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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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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現在該在下跟你講條件了。」 「小子,你還想跟老夫討價還價?」 跟張亞男相處日久,方少飛也學會運用計謀,心念三轉,早已定下一計,慢吞吞的將衣鈕扣好,將包袱收起,說道:「毒殺張姑娘,背上一身的血債,總不及取得真經實惠。」 這話正好說到北毒的心坎裡,他本來就沒有打算殺這個臭丫頭,聞言冷冷哼一聲,道:「小子別打哈哈,你還沒有說龍老兒現在在那裡。」 方少飛道:「想要知道龍飛的下落,你必須先交出解藥來。」 「方小子,你保證玄天真經在黑煞手裡?」 「是在下親手交給他的。」 「你保證老夫能得到真經?」 「在下只負責領路,能否得手全憑你自己的本事。」 「小子該不會是想使詐吧?」 「帶到地頭,讓你親眼看到龍飛才算數。」 北毒石天略作沉吟後道:「老夫答應你,咱們上路吧!」 方少飛道:「且慢,先拿解藥來。」 江明川道:「不見兔子不撒鷹,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們不願意就算了,在下也不想強求。」 「方少飛,你少神氣,惹惱了家師,連你也一起拿下。」 「貴師徒的毒陣方某在太原領教過了,那時候沒能把我怎麼樣,現在更難。」 「那是你小子走狗運,又有南僧,東丐幫你。」 「方少飛,老子就不信你有什麼了不起,看打!」 百毒公子怒火中燒,劈面就是一拳,方少飛原地不動,打出一張天九牌。但聞叭達一聲,江明川想躲也躲不過,拳頭上印上一張大十,痛得他嗚哇大叫,不停地甩著手。 北毒朗聲說道:「原則上老夫可以接受你的要求,先將解藥給你,但在見到龍飛之後才可服用。」 「不行,現在就要服用,如果解藥是假的,在下豈不要吃大虧。」 「你小子的心眼兒倒挺多的,難道老夫就不該防備你們毒解了以後溜走。」 「這個閣下儘管放心,待張姑娘的毒性完全解除後,你可以用普通的手法暫時將她的麻穴點住。」 這倒不失為是個兩不吃虧的好辦法,北毒遲疑少頃,便痛快答應下來。 立即給張亞男服下一粒解毒藥,才一忽兒工夫,她滿臉紫黑之色便逐漸散去,精神也大為振作,一翻就要跳出轎子來,北毒及時飛起一指,點了她的麻穴,隨又僵在原地不動了。 方少飛道:「亞男,你現在感覺如何?體內的餘毒是否已完全清除?」 張亞男麻穴被制,說話並無妨礙,道:「毒性好像是清除乾淨了,只是黑煞雙腿已殘,絕非北毒對手,真經一定會被他奪去,這可是太便宜這個老匹夫了。」 方少飛歎了一口氣,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為了救你,只好犧牲龍老哥,能否活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二人一搭一唱,北毒更加堅信不疑,一行八人即刻上路,來到八公山,進入流沙穀,直至到達黑煞所居洞穴對岸,方少飛這才叫大家停在流沙河邊。 黑煞龍飛正在洞外練功,方少飛大聲喊道:「龍老哥,北毒要來搶你的『玄天真經』,你可要小心啊。」 「玄天真經」是龍飛的命,就斜擺在他對面石壁上,聞言下意識的將真經往褲襠裡一放,咬牙切齒的大聲罵道:「方少飛,你幹的好事,老夫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黑煞龍飛是真的在發火,「玄天真經」大家又有目共睹,北毒師徒那還用得到猶豫,手一揮,領著四名嘍羅,一縱數丈,跳進流沙河。 當然,他們不可能再彈起身來縱第二次,一下子全部陷進了流沙裡。 方少飛以最快速度將張亞男的穴道解開,對北毒等人喊道:「這是一條流沙河,你們根本過不去,不想死的最好走回頭路,誰要是逞能必然會葬身流沙河裡。」 說完攜著張亞男如飛而去。 北毒一念之貪,上了惡當,正自全力回游,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二人揚長而去。※※ ※※ ※※由皖赴京的官道上,在一處山邊拐角的地方,有一個茶棚,秋高氣爽,本當是生意清淡的時刻,這日下午,卻意外的上了六七成座,連賣茶的的都感到納悶。 茶客清一色全部是女的,一共是九個人,四人穿紅,四人著綠,一名中年婦人高坐的中間,顧盼之間豔光四射,不怒自威。 婦人不是別個,芙蓉穀主西仙白芙蓉。 四名紅衣女乃「芙蓉四鳳」,綠衣少女正是張亞男的四名使女。 春蘭、夏荷、秋菊、冬梅都只剩下只右手,左手皆被西仙齊腕剁掉,這是對他們看管不周,讓張亞男從容逃走最輕的處分。 西仙白芙蓉緊繃著臉,對辣手娘子金鳳說道:「金風,你確定亞男已經離開姥山?」 金風躬身答道:「回穀主的話,此事是屬下親眼所見,絕對沒錯。」 西仙道:「那方少飛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相差不到一個時辰。」 「也是你親目所見?」 「是的,屬下無能,未將方少飛制住,不過我們曾在暗中窺伺,見他泛舟北去。」 「飯桶,芙蓉谷的威名全被你們丟光了,四個人居然連一個黃口小兒都對付不了,你們還能幹什麼?」 「非是金風等不盡力,實因方少飛已盡得真經精髓,又有吳元俊、包布書從旁助陣,故而辱命敗北,請穀主治罪。」 銀鳳、黃鳳、紫鳳皆垂首而立,惶惶然如待罪羔羊。 西仙惡狠狠的瞪了她們四人一眼,道:「本穀主已經說過,這筆賬先記著,以後再算,打不過人家情由可諒,不可原諒的是你們竟將方少飛給追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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