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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歌詞的意境


  一直對蔡楓華的歌不是怎麼特別留意。一天晚上,深夜(也可能已是凌晨),突然聽到了他的一首「何必相戀」(?)這首歌,不知是誰寫的歌詞,蔡楓華唱來,迴腸盪氣之極。一般聽粵語歌,很難句句聽得清楚,這次竟是例外,也許是蔡楓華咬字正,運氣好,一句句都聽得十分明白。

  等到他動人的聲音唱到「每天等待著明天」之際,不禁霍然起身,木立良久。

  誰說歌詞對一首歌的好與壞沒有多大的關係?曲、詞、歌者,是構成好歌或壞歌的三大因素,地位幾乎相等,不分輕重。

  試看「每天等待著明天」這一句,沒有一個艱深的字,但是所表達的意境何等惘然!世界上任何人,都是過了今天是明天的,沒有人可以有例外,而把「等待」一詞,將今天和明天連接起來,就進入了極高的境界之中,不是寫詞的高手,是寫不出這樣詞句來的。

  而當然,蔡楓華唱出了歌詞的意境,那種無可奈何的焦急和惘然,失望的煎熬,無窮無盡的等待,都自他的歌聲之中迸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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