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墨餘生 > 紫龍佩 | 上頁 下頁 |
二二三 |
|
誰知金牛絕谷裡,陳惠元和麟兒,已不啻難兄難弟,朱雲英因為愛著惠元,竟和祖父鬧翻,毒龍叟遂親筆修函用飛鴿傳書,寄與崆峒僧,不但把惠元情形說出,函中並有責怪崆峒派,對門弟子管教不嚴之意,末後並稱,如不將陳惠元從速召回,自行處分,一旦玉石俱焚,當不能怪彼手段毒辣。 崆峒僧得了飛鴿傳書,不由氣得變顏變色,立即往煉功房內,找尋掌門。 恰好大悲真人,和師兄師弟,都在房內.一見崆峒僧手中持著信,而且滿面怒容,不由都大感吃驚,首由掌門,動問師兄有何事故? 崆峒僧冷笑一聲道:「想不到掌門人素所器重的門弟子,竟敢昧于大義,忘卻世仇,不但和昆侖派的門徒,稱兄道弟,而且聯合對付陰山五老之一的毒龍叟,存心和自己過不去,而今人家來函,語多責怪,愚兄不敢定奪,只有驚動掌門!」隨著話聲,立把書信遞出。 大悲真人,不由暗吃一驚,看了書信,並未立時回話,崆峒僧以為他存心袒護,不由勃然大怒道:「門弟子私自親仇,無殊叛教,請以祖師符令,勒令他立即回山。」 真人微笑道:「惠元資質過人,秉性剛烈,如和昆侖弟子,行道一處,少年心性,活潑天真,一時顧慮不周,似不能就視同叛教,如動輒就請祖師符令,未免有違授徒本旨,當容小弟暫行考慮如何?」 還未落口,崆峒僧勃然變色,發怒道:「請問掌門人,教規和愛徒孰重?」 真人無法作答。 藍衣秀士戴夢華,看不過去,代答道:「知兒莫若父,知徒莫若師,惠兒本性,絕非叛教之人,此事既由師兄稟過掌門,就讓他自己慎重處理吧!」 崆峒僧縱聲朗笑,其響震耳,顯系怒極,急聲說道:「這麽說來,門中的事,是不容人過問的了。」 湖海居士也插上了口,暗責藍衣秀士昧於事理,不知輕重。 戴夢華正待反唇相譏。 大悲真人忙將師弟止住,立即提起筆,隨手寫了一封書信,仍然笑向崆峒憎道:「祖師符令,暫時免用為宜,元兒既是本門弟子,如眼前未有遭遇重大事故,見了書信,不會不回,一切事情,俟他回來之後,問明情形,再作定奪。」 正待派遣弟子,專赴金牛穀,還未開口,崆峒僧已是滿臉怒容,冷然道:「只要掌門人的書信,可以把人召回,那還有何話可說?下書的事,不妨著愚兄處理,我即派壁姬珂兒,持函前往便了,反正我和巴山一涵道長,最近還有約會,順便和徒兒們一道,讓他們閱歷一番也好。」 大悲真人和藍衣秀士,知他言不由衷,心雖不快,也不好說出口來。 次日淩晨,崆峒四弟子桃花女徐壁姬,和七師弟赤陽劍秦珂,遂攜書出發,也許崆峒僧不願和年青人走在一塊,於是中途變計,走在最後。 兩人輕功提縱,已得師門絕傳,僅兩晝夜之力,居然抵達巫山縣,來到臨江酒家打尖,不想遇上了這位天山神丐。 神丐知道了人家的底細,立即起念想把這對少年男女截回,最少,也得把人阻擋一陣,否則,惠元如遵命回山,受困的人,勢將陷入絕大危險。 籌思一陣,計上心來,遂自言自語道:「而今世道日趨下流,小媳婦可以和野漢子私奔,還在稠人廣眾之中,大聲說笑,真夠瞧的!」 女人有女人的自尊,何況桃花女,還是一位大姑娘!隨便說她和人私奔,豈不把人氣煞? 赤陽劍秦珂,對師姊原是百依百順,遇著機會,那能不大獻殷勤?早從席上推椅而起,這少年,夠狂妄,仗著師門藝業,在大庭廣眾之中,酒客如雲,竟毫無顧忌,出手便是「金豹探爪」,往人頭臉就抓。 天山神丐,已是一流高手,那能被他抓著?竟端起酒杯,猛可裡,朝著秦珂臉上就潑,口中還吵著:「你敢欺侮我是窮老頭?」 秦珂防備不及,被酒潑得滿臉開花,兩眼刺痛,但拳招已出,仍未抽招。 手還未挨著神丐的臉,老叫化人已離席,似有意似無意把身子朝著桃花女身上一撞。 桃花女一轉頭。 他故意將手一伸,明是避招,實際上又故技重施,在桃花女桌上酒菜之中,做了手腳。 徐壁姬更是怒不可遏,扭嬌軀探掌揮拳,欲待搶攻,無如酒樓之上,地勢有限,掌腳施展不開,竟被神丐輕輕避過。 店東和酒客,群起勸解,又把神丐訴說幾句,老乞兒目的不在此,也就嘻著臉讓人斥責,肚子裡卻私自竊笑。 桃花女和赤陽劍,一見掙回面子,也就趁風下臺,仍重行入座飲酒。 天山神丐,更是捨不得酒菜,老著臉,座大喝大飲,佳餚旨酒,被他吃得如風捲殘雲,灑菜既光,竟而伏案呼呼大睡。 酒保也拿他無法,只好任之。 他原是假裝酒醉,暗中卻在注視這兩位崆峒弟子,是否中計,果然徐壁姬和秦珂,吃了酒萊中的蒙汗藥,頓覺頭昏腦脹,渾身難耐起來,於是由秦珂喚過酒保,問他有無房間。 那酒保以為兩人飲酒過量,立將兩人帶入一座客房之內,裡面倒還整齊,但床鋪只有一張,枕頭卻是一對,顯系供夫婦臥宿之用。 兩位少年男女,連走路也覺步履跟跪,渾渾噩噩的隨著酒保,進入房內,見著床鋪,桃花女已迫不及待的往蹋上就倒。 那酒保含著詭笑,隨手倒過兩杯荼,擺在桌上,立即轉身出房,並將房門代關。 秦珂頗覺口乾,端過茶,喝了兩口,不但口渴立解,連頭昏腦脹,也覺減輕了些。 床上師姊,身上的寶劍革囊,也未除掉,心想:「我對她早懷愛慕,幾番微示好遂之意,她偏裝著不解,問急了,立即覺惱,雖然有時玩在一處,但極少假我辭色,真是百難挑一,會有這種機緣!」 於是懷著一種愛和恐懼的心理,走到榻前,伏著身子,正待伸手為她解劍。 不覺身軟無力,一個不小心,手未撐牢,往壁姬身上便壓。 桃花女本是側著身子,蜷臥床上,被秦珂無意之間一撲,右肘碰著師姊的左肩,竟把人翻了過來,口鼻更觸及師姊的臉上,只覺又軟又滑,香沁心脾,胸腹一帶,更是柔若無骨,其軟如棉。 女兒家仰著身子,最是撩人心意,秦珂已把睡意忘卻,換來的卻是熱血奔騰,渴望眼前師姊的肉體。 他把身子半撐半壓的伏在師姊身上,把壁姬的臉部和胸部,仔細看了又看,也許由於她喝了不少的酒,臉紅得像天邊的朝露,雙唇比櫻桃更赤,胸部的乳房,更是軟中帶硬,只須用手微,便使人心脈加強,造化小兒,把女人造得真美! 壁姬腳上的小蠻靴,兀猶未脫,秦珂也穿著衣鞋,心想何不綴衣解帶,睡上一會? 於是溜下床,先脫去師姊的靴,壁姬雖是一雙天然足,但生得精緻異常,握在手中令人極涉遐思,尤以雙腿微動之間,一幅旖旎風光,似乎就擺在自己的前面,這無異一朵初開的牡丹,豔美之極。 也是孽緣天定,偏生壁姬人在夢中,微露瓠犀一笑,這一笑,把秦珂更是笑得失魂落魄,忍受不來,一時色膽包天,遂把房門閂上,不但為自己脫衣緩帶,更把師姊的貼身衣服解開。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