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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冷瑤光心頭暗栗,他知道牡丹堡的護花八使名震武林,每人都具有一代宗匠的不凡身手,花後及花相的功力,較護花八使還要高明。那殷公子及雲裳縱然功力再高,雙拳難敵四手,只怕也難以討得好了。

  他患忖之間,牡丹花後已來到雲裳身前丈外之處,她微微一笑,襝衽一禮道:「好久不見啦,雲妹子近況可好?」

  雲裳還了一禮道:「謝謝花後關懷,小妹賤體粗安。」

  牡丹花後向冷瑤光瞥了一眼道:「這位就是冷公子麼?咱們好像面熟得很。」

  雲裳道:「花後好眼力,只是記錯了他的姓名,當日帝君壽辰,他不是曾經以明珠一粒為帝君祝壽麼?」

  牡丹花後道:「不錯,那時他叫雲傑,但他那一粒明珠,卻為本堡帶來無窮恩怨,這件公案,不得不請雲公子代為了結!」

  不待雲裳及冷瑤光答言,她目光一轉,瞅著殷松風道:「聽說殷公子一身功力武林罕見,看不出年紀輕輕的,竟是一位絕代高人。」

  殷松風哈哈一笑道:「殷某只會幾下花拳繡腿,怎敢當那絕代高人的謬譽,花後過獎了。」

  牡丹花後忽地笑一斂道:「咱們帝君,對虛名十分愛惜,其實這也怪他不得,牡丹堡能有今日,所恁藉的那點得來不易的虛名……」

  殷松風冷冷道:「你不必轉彎抹角了,要怎樣劃下道來就是。」

  牡丹花後面色一沉道:「我只是不忍不教而誅罷了,你認為能逃出咱們的手法?」

  殷松風冷哼了一聲,道:「你要不要賭點什麼東道?」

  牡丹花後道:「可以,你要怎樣賭法?」

  殷松風道:「護花八使,名震武林,我如果擊敗他們八人,是否算作獲勝?」

  牡丹花後道:「護花八使何等人物,閣下如此說法,不嫌太過狂妄了一點?」

  殷松風道:「我是問擊敗了他們算不算獲勝,你大可不必節外生枝!」

  牡丹花後道:「好,能與他們打成平手,就算你獲得勝利,你要賭什麼?說吧!」

  殷松風冷冷道:「我雲妹子還少一個使喚的人,如果我勝得護花八使,你就做雲姑娘使喚的丫環吧!」

  殷松風語音未落,護花八使已一片暴叱,縱身撲了過來。

  牡丹花後嬌叱一聲道:「回去!」

  這八名牡丹堡中的一流高手,在牡丹花後的嬌叱聲中退了回去。他們雖然恨不得剝了殷松風的皮,卻不敢違拗花後的命令。

  牡丹花後依然忍怒火,冷冷道:「要是你敗了呢?」

  殷松風道:「殺刮聽便。」

  牡丹花後哼了一聲,正待揮手令護花八使展開攻擊,雲裳連忙搖手道:「慢一點,姐姐,以八搏一,似乎不太公平吧?」

  牡丹花後道:「這是他自願如此,怎能說不太公平?」

  雲裳道:「那就算我一份吧!以二敵八,你們已占盡了便宜。」

  殷松風道:「不,雲姑娘,咱們已經下了賭注,你千萬不要插手,否則,殷松風就變為言而無信的小人了。」

  (此處缺兩頁)

  「……出七根。記住,它只能發射七次,距離不能超過一丈五尺,除了生死關頭,最好不要使用。」

  牡丹花後粉頰失色道:「雲妹子,你是存心與姐過不去了?」

  雲裳冷冷道:「誰說的?一個人在豺狼當道之時,總不能連一根打狗棒也沒有!」

  牡丹花後道:「神仙愁是武林禁用的絕毒暗器,妹子將它交給冷公子,不怕引起武林公憤!」

  雲裳撇撇嘴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牡丹堡幾時講過江湖過節、武林道義了?」

  牡丹花後面色一寒道:「愚姐久仰絕情宮武學蓋代,妹子,咱們姐妹過幾招玩玩。」

  雲裳道:「姐姐肯賜招,小妹理當奉陪。」

  牡丹花後向身後六十名牡丹門下招招手道:「這位冷公子就交給你們了,達不到目的,你們也別想活著回去!」

  這位元牡丹花後真陰險已極,語音未落,一片晶虹已向雲裳卷了過去。彩帶帶著勁風,出手便是絕著。

  雲裳哼了一聲,反臂一劃,劍如雷鳴,「轟」的一聲,她身形微微一晃,牡丹花後卻已倒退了半步。

  一招硬接,牡丹花後竟落了一個下風,這位僅次於惜帝君的一代豔後,不由大為錯愕,她一聲嬌叱,粉臂微挫,彩帶像怒龍般向雲裳的柳腰卷去。

  她們這一交上了手,竟打得難解難分,雲裳雖然功力較高一籌,在三五百招之內,也難以分出勝負。

  此時鬥場之上,除了雲裳與牡丹花一對一,冷瑤光及殷松風全處於以少敵眾絕對劣勢,尤以冷瑤光功力只能提到三成,玄雲神劍又失落於牡丹堡中,在三處搏鬥中,以他的處境最為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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