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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諸葛高風搖頭道:「那倒不是,因為我生平唯一的一位好友恩兄,他也失蹤了。」

  南宮逸奇道:「諸葛兄的那位好友恩兄是當世中的那一位?」

  諸葛高風道:「瀾滄劍客雲俊秋。」

  南宮逸奇想了想,又問道:「諸葛兄可是懷疑事情與『天雄堡』有關?」

  諸葛高風道:「南宮兄弟,你可是也在懷疑?」

  南宮逸奇額首笑道:「英雄所見略同,要不然小弟适才也不會去『天雄堡』中跑一趟了。」

  諸葛高風道贊道:「兄弟,你實在豪膽淩雲,令人心折!」語聲一頓,目光深注,問道:「有何發現麼?」

  「有。」

  南宮逸奇微微一點頭道:「事情果然與『天雄堡』有關!」諸葛高風目中突射奇埰地急問道:「那些失蹤的武林人物,難道都在『天雄堡』內麼?」

  南宮逸奇道:「不是『天雄堡』內,而是被困在『至尊宮』中。」

  「至尊宮?」

  諸葛高風怔了證,問道:「至尊宮在什麼地方?」

  南宮逸奇跡:「就在『天雄堡』旁的劍山山腹中。」

  諸葛高風道:「兄弟,知道那『至尊宮』是何許人麼?」

  南宮逸奇道:「不知道。」

  諸葛高風眨眨眼睛,又問道:「會不會是尉遲大俠?」

  南宮逸奇搖首道:「可能不會,據說他乃是『至尊宮』的『青龍、白虎、飛鳳』三殿之一的『白虎』殿主。」

  語聲一頓,接著把試擊悄壁,三名紫衣人現身出來,自己立即將他們引出「天雄堡」外的經過情形複述了一遍。

  自然,這其間,他瞞了雲福之事沒說。說完之後,星目電注地望著諸葛高風笑問道:「諸葛兄對於此事有何高見?」

  諸葛高風沒有立即答話,默然沉思了稍頃,忽然雙眉微揚了揚,輕聲一笑道:「南宮兄弟,江湖傳說你『魅影拘魂玉書生』心狠手辣絕情,手底下不留活口,可是,看來並不狠,心腸還有些仁慈過分了呢!」

  南宮逸奇眨眨星目,問道:「諸葛兄可是指那三名紫衣人而言?」

  諸葛高風含笑點頭道:「是的,南宮兄弟,你實不該那麼輕易放過他們三個的!」南宮逸奇道:「諸葛兄可認為他們三個回去會稟說一切真情?」

  南宮逸奇搖頭口道:「諸葛兄,小弟卻認為他們不會。」

  諸葛高風注目問道:「有道理麼?」

  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他們三個或有可能不敢說!」諸葛高風想了想道:「他們三個或有可能是不敢說,但是他們三個又將如何交差呢?」

  南宮逸奇笑道:「對此,小弟早已想過了,他三個十有八九會謊報來人已被他們打落江中,被巨浪吞沒,所以未能生擒!」諸葛高風沉思地道:「兄弟,你這話雖是大有可能,不過,如果萬一……」

  南宮逸奇含笑接道:「諸葛兄放心,小弟敢斷定這決不可能有如果萬一之說,除非他們三個願意死,那就難說了!」諸葛高風道:「他們三個如果實情實說會死?」

  南宮逸奇頷首道:「不錯,小弟敢說事實必然如此!」諸葛高風惑異地問道:「怎見得是?」

  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說起來,這就要歸功於那些小弟的傳說了,『魅影拘魂』既然心狠手辣絕情,手底下從不留活口,他們三個又豈能獨獲例外僥倖,不僅得以活命,而且毫髮無損,這情形誰也不難料想得到,此中必定有著原因條件,否則,『魅影拘魂』怎會白白地輕饒他們三個!」語聲一頓又起,接道:「如此,諸葛兄請想,他們三個膽敢實情實說自己找死麼?」

  這話不錯,實在有道理,那三個紫衣人鐵衛,他們為了自己的性命,確實是不敢說真情的!諸葛高風不由揚聲哈哈大笑道:「兄弟,你實在令我佩……」

  他「服」字尚示出口,南宮逸奇星目突射寒芒地沉聲喝道:「外面什麼人?」

  南宮逸奇沉喝聲中,已隨手飛快地戴上了人皮面具,身形電射掠出。這時,正當曉色初露時分。南宮逸奇躍過後院,突見一條灰衣人影,剛騰身飛掠上屋面,正待二次騰身掠起。南宮逸奇一聲沉喝道:「閣下請留步!」他口裡沉喝著,足尖一點地面,已展開罕世奇絕身法,身如電閃地掠空越過灰衣人的前面瀉落,攔截住在衣人的去路。灰衣人心頭不由駭然一凜,果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原來這灰衣人就是午後在「江北樓」上,那麼一個提議向「神力小霸王」尉遲震南敬酒的馬臉老者。南宮逸奇語音冷如寒冰地道:「閣下,你是自己下去,還是要我請你下去?」

  馬臉老者細眼一眨,笑道:「閣下要老朽下去做什麼,是不是想招待老朽喝一杯早酒?」

  這馬臉老者他真會扯淡,此時此地,他竟有心情說這種話。當然,這也是因為他並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那江湖黑白兩道,人人聞名膽落魂顫的「魅影拘魂玉書生」。否則,他必已神色大變,縱然再借給他一個膽,只怕也無心情扯淡了!

  南宮逸奇一聲冷笑道:「閣下,少廢話,我可不是扯淡的對象。」

  馬臉老者細眼微微一轉,問道:「老朽必須下去麼?」

  南宮逸奇冷然頷首道:「不錯,你非下去不可!」馬臉老者微微一笑道:「如果老朽不想下去呢?」南宮逸奇道:「你是要我動手請你下去?」馬臉老者眨眨細眼道:「你認為你能請得下老朽去?」

  南宮逸奇目中寒電一閃,道:「能與不能,只要一試便知。」

  說著,他緩緩抬起了一隻手。馬臉老者連忙搖手道:「閣下別忙!」南宮逸奇手一垂,星目電射地逼注著馬臉老者,沒有開口。馬臉老者眨眨眼睛道:「閣下,老朽請問,下去做什麼?」

  南宮逸奇道:「談談。」

  馬臉老者道:「閣下要談什麼。」

  南宮逸奇道:「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馬臉老者道:「老朽可以發問不?」

  南宮逸奇突然一搖頭道:「不可以。」

  馬臉老者笑道:「閣下,天下那有這種『談』法,這分明是審問了。」

  南宮逸奇冷哼一聲道:「你要說是審問也無不可。」

  馬臉老者臉色突然一沉,道:「閣下,老朽可不是階下囚!」南宮逸奇冷冷地一呼,道:「你難道還想作座上客?」

  馬臉老者小眼珠轉了轉,道:「閣下,我們能不能公平的談談。」

  南宮逸奇截然搖頭道:「不能!」馬臉老者眉頭微微一皺,道:「閣下,你好強橫!」南宮逸奇道:「對不光明磊落的人,我向來如此!」

  這話,說得馬臉老者不由一窒,窘笑了笑,道:「閣下好厲害的口才,閣下如此強橫,就不怕遇上比便強橫的麼?」

  南宮逸奇道:「可惜,我從未遇上過。」

  聲調一落即起,道:「閣下,我的忍耐力有限,廢話少說,你現在請下去吧!」馬臉老者搖頭道:「老朽可不願受人審問,作階下囚!」話落,身形突然斜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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