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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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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良道:「因為他兩個直接去了通州城,顯然不是跟蹤屬下的。」 「哦!」何沛宇微一沉思道:「你可是看出他兩個的來歷?」 韓良搖頭道:「沒有,他兩個都是一身黑衣,黑巾蒙臉,身手似乎很高,屬下深感十分可惜。」 何沛宇道:「你深感可惜的什麼?」 韓良道:「屬下深感可惜的是因為奉命在身,不便中途停留多事不然,定要攔截住他兩個,摸出他兩個的來歷!」何沛宇笑道:「幸而你們沒有想摸他兩個的來歷,否則,你們不但壞了我的事,而且定會吃點苦頭,被揍得鼻青眼腫的回來!」 韓良脫口道:「那怎麼會?」 何沛宇目中寒電倏地一閃道:「你可是自信身手能強過那兩個?」 韓良濃眉一挑,道:「屬下雖不敢自誇能強過他兩個,但是,大概還不至於落敗!」何沛宇道:「是一對一,不是二對一?」 韓良道:「自然是一對一了!」何沛宇忽然一聲輕笑,道:「算了吧,別說是一對一了,連二對一,你四個都決難占到他兩個的便宜,你明白了麼?」 韓良心頭不禁一震,點點頭道:「屬下明白了,不過……」語鋒微微一頓接道:「如此,少主可是已經知道他兩個是?……」 何沛宇道:「他兩個是誰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卻知道是姑娘請准老主人帶出來的人,聽姑娘的口氣,他兩個可以是本莊『雙煞』以上的高手,以後你們倘然再遇上他們,最好避開他兩個一點,免得惹麻煩!」韓良恭敬地道:「屬下記下了。」 何沛宇話題一改,又問道:「關於那個姓孔的來歷,打聽過了麼?」 韓良答道:「打聽過了,無人知其來歷,據說那個姓南的窮書生和他一起走的。」 何沛宇頷首道:「下次如果遇著姓孔的,不妨給他點苦頭吃,但是,對那姓南的窮書生,在示得我許可之前,你們千萬不要碰他,不然,要是被姑娘知道了,那可是個大麻煩,如果觸惱了姑娘,連我也無法應付,知道麼?」 韓良點頭答道:「屬下知道了。」 語聲頓了頓,又道:「另外還有件事,要稟告少主。」 何沛宇道:「還有什麼事情?」 韓良道:「聽說那個姓南的窮書生已將姑娘送給他的『白玉鳳』轉送給姓孔的人,『白玉鳳』現在姓孔的身上。」 「哦,竟有這等事?」 何沛宇沉思地道:「此事可靠麼?」 韓良道:「凡是午後在『江北樓』上的人,都曾目睹姓孔的將『白玉鳳』收入懷內,不可能不可靠。」 何沛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韓良身軀一躬道:「屬下告退。」 何沛宇突然輕聲說道:「慢著。」 韓良恭敬地道:「屬下敬聆少主吩咐。」 何沛宇微一沉思,道:「此事不管真假,你們都別提它,別讓姑娘知道,遇上姓孔的,儘管放倒他,把『白玉鳳』拿回來交給我好了。」 韓良道:「屬下遵命。」 三更時分。夜深人靜,「天雄堡」內各屋的燈火都熄了,除了碉樓上值更堡丁外,所有的人都入了睡鄉。碉樓上因是他們雖在碉樓上,名義雖是在值更,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的眼睛是睜開著的。 他們全都十分放心的坐在碉樓內,背倚著碉樓的牆壁打著盹,而且鼾聲呼呼,說不定正在學著那「紅樓夢」中的賈哥兒,魂游他們自己的「太虛幻境」呢!這也難怪,「天雄堡」威震江湖,譽稱「江北第一堡」,為江北武林道的盛主,迄今二十多年,從未發生過什麼事故,誰敢在「老虎頭上拍蒼蠅」。膽敢夜入「天雄堡」中生事惹禍?那除非是他不想活了……然而,今夜竟有人不想活,竟有人敢了。 就在這三更剛過的時候,「天雄堡」靠山的那一邊,竟然出現了一條身材頎長的人影。靠山的那邊,是一片高達三十多丈的峭壁。那頎長的人影立身峭壁頂上,朝下麵「天雄堡」內凝國注視了刹那,竟突然長身直向「天雄堡」中躍落! 這人他好大的膽,三十多丈高的距離,他竟敢淩空下跌,然而,他若不是身懷罕奇絕頂的功力身手,自信絕對無礙,他又怎敢? 他躍落之處,正是「天雄堡」中絕無人到,極其隱密的「死角」地區。他身形甫一落地,立聞一個極低的聲音,起自左側丈外黑暗之處,說道:「冰天雪地。」 這人飛快地低聲接道:「宇內最寒處。」 暗處那人連忙說道:「少主人請入老奴隱身之處說話。」 這人沒有開口,身形電閃進入了那黑暗之處。黑暗中,兩人見了面,那人立即俯身下拜行禮道:「老奴拜見少主。」 這人連忙伸手挽住,眉頭微皺地道:「雲福,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地總是不聽話,不肯改過來,以後千萬不要再這樣行禮了。」 雲福,是個年約五十多歲,身材瘦小的老頭子,少主,則赫然是那個自稱姓南名奇,手無縛雞之力的青衫書生。 雲福笑了笑,正容低聲說道:「少主的心意老奴很明白,這並不是老奴不聽話不肯改過來,因為這是禮,老奴怎能……」 南奇似乎有點無奈何的擺手截口道:「好了,好了,你別再多說了,隨你就是。」 語鋒微頓,話題一轉,低聲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雲福搖頭道:「沒有一點線索。」 南奇細屆一皺喃喃地道:「難道是我料錯了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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