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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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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揚道:「駱陽鐘手下共有獅、虎、鷹、燕、鴿五位令主,這『銀衛一令』,極可能是那老賊的『御林軍』銀衫衛士隊的令主,由此也可想見常永吉在魔幫得寵的程度了。」 羅大成道:「二弟的判斷不錯。」 微微一頓,蹙眉接道:「只是,目前還是沒法獲知那老賊究竟是搞的什麼陰謀?」 武揚沉思著道:「橫直達老賊是要等我回去之後再發動,我想,我暫時不回去,等查出……」 羅大成截口道:「咱們乾脆擒下那老賊,不就解決了嗎?」 武揚不以為然地道:「大哥,擒下他固然簡單,卻無法同時擒下他的同黨,我看……」 接著,貼近羅大成的耳朵密談了一陣,羅大成欣然點首,騎著七怒馬疾馳而去。 稍後,武揚化裝成一個紫膛臉的中年漢子,獨自向南部縣城走去。 儘管一些應邀而來的門派,已來而複去,也儘管時間已近三鼓,但南部縣城中,那些原有的,以及一些應運而興的茶樓酒肆之中,卻依然被由各地聞風趕來看熱鬧的,精力過剩的江湖人物點綴得多彩多姿。 在一家酒館門外,易容後的武揚,找到了暗中監視常永吉行動的司徒傑。 當然,司徒傑已認不出此刻的武揚,經武揚以傳音功夫暗中點醒之後,司徒傑默默地跟著武揚進入了另一家茶館之中。 坐定之後,武揚首先問道:「怎麼樣?」 司徒傑搖頭苦笑道:「那廝滑溜得很,竟然一點破綻也瞧不出來。」 武揚拭目問道:「他是否已驚覺到你在暗中監視他?」 司徒傑道:「這……不可能。」 武揚傳音道:「可是,我方才已截獲他用飛鴿傳出的情報。」 司徒傑一怔道:「有這種事?」 接著,武揚將方才所發生的經過,以真氣傳音簡略地說了一遍之後,接問道:「人呢?」 司徒傑道:「剛剛走,可能是回去了。」 武揚沉思著道:「你也回去,暗中查探一下,看那廝是否真的回去了?然後,在堡門外等我。」 司徒傑點點頭,起身自動離去。 半晌之後,武揚也意與蘭珊地獨自離去。 在廢堡外一箭遠處的一株大樹下,司徒傑、羅大成、呂大年等三人再度碰頭,司徒傑搖頭苦笑道:「那廝已回堡,而且已經安歇了。」 武揚蹙眉接道:「四弟,你的確沒看到他跟任何可疑的人有過接觸?」 司徒傑道:「是的。」 武揚道:「那麼,那廝用飛鴿傳出情報,可能是在你開始暗中監視他之前了?」 司徒傑苦笑道:「目前,似乎只好如此解釋了。」 武揚沉思了片刻道:「好!就決定這麼辦。」 呂大年忍不住問道:「二哥,決定怎樣辦法?」 武揚微笑道:「我決定現在回到堡中去。」 目光分別在對方三人臉上一掃,正容接道:「那賊子十分滑溜,同時,何伯母也並沒回來,我想他今宵不致有什麼行動,不過,我們卻不能不有備無患,所以,大哥,三弟,四弟,你們三位卻必須多辛苦一點,特別加強暗中監視那廝的行動,懂麼?」 羅大成等三人同時點頭道:「懂。」 武揚又特別叮囑道:「請注意掩護自己的行動,以免打草驚蛇,好,咱們走。」 堡門口臨值的是華山金龍第五劍百里良,武揚來不及寒暄,附著百里良的耳朵低聲嘰咕了一陣,百里良目射異芒,連連點頭不已。 武揚回到堡中之後,首先向天忌老人夫婦,巫山無欲叟,天涯樵子等人請安,並報告魔宮之行的一切經過。 時間雖已過三更,但堡中人除了少林、武當、丐幫等客卿人物之外,其餘都沒有安歇,以等待武揚的回來。 當武揚向四位元老人請安時,消息不脛而走,刹時之間,所有沒睡的人,通通聚攏來。甚至連少林、武當。丐幫等業已安歇的人也全部引了來。 所幸所有應邀而來的客人中,十九都是武揚所素識,用不著再行介紹。 當然,這一來,少不了又是一陣忙亂,尤其是那位形跡可疑的丐幫護法常永吉,更是特別顯得熱情地藉機跟武揚攀交情。 其中,當有人問到何夫人為何沒同回,但經武揚巧妙地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何伯母于途中碰到一位舊識,可能要晚一兩天才能回來。」 亂哄哄地鬧了半個更次,最後還是天忌老人半真半假地將大夥兒趕走,才算清靜下來。 接著,武揚又與天忌老人等四老密談了半個更次,才告辭而出回到他自己的住處去歇息。 第二天,在平靜中過去。 第三天,也沒什麼發現。 以武揚為首的四個年青人,可有點忍不住了,司徒傑重提前議,主張先行將常永吉拿下,不必再浪費時間了,但武揚於沉思之後,依然予以否決道:「四弟,等過了今晚再說。」 呂大年問道:「二哥,你是否已有所發現?」 武揚神秘地一笑道:「天機不能預泄。」 羅大成蹙眉道:「奇怪,這兩天,姓常的竟沒出去過,而且,他的行蹤始終沒離過我們的監視,那麼,他用什麼法子與他的同黨聯絡的呢?」 武揚忍不住笑道:「大哥,你注意到常永吉所住房間窗外的情況麼?」 羅大成方自一楞,呂大年卻淡笑著搶先道:「二哥,天機還是泄出來了。」 武揚笑道:「二哥是不忍看你蹙得可憐的……」 羅大成訝問道:「那窗外是一道深達十餘丈,荒草沒脛的壕溝呀。」 武揚點點頭道:「不錯!那壕溝通到什麼地方,你知道麼?」 呂大年又搶著道:「那是通往半裡內的小河中……」說到這裡,忽然若有所憶地「哦」了聲道:「我明白了。」 羅大成也同時自責地道:「對了!我真笨。」 司徒傑張目訝問道:「二哥,你是說,那常永吉利用他窗外壕溝與他的同黨暗中聯絡?」 武揚點點頭道:「不錯!你想想看,那不是可擺脫一切的監視麼?」 司徒傑問道:「二哥,你是怎樣斷定的?」 武揚正容道:「我是根據常永吉是人,而不是神,他既然是內奸,決不可能沒有同黨,尤其由那截獲的飛鴿傳書所得的暗示,分明是要我與何伯母回來之後,來一個一網打盡,度想偌大的陰謀,他一個人辦得到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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