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南湘野叟 > 血影魔功 | 上頁 下頁 |
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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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潘沉肩縮肘,一個風車轉,掌隨身旋,十指伸縮如電,雙掌交飛,竟用「天魔亂舞」手法一連向病無常胸前九大穴作暴風雨式的急攻。 只見掌影沉沉,指風蕭蕭,可把病無常迫得連掌影指風中連連騰挪閃避,可把他的「黑青手」招惹出來了,一聲不響的突施殺手,連劈兩掌,反守為攻,把老潘門戶封住,駢指疾戳,老侯急呼已來不及,一下點中老潘陽明少陰、任、督二脈交會之重穴中膻七絕脈上,立時血脈閉塞,真氣消散,老潘閉穴不及,原就被老侯先點中了「肩井」穴,全憑強提真氣閉穴忍住,這時百上加斤,鐵打銅鑄也受不了,立時全身一陣顫抖,肌肉由痙攣而收縮,活像中了「牽機毒」,慘嗥一聲,委頓在地,昏死過去。 老侯知道點中七絕脈,己是鬼門關上游魂,除了仙丹靈藥和佛、道兩門玄門至上內功罡氣推宮過穴,打通八脈,一周天使氣血來複外,重則立時氣絕身死,有內功的也最多延喘七天,吐盡黑血而亡反正這個仇已是澈底結算,再無轉折餘地了,對瘋狂撲來的大賊婦不忍再下毒手,竟想借此抽身撤退。 大賊婦原是急於救醒乃妹,原以為乃妹被撿糞翁點了穴,閉氣昏絕,卻不知乃妹膝蓋骨裡面已粉碎,外皮不損,空白手忙腳亂,瞧不出傷在何處?一連試解幾處大穴,都不見效。最後,捏「人中」,推「幽門」,二賊婦才自行蘇醒過來,原是一時刺心疼痛,又因個性兇暴潑辣才氣極昏倒,這時醒來,因「幽門」骨關係太大,一經碎裂,一隻腳等於報廢,最苦的是外面皮不破,血不出,有藥無法治,只有撫膝咬牙的份兒。 老潘一倒地,兩賊婦心膽皆裂,大賊婦還想拼命,二賊婦即是欲起乏力,勉強忍痛一腳立起,被閑在一旁的撿糞翁孫兒小哪吒彭少逸瞅見,小小年紀也會頑皮,一抖手中連環索,便把二賊婦夾脖子套住,扮了一個鬼臉道:「賊婆娘,活像一隻跛足雞婆,還是乖乖躺著!」手上一用勁,便把賊婦扯了一個元寶滾地,獨腳朝天。 霍春風意良不忍,上前笑道:「小兄弟算了,饒她一遭兒。」 一伸手,便把這小淘氣鬼正要把賊婦拖著走的連環索活套鬆開,腳尖起處,把賊婦踢中暈穴。接著,奔向左閃右避的侯老頭:「莊主且歇,讓小生略子懲戒。」 侯老心中有事,又不欲對賊婦再下毒手,正急於脫身,聞言正合心意,一面連進三招,把賊婦攻勢封住,道:「老弟想一試身手,請小心,這婆娘不可輕敵。」 他剛跳出圈子,霍春風「大般若力」已經發動,「慈航普渡」、「法華天雨」,一履,一撤,便把飛身猛撲侯老,鞭影如蛇的賊婦震落。只見她似被無形潛力猛擊,受了極大震動,耳鳴目眩,愕然卻步。 就在全場一怔神之間,春風已如電光石火,「明鏡中分」、「水月搖影」,賊婦招式還未遞出,鞭已到了春風手中,目瞪口呆,恍如雷打鴨子,原來已被春風拂中啞穴,並制住橋維太陰主脈。這不過舉手投足之間,乾淨俐落之至,便把這頭母老虎擺佈成待宰之羊。以賊婦一身內外輕功,潑辣凶毒,連侯老都不敢輕攫其鋒,真個對敵起來,非百十回合難見勝負,竟被春風一瞬間手到成功,神乎其技,都情不自禁的叫好喝采。 那彭少逸更是羡慕的直滾眼珠。 侯老剛急叫:「老弟不要傷她……」 春風長笑一聲:「醜婦汙手,豈同女流計較!」雙掌一搭蛇骨鞭變成豆腐鞭,碎裂腰斷。鞭梢點處,解了賊婦穴道,肅容冷笑道:「你還不服麼?沒有時間同你廢話,好好收拾走吧!你已受到最惡妄嗔怒,犯之必氣喘而死。」 說也奇怪,賊婦除了臉上抽搐,似忍受極大痛苦外,不再倔強,怒視全場一眼,匆匆奔向奄奄一息的老潘把他背負起來…… 春風上前一踢二賊婦,解了穴道,遞過一粒靈丹:「服下可止痛,重新做人去吧!」侯老拱手道:「老弟,真佩服你了。且去歇著,貴友呢?」 春風才想起文奇仍不旦現身,剛要回答,猛聽勻勻連聲巨震,立時火光沖天而起,異聲起自內院,夾著長嘯聲、勁叱聲、尖叫聲、房屋崩塌聲,紛然大作。 侯老如中鬼擊,面色慘變,大吼一聲:「有賊!眾位兄弟快撤網兒!」大叫:「彭、塗二兄,快助弟一臂之力……」 人已飛躍數丈,急如奔喪。 立時,全場一陣大亂,但見人影縱橫,飄忽如電,紛向四面飛馳而去! 事出意外,春風倒呆住了,看侯老頭手足無措的慌張情形,必是茲事體大,非同小可,才致失去鎮靜,亂了章法,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二老一小,本纏斗方酣,聞聲立時住手,小禿子似有所悟,一聲怪嘯,「平地游龍」,十餘丈外晃了一晃,便無蹤跡。 二老互看一眼,似有驚疑不定之色,各展身形,飛撲內院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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