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墨餘生 > 瓊海騰蛟 | 上頁 下頁 |
一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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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把身一側,竟是肅容進門的樣子。戴文玉知道無法推搪,而且在那老人的臉貌上看,也不像是一個壞人,除了一對精光的眼睛之外,也沒有什麼特異的地方,當下回頭招呼一聲道:「妹妹在外等一等我,我和老丈談幾句再來!」 那老人又笑道:「連那位姑娘也請進來吧,馬兒就栓在門外好了,絕對沒有人那麼大膽來這裡偷馬的道理!」這時那蓬頭僮已經再出門來,走往羅鳳英的跟前接過馬疆,牽到門前,忽然驚叫一聲:「火騮駒!」 蓬頭僮這一聲驚叫,把羅鳳英嚇得驚疑不定,挺身喝道:「是火騮駒又怎的?」拔劍弩張,就想動手。 戴文玉經驗豐富,已看出有點不對路,忙叫道:「妹妹不要魯莽!」轉過頭來對老人一拱手道:「不知這位小哥怎認得這火騮駒?」 那老人自始至終仍然鎮定如一,微笑道:「不管它是什麼駒還是請二位姑娘先進來坐,總之,老朽並非惡人,這點倒可以放心。」 戴文玉見事已如此,也再用不看客氣,索性叫羅鳳英把馬交到蓬頭僮的手上,然後隨同老人進入茅舍,分賓主坐下,那老人就自我介紹道:「老朽文亮,帶同孫兒在此隱居多年,今夜二位姑娘深夜要想渡江,莫非有很緊急的事麼?倘能告知一二,老朽也許可以幫忙哩!但不知雷家的火騮駒和踏月駒為什麼都落在二位手中,反使老朽糊塗了,請一併說來,以免誤會。」 戴文玉聽到老人自稱名字,想了一想,立刻又站起來一拱手道:「老英雄可是江湖上稱為黃蓋三傑中的一線天文老英雄?」 文亮聽了呵呵笑道:「一線天正是十年前的鄙號,不知戴姑娘從何處聽來的?」 戴文玉聽他自承是「一線天」,心中大喜道:「恩師敦囑晚輩,到處尋訪您老,十年來晚輩曆遍江湖,卻打聽不到,卻不道在今夜竟能拜見!」立刻盈盈起立,招呼羅鳳英喊句「師伯!」就要跪下。 一線天文亮被戴文玉幾句話弄昏了頭,複被一頓做作搞得他莫明其妙,連忙呼叫「免禮!」然後問道:「姑娘真使我更加糊塗了,為什麼叫我做師伯?到底令師是誰?」 戴文玉一一說明了,一線天文亮呵呵大笑道:「你們原來是四師妹的弟子,照理我應該受你們的禮,但是,我疏懶成性,也就免了罷!」立刻叫:「信兒過來叩見兩位姑姑!」原先那蓬頭僮應了一聲,就要下拜。 戴文玉連忙避開笑道:「師伯既然說疏懶,為何又要折磨晚輩?」 一線天大笑道:「你這張嘴,不亞于當年你那師父,倒是我又錯了,信兒就算了吧!」 信兒原就沒拜下去,這時跑到他的爺爺身邊,盡朝著兩位新見面的姑姑叮看。 戴文玉忍不住問道:「師兄師嫂為什麼不在這裡?」 文亮一聽,臉容立刻慘變道:「師侄不提這些事也罷,信兒年紀還小,等到他再學幾年,我就會慢慢告訴他,到那時候,還需要師侄同門,協力幫忙哩!」 戴羅兩人一見這等情態,就知必然有一個很大的對頭,所以師伯還是主張慎重,也許還是赤身魔教之類的凶徒,當下也就默不做聲。可是,文信卻不願緘默,天真地喊道:「爺爺!我總多次問爸爸媽媽到什麼地方去了,你總不肯說,現在當著姑姑仍然是不肯說,又說再等幾年啦,爺爺不說,我也不再學什麼嘮什子功夫了!」 文亮怒喝一聲道:「你懂什麼?」可是卻老淚縱橫奪眶而出。 信兒看到爺爺哭了,自己反而慌了起來,也就陪著哭道:「信兒年小,不懂得什麼,爺爺別哭,信兒也再不惹爺爺生氣了。」 文亮看到這唯一的孫兒哭了起來,憐恤地撫摩著他的柔發道:「不是爺爺不肯告訴你,而是敵人委實太強,連到爺爺也非敵手,只希望你能夠加倍用功,學得像我一樣,然後,我爺兒兩個就離開這個地方,這幾年來你的功夫確有很大的進步,可是,我懂得又太少,照這樣瞎練下去也沒有多大用處,只好暫時不說了。」 羅鳳英聽了,又插嘴道:「徒侄不怕師伯見怪,萬一對頭確是太強,那末還是另外替信兒找個師父才好!」 文亮淒然道:「我並非不知替信兒另找師父,無奈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就今各派之中,比我強的人已沒有多少,教來教去還不是這一老套?」 羅鳳英安慰道:「徒侄倒認得兩位絕世的人物,不過他們的年紀和信兒差不了幾歲,就恐怕他們不願收徒,否則,得其中之一為師,也就無敵於天下了!」 文亮聞言驚道:「這個人現在什麼地方?請你把他的來歷說出來,我們去找他去,苦求之下,諒無不可之理!」 戴文玉也知道羅鳳英推薦的人物,當下就略略把此行的經過,和急需趕往酆都尋找于王兩人的意思說明了。 文亮聽完之後,立刻說一句:「你倆等一下子!」轉到後面,不消片刻,就取出一個小包裹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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