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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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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才女貌,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他心中喃喃地道:「只是希望他能夠好好的對待她,這就更好了。」 忽然,在他的臉上,掠過一層別離時愁影,顯然,他內心有著別離的感慨,這正是人之常情,毫無疑問。 隨著,他緩緩地一轉身,倏然展開輕功身法,僅僅一個起落,便已消失在蒙朧月色下的樹林中。 白斌、姚碧兩人,浸浴在情愛的熱潮,如醉如癡,以致根本不知道曾經在這時有一個人看見了這情形。 遠處傳來雞鳴聲,原來已是黎明的時分了。 兩人隨著由默默的情境中,蘇醒過來,身上沾了不少露水,兩人居然也不覺得,正是情深意蜜,世上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足為慮了。 她嬌羞滴滴的抬起頭來,杏目脈脈的望著他的俊臉,意蜜情柔,難描難述;如果她不是在這刻間掠過一個念頭,怕她師父看見難為情的話,她真想永遠這樣相擁廝守下去,縱然餓死了也甘願。 他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才讓她依依不捨的站身立起。這一瞬間,他自信與她的心情完全一樣。 兩人同時移動腳步,他輕拉著她的纖手,緩緩地走回茅屋的大門。奇怪的是,在此際兩人的心中,並沒有想得很多,宛如那些以後的事,尤其是那最使人斷腸落淚的離別,這將是無法避免的呀! 門旁簷下的赤雲追風駒,倏然輕嘶一聲,兩隻眼睛團團轉,生像祝福兩人的相愛一般! 兩人相對一笑,迎將上去。他輕撫了一下它的頭,對她道:「它叫寶兒,這個我剛才沒有對你說過。」 她悄聲的喚道:「寶兒——」也伸出纖手輕撫它的頭。 赤雲追風駒又輕嘶的應了一聲,以嘴親著她的秀髮。 半晌,兩人雙雙輕拍一下它的頸部,相對的一笑,好像已領悟了它的意思,隨著移步進屋。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他始終未對她提起在青雲谷的愛人華紫雲的一切。 不由得就要開口對她說出,但倏的念頭一掠,想道:「其實,這個可以暫時不必對她說,只要她是真心愛我的話,將來再說她也必會諒解的。」於是,他終於又改變主意,而沒有立即說出這件重要的事。 他心中思潮一掠,腳下一滯,卻見她朝右房偏門走進去。那正是吸血鬼的臥室,兼練功的地方。 「師父!」右房中傳夾她的喚聲。 他暗道:「奇怪,難道吸血鬼不在房中嗎?」 原來,他此刻又聽到她連喚了數聲,而卻沒有聽到吸血鬼的回應,這可是一件奇怪的現象! 「啊!斌哥,師父留下一封信而不見了!」 聲落人到,她已由右房中,匆匆的奔到他的面前,只見她神色有點悲慌,於中握著一張白紙寫的信。 他微微一笑,伸手把她摟到身邊,道:「碧妹,你師父不會有意外的,在信中一定有詳細的記述的。」 說著,接過她手中信,展開與她共同一看,立時雙雙覺得悲、喜、羞三種不同的情緒,驟然齊齊由心田湧起。 原來,信中的意思:一、就是說他已趕路上天山去了,希她能夠暫時好好的跟白斌去闖江湖,經過一段時間,他便會去找她。同時,衷心的拜託白斌無論如何要帶她同行,使她將來能夠揚名立萬,武林皆知。」 由於這封信的證明,敢情那在夜暗中偷看白斌和姚碧兩人的相愛沉擁的人影,正是吸血鬼。憑他的腳程,此刻他至少已在數十百里之外了。 這時,她不由得舉目望著白斌,到底這是一件大事,雖然內心明知他一定會帶她同行。 白斌想道:「這敢情好,我正也可以帶她同行,直到中秋之夜,天山之約了,然後再偕她到青雲谷和雲妹相見,並解釋一切,定下名分。這一來,也就剛好到了武林浩劫來臨之際,那時,正邪各派就要拼個強存弱亡。」 這一切,在他此刻想來,生像輕而易舉一般,但世事之變化,實不是任何一個人所能預料的! 他心念一轉,道:「碧妹,你師父的用心很好,這一來,你非但能夠趁機揚名立萬,同時我們之間,也可由此少去一番離愁別緒。」說著,湊過頭來,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 她心慰的一笑,道:「斌哥,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他心中一轉,道:「說走就走,我們現在就起程吧!」 她道:「好,那麼我去整理一些行李。」說著,已然朝左邊那個房間奔進去。原來,那正是她的臥室。 他趁這段時間,在一張紅木椅坐下,沉思起這次的行程和路線,到底中秋節距今尚有一段時日,憑著赤雲追風駒的捷快腳程,根本就不必煩惱時間的問題。 剛想到這裹,她手中已提著一個布包,由房中走了出來。於是,他便暫時擱下思路,朝她看去。 眼光到處,暗道:「嗄!這真是跟私奔一般,姑娘提著包袱跟郎跑!」這是因為她沒有兵刃,乍看起來,根本就如不諳武功一般。 她見他看她,自己也不由得低頭打量自己,刹時,禁不住的「噗嗤」笑出聲來,笑得花枝亂顫,別饒風趣。 他心中有了這種看法,故此見她一笑,他也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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