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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


  南宮逸奇眉鋒微微皺了皺,道:「對此,你的高見如何?」

  沈景器訕訕一笑,道:「以老配拙見,最好能前往探查探查。」

  南宮逸奇默然沉思了刹那,心中已有決定地話題忽地一變,望著雲福說道:「雲老,你立刻前往此地丐幫分舵走一趟,請他們傳書通知峨嵋分舵分面,轉告小眉師妹,要小眉師妹到這裡來。」

  雲福躬身應命,立即出了客線前往丐幫分舵而去。南宮逸奇接著站起身子,向沈景器說道:「我到外面走走去,天黑時候我如是還沒有回來,你們就不必等我吃飯了。」

  沈景器連忙道:「老朽隨您一起走走去。」

  南宮逸奇擺擺手道:「不必了,我只是出去隨便走走,不會很久就回來的。」

  說著,人已邁步瀟灑地往外面走了出去。

  「長春宮」,在長安城北,如今,這座昔年曾經是宮娥彩女,粉黛成群,盛一時的深宮上苑,那巍峨壯麗的氣派,早已隨著流光的消逝交易,成了歷史上的陳跡,那拔缺的牆垣,那漆色已經斑落的高大宮門……這些,令人看來心中不禁油然而生淒清落唏噓之感。

  夕陽斜照,紅霞滿天,這,正是一天時光中最絢爛,最美好的刹那……

  就在這時候,那冷落淒清的長春宮外,來了位身材頎長。豐神如玉,神情瀟灑的脫俗的青衫少年書生。

  那正是那位武林稱為「魔」,事實上卻是位於俠骨柔情的蓋世奇豪的魅影拘魂玉書生南宮逸奇。

  南宮逸奇站立在長春宮前的石階下,星目望著那兩扇漆色斑駁的緊閉著的大門遲疑了刹那,終於,他舉步走上石階,抬手敲了門。問道:「長春宮中住得有人麼?……」

  「有,不但有,而且是女人。」

  只聽門裡響起一個嬌柔的聲音,問道:「誰呀?」

  南宮逸奇朗聲答道:「我,外地來的,特地前來瞻仰古代遺跡的。」

  「哦!」

  嬌柔的聲音又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南宮逸奇道:「小生是讀書人。」

  「原來是位讀書相公。嬌柔的聲音說著,兩扇大門輕輕地拉開了一條縫,顯出了一張柳眉,杏眼,桃腮,櫻紅小口的嬌靨,眼珠兒流轉的打量了南宮逸奇上下兩眼,嬌媚地嫣然一笑,道:「相公請稍等,婢子這就入內稟明宮主,獲得允准之後即來奉請相公。」說罷,也不待南宮逸奇開口接話,已輕輕地合上門,急步往內走了進去,南宮逸默默地站立在站在門外,心裡在暗暗付思著等會兒和那位自號長春宮主見面時,應該如何措詞談話的步驟……

  片刻之後,門裡傳出一輕盈瑣碎的腳步音響走了過來,接著大門拉開了,是先前應門的那位柳眉杏眼的青衣少女和另外兩名年約十六七歲,眉目如畫,嬌媚俏麗的綠衣女郎。

  青衣少女大約雙十出頭,她嬌靨上含著動人的嬌笑,說道:「我們宮主聽說相公是讀書人,所以特別破例允准接待相公入內。」

  南宮逸奇拱手一揖,道:「有勞姑娘了。」

  青衣少女僑笑著道:「相公不必客氣,請隨小梅小蘭進去吧,宮主鳳駕已往後園荷香閣中等候相公前往一見呢!」

  小梅小蘭正是那兩名綠衣女婢的名字,青衣少女話音一落,小梅小蘭立即朝南宮逸奇挽首恭托行禮的鳥聲燕語地說道:「相公請隨小婢們來吧。」

  說罷,嬌軀一轉,體態輕盈地向裡走去,南宮逸奇舉步瀟灑地隨小梅小蘭身後緩緩而行。

  「荷香閣」,是一座建築在方圓二十多丈寬闊的荷池中央的水閣,此際,正值荷花盛放,蓮子結實和季節,池中那有蒲扇般大碧綠清新的片片荷葉,那粉紅色盛放的荷花,那碗大的蓮蓬……

  荷香陣陣,隨風飄拂,令人聞之神清氣爽,南宮逸奇隨著小梅小蘭二婢由一座活動軟索吊橋上渡過荷池,登上了荷香閣,荷香閣中陳設華而不奢,富而麗,佈置得十分高雅宜人,南宮逸奇星目不由異采微閃地暗忖道:「這位長春宮主,看來必然是位雅人了……」

  他暗忖間,那個小名叫小梅的婢女已面對著閣中一座高及九尺餘,寬有一丈五六的玉石屏風垂首恭敬稟說道:「稟公主,客人到。」

  隨聽玉石屏風背後響起一聲嬌柔無限的輕哦,語音甜美的說道:「知道了。」環珮叮噹,沒碎輕盈的姍姍,婀娜地走出了一位美豔絕倫的少婦和兩名綠衣婢女。

  這美豔絕倫的少婦是誰?不用說,她自然就是占住著這座古代帝宮的自號長春宮的長春宮主了。只見這位長春宮主大概年約二十五六左右,鵝蛋臉,黛眉美目,瑤鼻櫻口,那雙美目水汪汪的,直似兩座溺人滅頂的深潭。一襲薄紗般的淡紅色羅衣,裹著她那身材婀娜,玲瓏凸凹若隱若現,膚如凝脂,白嫩柔膩,豐滿成熟惹火撩人的嬌軀,那迷人的少婦風韻,那令人心蕩神馳的……

  豔福,美絕,這長春宮主,真說得上是一位美豔傾城的蓋代嬌娃,絕世尤物!

  南宮逸奇雖然是蓋世奇男,大丈夫,但是,面對如此風韻惹火迷人,美豔無匹的絕代尤物,心頭也不禁有點怦怦然,怔怔地望著長春宮主,一時竟然發了楞,發了呆。

  「長春宮主」雖于那青衣婢女稟報時,已知來客是位少年美書生,但是卻未料想到竟是這樣一個豐神如玉,風標絕世的美男子,因此,乍見之下,神情也不由的為之微微一呆,旋而水汪汪的美眸中異采飛閃,望著南宮逸奇嬌無比嫣然一笑,玉手輕抬,姿態非常美妙地作了個肅容之勢,語音嬌柔而充滿媚力地道:「相公請坐。」

  南宮逸奇神情倏然一震而醒,瀟灑地拱手一揖,道:「小生冒昧打擾,尚請姑娘原諒。」

  長春宮主風情萬千地好笑道:「相公太客氣此地本是古代帝宮遺址,妾身占住此地本已不,豈能再摒阻外人來此瞻仰古跡,相公之來何打擾之有,再說……」

  語聲微微一頓,美眸含情的接說道:「象相公這樣俊逸風流人品的人,安身請都請不到呢,別說目下還未打擾,就是真的打擾妾身終宵,不眠不休,妾身也是歡迎無盡,樂而不疲。」

  這是什麼意思?這話裡似乎隱含著什麼玄妙……

  南宮逸奇心中不禁暗皺了皺眉頭,沒有開口接話。長春宮主,美眸流波的望著他嫵媚地笑了笑,作著美妙的肅容姿態,嬌聲道:「相公請坐呀。」

  於是,兩人分賓主落了坐,一名綠衣婢女奉上香銘。

  長春宮主美眸凝視著南宮逸奇的俊臉,波光流轉地嬌聲說道:「請問相公貴姓大名,仙鄉何處?」

  南宮逸奇道:「有勞姑娘動問,小生乃是杭州人氏,賊姓宮名大可,轉請教姑娘貴姓芳名是?……」

  原來是宮相公,安身失敬了。」

  「長春宮主」嬌笑地道:「妾身自號長春宮主,相公便以長春之名稱呼妾身好了。」

  南宮逸奇道:「姑娘不能賜告真姓名麼?」

  「長春宮主」玉首微搖地道:「不是不能奉告相公,而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南宮逸奇眨眨星目道:「姑娘之意要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長春宮主,嬌靨含春地嫣然一笑,輕聲道:「那要等到夜深無人私語時,相公明白了麼?」

  南宮逸奇是何許人,這話,他還有個什麼不明白,心裡不由暗罵道:「好個無恥的蕩婦。」他心裡雖然在暗罵道,臉上神色卻故裝糊塗地淡淡一搖頭道:「小生不明白。」

  長春宮主媚笑迷人地道:「到時候相公就會明白了。」

  南宮逸奇搖頭道:「小生不會等到那個時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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