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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他在湘西「金童玉女幫」,跟女魔柴美玲混在一起時,曾跟女魔學了不少邪門手法,如今用在這對夏家姐妹身上,正可以「學以致用」。

  三更左右,老魔在古宅四周布了暗哨,然後悄悄摸進後院夏家姐妹安歇的那所廂房門口。

  他先點燃了一支下五門採花淫賊專用的「迷魂香」,估計迷香已足夠兩姐妹昏迷而有餘,方躡手躡腳破門進人房內。

  迷蒙的月色,從窗格中透射進來,照在兩姐妹只蓋了一條薄被的玉體上,姿態撩人至極。老魔咽了口口水,熱氣直沖腦門,心跳也加快起來。

  他剛才使用的迷魂香與一般迷魂香不同,效果強烈而無毒性,只要輕揉百會穴,隨時都會蘇醒過來。

  這老魔與好色閻羅不同,對於女人,他是個美食家。

  他不但要一次享用兩朵姐妹花,而且要享受得別有情調。兩女均是雲英未嫁之身,驚惶、掙扎、震駭、甚至於尖叫,都是免不了的,但他就是歡喜這種刺激。

  他準備在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將對方拍醒,欣賞對方的表情。

  經過一番啜泣和撫慰後,對方肯乖乖依從,他便準備將兩女收在身邊,作長遠之計。否則,便一人一掌,永絕後患。

  老魔想到得意處,骨頭都酥了。

  他抖著雙手,先將蓋在兩女胸口的薄被輕輕掀開,任意輕薄了一陣。然後,將兩女略為分開,他預先從姐姐夏荷香開始。

  兩女呼吸均勻,吐氣如藍,紅紅的臉蛋兒,好似吹彈得破,看得老魔又憐又愛。他在脂粉陣中闖蕩半生,從未享受過兩女這等幼苞嬌芯,想不到來至揚州,卻碰上此種奇遇,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老魔很快地脫光自己的衣服,在夏荷香身邊躺下去。當他正準備褪去夏荷香的褻褲時,他的大椎穴上,忽然「突」的一聲,挨了一記沉悶的重擊。

  這一記冷襲,認穴奇准,力道也運用得恰到好處。老魔只覺得上身一麻,雙臂力道頓失,嘴巴張開,喊了一聲,低微得像蚊哼一般。

  緊接著,兩姐妹相繼坐起,—點也不像曾被迷藥薰倒過的樣子老魔雖使不出力氣,心裡卻很明白,他像蚊鳴般唧哼著道:「你們……不怕薰香……是…是…什麼道理?」

  夏玉蓮以那條薄被擲在老魔的腿腹之間,遮住他的不雅部分,一面嘿了一聲道:「都是一個源頭傳下來的,你不怕這種薰香,它對我們當然也無效!」

  老魔一呆道「你們……你們跟女魔柴美玲……」

  夏荷香冷笑道:「我們是柴美玲大姐的女兒,美玲阿姨被你害死時,我們才八九歲,後來我們才知道,外公外婆和柴雲舅舅雖然都不滿意美玲阿姨的行為,但是,美玲阿姨被人害死了,我們還是很傷心,尤其害她的人,就是她愛過的人……」

  這筆老賬被掀開了,老魔知道軟求無用,只好強硬到底,還以冷笑道:「你們打算怎麼樣?」

  夏玉蓮道:「我們帶來了一些藥品,打算把你的頭顱運回去。在美玲阿姨靈前祭拜,好讓阿姨死得瞑目」

  老魔絕了生望,只好恐哧道:「這一帶是我宋某人的天下,你們逃不出去的。」

  夏荷香冷笑道:「我們能找到揚州來,也是花了—番心機的。我們既能叫你老魔投入圈套,自有我們的打算。」

  躺在鴻運客棧後院一間上房養傷的好色閻羅倪龍,心裡愈想愈不是滋味。

  他的刀傷經過服藥調理後,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這次,他的刀傷雖然嚴重,但由於他功力深厚,又及時獲得療治,康復的情形比想像中更理想得多。

  把賣藝的夏家姐妹撮弄給老魔享用,是他一種不得已的痛苦決定。他現在思想,他的健康情形似乎不致壞到那種程度,如果勉為其難,他應該應付得了。

  今晚是個大日子,幫主一箭雙雕,現在大概已進入妙不可言的境界吧?

  好色閻羅想到這裡,渾身不自在。

  夏家姐妹是良家婦女,不但出身比瘦西湖的柳家姐妹好,據說姿色也比柳家姐妹強得多。

  尤其練過武功的入,腰身苗條不說,而且肌膚充滿彈性,周身上下沒有一塊贅肉,摟抱起來,一定銷魂萬分。

  好色閻羅自己虐待自己,愈想愈覺得欲火難耐。

  他跳下床,伸伸胳膊,踢踢腿,一點不舒服的地方也沒有。

  他決定到棧後古宅中去走一趟,萬一逮著機會,向幫主分一杯羹,姐姐或妹妹,隨便哪—個也可以殺殺欲火。

  再不濟,作壁上觀,偷窺一下活色生香的畫面,也比躺在這客房裡,呆望著空粱胡思亂想強得多!

  好色閻羅在胸背上多加了兩條布繃帶,穿好外衣,由棧後小巷道中,往那座古宅中走去。

  他是幫中首屈一指的大紅人,無論遇上明崗還是暗哨,都可昂然通過。這時已是三更將殘時分,除了布樁的幾名黃龍弟子,巷道中一個人影子沒有。

  好色閻羅走到古宅前,他試運了一下真氣,一點阻礙沒有,於是一提勁上了牆頭,在門樓上放哨的一名香主,從身形上老遠便認出他是誰,那名香主沒有現身查問,也沒有出聲招呼,任由他往內宅中闖去。

  越過花廳屋脊,藉著迷蒙月色,好色閻羅忽然看到一幕令他不敢置信的情景。

  他看到兩姐妹中的妹妹夏玉蓮,提著一個小包袱,正從廂房中躡著腳尖退出來!

  這個時候——這是怎麼回事?

  好色閻羅心頭起疑,立即伏下身軀,想在暗中先看個仔細。

  夏玉蓮跨出房門,先貼身簷下牆壁上,四下默然張望——陣,才移步下階,柳腰一扭,上了屋頂。

  好色閻羅不禁暗暗喝一聲彩:好俊的輕功!

  同時,他心裡也在暗暗納悶,一方面詫異兩姐妹為什麼要在這等深夜離去?兩姐妹只出現一個,另外還有一個呢?

  另一方面,他知道這座廂房四周,一定有人守衛,為什麼這時守衛的影子一個也看不到?

  好色閻羅突然心頭一驚:難道廂房裡外都出事故?

  想到這裡,好色閻羅心中綺念頓消,他身為幫中首座長老,碰上這種怪異情況,他可不能袖手不問了。

  就在好色閻羅意念初動之際,下面廂房門口忽又悠然出現一名少女。這名少女,當然就是兩姐妹中的姐姐夏荷香廠。

  好色閻羅見兩姐妹一個接一個悄悄地不辭而別,而廂房高處的崗哨又全部毫無反應,立即斷定屋裡的幫主和房脊上的崗哨無疑全都出了毛病。

  想到這裡,好色閻羅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幫主天龍魔君宋鐵橋的武功不必說了,他們共事十多年來,也曾會過無數的頂尖高手,幾乎從沒見過哪位高手能在幫主手下走過三招。

  今天被選出護駕的香主們,雖不能跟幫主相提並論,但在一般武林人物來說,也都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些人都到哪裡去了?

  幫主的遭遇,他可以想像。一個人不淪武功多高,一旦美色當前,都有意亂情迷的時候。

  他本人,便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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