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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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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引蛇出穴 姬思復好不容易應付了麻金蓮半晌,才停止下來,說道:「大娘不要再賣關子好不好?把那消息詳盡地說出吧。」 麻金蓮粉臉泛起一抹朝霞,半嗔半笑,緩緩站了起來,瞅他一眼,宛若老饕碰上了好吃的模樣,一抬纖指,戳在姬思復臉上,含嗔啐道:「你……你……總是那麼個老模樣!老手勢!下次這樣,奴家就不依你了!聖人!」 說著話,整理整理衣襟亂鬢,然後繼續說道:「我們公子為了姓賈的也懂得使『金龍劍法』,視作勁敵,又為了上官瓊婚變,把姓賈的視作情敵!」 微微吁了口氣,才繼續道:「我們公子已令諭十二分宮加派人手,踩查姓賈的行蹤,要在金龍劍法下,把姓賈的幹掉。」 姬思復故意問道:「還有什麼下文?」 麻金蓮知曉,他說來打趣,狠狠地把他扭了一把,笑道:「還有下文就是……奴家叫你不要再做聖人!」 「咭咭!哈哈!咭咭!哈哈!」 姬思復凝視著那撩情柳腰,款擺款擺出了書房門口,思潮又陷入剛才那段消息裏,細嚼思索! 結果,決定向各地十二分宮打主意,燒殺搗亂,引誘尚文烈露面尋仇,一拼高下,了斷血賬。 同時,也要設法碰上賈天紳,看看是哪路人物。 無名堡主公孫彥,初時是避尚文烈,如今,卻要找尋尚文烈了,一念之間,事情已大大轉變。 翌日。 柴護法見了姬思復,抽出一函,說是鄉下人所送來的! 姬思復看完家書,面露憂色,說道:「家母患上重病,危在旦夕,來書要姬某人立即回家,料理後事。」 說完,把家書遞給柴玉樹觀看。 「令堂病重,師爺也該趕回家,稍盡人子之道,這裏沒甚要事,師爺請便吧!」 「那麼,謝過柴護法了,姬某人收拾一下檔案,明天便起程了!」 這一樁母病回家事故,也是麻金蓮演的好戲,騙過了柴護法! 但他們暗裏約定,麻金蓮仍留在總宮臥底,互通消息! *** 黃梅時節家家雨,由早到晚,淅瀝不停。 潼關第五分宮,是設在城西洪水橋,一所古老園林宅第之內。 那是王進士的遺宅,設有亭臺樓閣,花圃園林,佔地頗廣,數十年前,王進士死了,後人式微,一度廢置,無人居住,只遺留著「進士第」的名號。 現已作了金龍分宮,猶是重門深鎖,藤蘿滿牆,少見有人出入。 入夜,雨更大了,天色漆黑,風吹花木,不斷發出簌簌搖擺之聲。 驀地,兩條黑影,縱過牆頭,沒入園內。 二更過後,進士第陡然起火,一陣子便火光燭天,熊熊烈烈,雨點落在火焰上,宛若加油,更加猛烈! 園林樓閣裏,一陣人喊馬嘶,十分嘈雜,救火之聲和捉拿奸細之聲,混成一片。 那時,洪水橋畔,又縱出四名黑衣漢子,一式縱過牆頭,衝入內院。 剎那間,幾處火光冒起,濃煙四佈,把整座進士第,籠罩在煙火瀰漫之中。 一陣刀劍嗆啷聲響,繼以慘呼,進士第內已發生拼鬥,慘烈的拼鬥。 潼關分宮主谷彪,好色嗜酒,此時正在聽雨樓上玩著女人,飲得爛醉如泥。 事發倉猝,火勢又來得猛烈,聞警之後,帶著醉踉蹌下樓,嘴裏喝叫著屬下,救火拿人。 樓梯還沒下盡,橫裏白光一閃,嘶風襲到。 谷彪身膺分宮主之責,武功也非庸手,一偏身,順勢把飛來匕首拿住,哈哈笑道:「三腳貓功夫,也想跑來撒野麼?」 嘴裏說話,自己躍到地上。 刀光虎虎,電閃劈來,喝道:「姓谷的,你酒醒了麼?不要糊裡糊塗便死了。」 谷彪瞧也不瞧,滑步避過刀光,一揚手,把接來的匕首,反射過去。 黑衣人微抬左手,又把匕首接過,同一時候,刀光又閃,快疾無倫,斜裏掃到。 欲彪已抽出腰際軟鞭,一式「毒蛇吐信」,鞭梢如箭般掃來。 黑衣人的朴刀,受到一擊,幾乎脫手,踉蹌後退。 一招得手,谷彪手上軟鞭更見凌厲。 「唰,唰,唰!」 鞭影恍若天神舒捲,又疾又勁,把黑衣人逼得團團亂轉,朴刀招式,竟一時施展不開。 陡然,一條人影閃到,揮手打出三點白光,逼使谷彪疾退幾步。 那逼退谷彪的黑衣人沉聲說道:「白師傅,跑去外院幹活啦!這廝由俺招呼好了!」 谷彪那時的酒氣,只醒了三分,還是醉眼模糊,馬步輕浮地被人家暗器逼得後退,不由冒火。 一退即進,軟鞭如練,吞吐砸出,嘴裏喝道:「朋友,有膽報個字號來?」 那黑衣人抽刀擋著軟鞭,朗聲答道:「無名堡錢一博到來討還血債,姓谷的,可是明知故問?」 谷彪聽到是無名堡的人,心知來者不善,不自禁倒抽一口冷氣。 但是,刀頭舐血生涯,已經幹慣,心裏雖寒,手上軟鞭更加猛抽猛打。 錢一博刀勢一起,把軟鞭圈入刀光之內,佔盡了先機。 功力和膽氣,都高勝谷彪一籌,而且又是復仇雪恨的哀兵,心存拼命,招式也是險裏鬥險。 谷彪在酒色疲倦之後,倉猝應敵,手眼心神步,都是輕浮錯亂,又加上聞名膽怯,哪能不敗? 錢一博自知形勢,暗襲勾當,必須以快打快,解決勁敵,那谷彪正是潼關分宮主腦,把他幹掉,進士第所有人手,便蛇無頭不行,勝券在握了。 鞭刀接上手後,都是走險求勝招式,十餘招一過,已見勝負真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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