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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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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公羊見道:「在沒有找到她之前,我如何能安心呢?」 徐展圖道:「師父,你想想看,以陸娟娟和白玉霜的狠毒,不論她們有未獲得什麼?都不會輕饒咱們而離去的,我相信葉姑娘是被救走的。」 黑公羊見喟然道:「葉姐近來流年不利,竟遭遇這一連串不順心的事。」 徐展圖道:「如師父不放心,怕葉姑娘回來也擔心你的安全,可在石壁上留字示意。」 黑公羊見以為這辦法不錯,留了字離去。 第三十章 世上最怕牆頭草 黑公羊見和徐展圖離開邛山的第二天,就被人盯上了,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因為這種盯人不同,可以說是善意的。 所以二人趕了一天路,來到這小鎮上,還沒入店,就發現了一個熟人,帶著七八個侍從迎上來。 黑公羊見似曾相識,徐展圖卻不認識,來人道:「公羊少俠,這可真是稀客,快快上轎,回家再談!」 果見兩乘便轎已停在附近,這人一招手就如飛而來,前轎杆放下,打開了轎簾。 徐展圖以為又是什麼花招了,正要發作,黑公羊見見道:「這是熟人,我來介紹,這位是柳長春柳大俠,這位……」 徐展圖道:「在下是『荒塚屍僧』徐展圖!」 柳長春乍聞「荒塚屍僧」之名,不由眉頭一皺,人的名,樹的影,是一點不錯的,可見他過去很有點凶名。 柳長春道:「久仰徐大俠之名,今日真是幸會,兩位快請上轎回莊再說。」 徐展圖發現黑公羊見有點趑趄不前,不免犯疑,道:「柳兄,在下和師父二人在此和柳兄不期而遇,不知家師和柳兄有何淵源?竟如此厚待,以轎子侍候?」 柳長春道:「不瞞徐兄說,敝居停一向如此,凡是高賓貴客,都以轎子接送。」 可是黑公羊見仍無上轎之意。 柳長春道:「公羊少俠務必上轎返莊,要不柳某無法向莊主交待。這一個多月來,小姐病癒,闔家感恩,所以莊主派出大批人手外出尋找公羊少俠……」 徐展圖愕然道:「柳兄的貴居停是何人?」 柳長春道:「敝居停乃是武林朋友賜名的『撥雲見日』呂伯庭是也!」 徐展圖道:「原來是呂大俠,久仰,久仰,不知家師和呂大俠又有何淵源?」 柳長春一怔,道:「徐大俠剛剛所稱之『家師』是……」 徐展圖道:「公羊少俠乃在下恩師。」 柳長春愕然,公羊見道:「的確如此,柳大俠不必見疑。在下尚有急務在身,不克前去拜訪呂大俠,日後有暇再造府拜訪。」 柳長春道:「公羊少俠,這可不行,你不知道,敝居停十萬火急,且對部下許下重酬,能找到公羊少俠者可獲重賞。在下不敢邀賞,但既然遇上,而不能與少俠同返,將無法向敝居停交待,少俠一定要成全在下。」 徐展圖發現黑公羊見十分不願前去,卻又不像是和呂家有何過節,道:「師父,柳大俠如此誠意堅邀,如果……」 黑公羊見道:「在未找到葉姐之前,我放心不下……」 徐展圖以為,即使耽擱一宿也不算什麼?甚至不解師父為何不想前去?道:「柳大俠,據在下所知,家師和呂府並無淵源,不知呂大俠堅請家師前去有何貴幹?」 柳長春以為,要是不說清楚,僅是這個「荒塚屍僧」 這一關就過不了,此人要是阻攔,必然請不回這位嬌客,抱拳道:「徐大俠有所不知,這事說來話長……」 柳長春說了黑公羊見治好了呂家小姐的病,呂伯庭已許下願,凡年在十八以上,四十以下之未婚男性,能治癒其女之病者,決以女許之。 呂女也是知書達禮的千金,自然今生不會再許配別家,以致呂家派出大批人手找尋公羊見。 徐展圖一聽,原來是這麼一件好事,心想,會不會是呂家千金長得不怎麼好看,師父沒什興趣?這事又不好問。 柳長春似乎猜到他的心意,道:「徐大俠,我們家的小姐,被稱為是附近百里內的大美人,即使數百裡外的紳士之家前來說親者也絡繹不絕,徐大俠不信,到敝居停處一看便知。若在下有一句不實,公羊少俠可以不認這門親事。」 這話若反過來說,如果人長得美如天仙,也就沒有任何理由不承認這門親事。徐展圖是老經驗,知道這男女間的事很不好弄,外人看著是一件美滿姻緣,往往當事者甚不投契,世上這種怨偶極多,一時也無法插嘴。 柳長春在一邊急得直搓手,道:「公羊少俠,您自管去,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不妨對敝居停直說……」 徐展圖心想,姓柳的不過是想把人弄到呂家,往呂伯庭手中一交就算交差了。想想師父和十面觀音之間的關係,甚不以為然。他以為,十面觀音比師父大十多歲,這種婚姻雖非空前,恐將絕後,這呂家千金果如柳長春所說,美如天仙,師父實不該拒人於千里之外。 可是他作徒弟的,卻不便對此事參加意見,一時之間,雙方十分尷尬。 最後徐展圖道:「師父,在路上拉拉扯扯十分不雅,依徒兒之見,不論有何困難?到了呂府也可以當面言明,老是回避也非良策。」 柳長春道:「徐大俠的見解對極了!這事在呂家是面子問題,因呂家在百里之內是大戶,也是書香門第,而公羊少俠治好了小姐的病,鄉里間相互傳聞。要是公羊少俠不承認此事,也該有個交待,相信敝居停也不至於強人所難,非怎麼樣不可,徐大俠你說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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