷!天愚老和尚雖然有好幾次想張口說什麼,但總因南宮逸奇那冰冷的神太以冰冷懾人,而未敢開口。 片刻工夫之後,怡能來了,身後跟著一高一矮兩個黑衣佩劍人。遠遠地,南宮逸奇從兩人的服飾上就已看清楚了,是「至尊宮」的屬下,都是「令使」的身份。怡能帶著兩名「令使」尚在三丈以外,宇文旭已在南宮逸奇的傳音授意下,起身離坐迎出了室外,側身肅容客套道:「兩位請進。」 兩名「令使」因為都未見過這位很少涉足江湖的「地府書生」,是以兩人全都不由微微一怔!高個子「令使」眨了眨眼睛,望著「地府秀士」問道:「尊駕何人?」 宇文旭微微一笑,道:「老朽和天愚方丈是方外至交,雙姓宇文單名一個旭字。」 「哦……」兩名「令使」的臉上立刻全都閃過一絲驚異之色。高個子「令使」抱拳一拱,道:「原來是宇文大俠,在下失敬了。」 宇文旭含笑擺手道:「兩位不必客套,請入室內坐下說話。」 兩人抬眼朝室內望望,對天愚老和尚和連定安坐在室內椅上不言不動的情形,心裡雖覺得有點奇怪,但卻毫不遲疑地邁步跨入室內。當然,他兩個並不知道坐在一邊的青衫書生就是那名震武林,令人聞名色變喪膽的「魅影拘魂玉書生」南宮逸奇,否則,就是給他們吃上兩顆熊心豹膽,他兩也不敢入內!他兩個跨步入室,「地府秀士」宇文旭並未隨後入,仍站立在原地未動。 這是為什麼,不用說,這自然是南宮逸奇的授意安排,以防兩人警覺情況不對返身逃遁。他兩個進入室內,按禮,天愚老和尚應該立刻起身合什相迎,肅客入坐,而連定安的身份與他兩個雖是同等同級,但也應該起身拱手相迎才是。可是,天愚老和尚和連定安對他兩個的來到竟似若未睹,神情淡漠地端坐上不言不動。 兩人雙眉不由微挑了挑,矮個子「令使」首先開口冷聲道:「天愚,你可是瞧不起我們?」 天愚老和尚神情淡漠依舊地道:「老衲怎敢瞧不起兩位,兩位請坐。」 兩人同時冷哼了一聲,招腿跨步各自在一張椅子上昂然落了座,坐定,高個子「令使」目光冷冷地瞥視了南宮逸奇一眼,望著和尚道:「他是何人?」 天愚老和尚正要開口答話,南宮逸奇卻飛快地接口說道:「閣下不必問我是什麼人,請說你們的來意吧。」 矮個子「令使」雙目突然一瞪,喝道:「酸丁,在大爺們面前也有你說話的地餘地麼,出去!」南宮逸奇淡然一笑,道:「閣下,你最好別和我瞪眼睛,否則,你便是自討苦吃!」矮個子勃然大怒,正要發作,「閃電快劍」邊定安卻適時接口道:「余兄,他就是那處處與本宮作對的死對頭。」 矮個子「令使」余信宗神情不禁一楞,目視連定安問道:「是『魅影拘魂玉書生』?」 連定安點頭「不錯,兄弟和天愚方丈都已被他制了穴道,要不……" 他話未完,余信宗和高個子孫光華的臉上都已倏然變了色,霍地長身便朝室門外撲去。南宮逸奇坐著身子一動未動,也未出手攔阻。但是,門外的「地府秀士」字文旭卻已雙掌同招,推出一股絕強的勁氣,封住了室門,迫得兩人身形不得不落地暴退。 南宮逸奇冷冷地道:「兩位,既來之則安之,還是請安靜的坐著吧!」孫光華目光一轉,道:「南宮閣下,你意欲怎樣?」 南宮逸奇道:「請兩位實說來意。」 孫光華道:「我倆不說呢?」 南宮逸奇道:「兩位就別想走出這間淨室。」 孫光華道:「我們說了便讓我們走麼?」 南宮逸奇點頭道:「不錯,不過不是現在。」 孫光華道:「什麼時候?」 南宮逸奇道:「半個月之後。」 余信宗接口道:「為什麼?」 南宮逸奇道:「宇大俠已經恢復行動的事情,我不想讓人知道。」 余信宗道:「你怕我們洩漏出去?」 南宮逸奇道:「閣下高智,一語中的,這種事情,我既然說目前不願讓人知道,就不能不小心些吧。」 孫光華雙目一眨道:「這麼說,你是要把我們拘禁半個月了?」 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閣下這話說得太嚴重,也太難聽了,我只不過是想請兩位到一處地方作客半月,半月之後,任憑兩位自去。」 孫光華想了想,問道:「什麼地方?」 南宮逸奇道:「江北『天雄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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