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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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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使不單是鐵神的心腹親信,而且他精通脈理,常為島民們以銀針刺穴療病! 故此他也經常針不離身,以備急時之需! 懷空追著追著,卻又來到了天香園外。 懷空心中暗奇道:「奇怪!今日先是神武使擅闖禁地,如今心使又在此不知所蹤,似乎事不尋常,到底,天香園內隱藏著些什麼?」 懷空,權衡輕重下,遂決定入內禁看究竟。 甫進園中,撲鼻而來的竟是幽幽花香,觸目所見,滿地繁花似錦、爭妍鬥麗! 懷空心中暗道:「好啊!師父雅興倒真不線!這裡遍植奇花,不下百種,盡皆稀世罕有,難怪師父會把天香園列為禁地!」 腳前步外有一根銀針,懷空拾了起來,暗道:「哦?心使果然曾被帶進這裡!這裡看來曾被人踐踏成路!」 穿過濃濃花叢,懷空赫然發現當中有一外秘地,心想心仗可能在裡面,忙推門而入,門裡,一條臺階彎曲而下,地勢是不斷地向下的,四周更像是曾被人上修茸。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懷空忽然聞到了一股濃濁的腥臭味,不出心中暗奇:「想不到大香園這個以最香為名的地主,深外竟是如此惡臭:也許,天香園的奇香,正是為了掩飾這裡的奇臭……」 想到這裡,又小心奕奕地,在這迂迎的秘地內向前摸去… 走了一段時候,他突地發現有另一股感覺在向他逼近! 是熱的感覺! 「咐……咐……咐……響……」 突然,自一個巨大無比的鐵球裡面傳未一陣沉重的吐納聲!好沉重的吐納聲!而且那種炙熱無比的感覺也是來自那個鐵球之下。裡面一定有一個高手…… 「心使,你沒料到老夫會派人把你捉來吧?」 鐵球裡面突地傳來鐵神的聲音! 懷空暗驚道:「是師父的聲音!他怎會在此?」 遂向鐵球奔了過去…… 鐵球裡,是一個圓形的大殿。 鐵神正站在大殿的圓臺上,心使由於傷重,卷伏在圓臺下。 大殿上除了鐵神和心使,還有幾名侍衛。 鐵神背對著心使,冷聲道:「我知道你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心使點頭道:「沒錯!我曾仔細地檢視過遇害島民的致命傷口,他們極似是被我曾構思的天劫所殺! 而且,當我知道天罪己不翼而飛之後,更進一步印證了我的懷疑是對的!」 鐵神冷冷一笑道:「呵呵!從天劫與天罪之間,你便可以推斷此事與我有關,看來你真不愧是最知我心的——心使!」 心使聲音沙啞地道:「但……天劫當年雖是我的構思,卻已擱置十多年,莫非……你己暗地將……它完成了?」 「哈哈……知我者……鐵神仰頭大笑道:「知我莫若你呀!」 心使道:「可惜,我終還是無法老早看出你藏的莫測禍心!我想,我才是最不明白你的人!」 鐵神冷笑道:「嘿!你如今才知道未免太遲了一點吧?老夫的鑄造工夫舉世無雙,可是需要倚重你在武器的構思才華!夭劫必須有構思者與鑄造者的衷誠配合!為了令你死心塌地為老夭構思天劫,我才會把我的心隱藏!」 心使一陣狂咳,捂著胸口道:「可是……你為什麼要殺島民?為什麼又取去天罪?」 「問得好!」鐵神轉身望看心使道:「我現在就給你看一樣東西!」 話音一落,一名侍衛便瓣動大殿一角的機關,一聲「軋軋」聲過後,從一個池子裡,一根鐵索懸起一件戰甲! 這時,懷空己達到鐵球的門口,從門縫裡向大殿內瞥見了一切,心中暗道:「哦?惡臭正是從那個池子發出來的!師父真的是殺害島民的無凶?他們被抽幹的血,就是注在這池子裡?」 心使盯著戰甲,驚喜交加:「是……天劫?我花了半生想出來的心血,這件完美的戰甲,竟然真的鑄成?」 鐵神得意大笑! 心使突然瞥見天罪竟然配在了天劫之上,掙扎著看爬起身來,沖近鐵神大喝道:「鐵神!你為什麼把天罪加在天劫之上?」 鐵神冷哼道:「心使!你的構思的確是完美無暇!但由於你天性拘泥,卻在構思當中,令天劫欠缺了戰無不勝的霸氣!缺乏霸氣,便在稱戰甲!戰甲是在戰場上用以殺敵的武器!並不是匠心獨具的擺設!」 心使接口道:「所以,你把天罪加在天劫之上,你要賦於它嗜殺的一凶性?」 「不單如此!」鐵神暴然出手,右手食指向心使的左眼如電戳來。 心使碎不及防,又加重傷在身,立被戳瞎了左眼! 鐵神冷笑道:「我更以活人的血去浸染天劫;令它的凶性更強,更為邪惡!」 心便捂著流血不止的左眼,厲叫道:「可惡!你……竟然糟蹋了我的心思!你這樣做,完全有違我們當初欲創造一件完美戰甲的初衷 心使突然不語了,他尚存的右眼瞥見了一樣東西—— 絕世好劍! 絕世好劍就插在鐵神右側丈遠的地上! 心使又道:「我明白了!這十多年來你一直佯裝有病,其實是在秘密鑄造天劫!你派懷空去找絕世好劍,只為以絕世好劍彌補天劫的不足之處!」 「呵呵!你終於明白一切了?」鐵神大笑道:「心使,天劫是由你而創,因你而生,如果它最後能得到你這個創造者的血,將會成為一件更為邪惡的戰甲!它的力量,將會更加蓋世無戰!」 說罷,揚掌便向心使的胸口擊來! 就在這時,一聲高呼:「師父!手下留人!」 高呼聲中,懷空已身如矯鷹般飛撲而至! 先前擄來心使的粗壯大漢一抖手中的銀鏈飛爪,向身在空中的懷空疾抓而來! 懷空忙一個鯉魚倒穿波,淩空騰起向後翻去。飛爪便擦著他的面門而過!粗壯大漢手腕一翻,飛爪再次飛擲而出! 懷空這次不退反進,斜身避過飛爪,踏進一步,右掌一揮,劃個半弧拍向粗壯大漢,無聲無息,輕若飛絮。 粗壯大漢識得其中厲害,急忙倒踩七星,彈出幾指,指風嗤嗤猶如強努破空一射向懷空掌心的「勞宮穴」,可是指風到了懷空掌風內突然消失無聲,宛如泥牛入海! 粗壯大漢暗叫一聲:「不好!」 對方的一隻掌已迫到近前,一股無形的嘴力猶如重糙,震得他渾身一顫,閃避不及,怪硬著頭皮拼了一掌! 兩掌甫一相交,兩人便各自居退出三步遠,著樣子兩人功力旗鼓相當! 這時,陡聞心使一聲慘叫。懷空急忙扭頭一看,只見心使已經死了,屍體倒在血池旁,而他的鮮血,噴滿了戰甲! 懷空大喝道:「師父!你……為什麼要殺心使?」 鐵神微微一笑道:「空兒!冷靜點!我殺心使是另有隱衷的!」 「苦衷?…懷空聞言愣了一愣道:「你有什麼苦衷?」 鐵神看了一眼心使的屍體,道:「心使的身份,並不像你所看的如此簡單!」 懷空道:「那……你為什麼要殺人來浸染天劫?」 鐵神苦笑道:「殺人?你真的看見我親手殺人了嗎?」 懷空搖了搖頭。 鐵神道:「此事說來話長,我現在帶你見一個人,你就會徹底明白一切了!」 懷空不語,心道:「師父……他從小便傳我武功,待我更如同親子,他改變了我一生,但給了我無數愉快的回憶!而且他更深得島民們的愛戴,多年來都願意留在島上為他幹活!他是所有島民都尊敬的人,他……怎麼會是殺人狂魔?難道……他真的有不足為外人道的隱衷?」 鐵神邊向大殿門口走去,邊回頭道:「空兒,你就信為師一次,跟我來吧!」 懷空點點頭,跟著鐵神出了殿門。 鐵神指著大鐵球道:「這個是——苦牢!苦牢內藏著的人,正是為師的苦衷!」 懷空有些茫然不解,鐵球裡面分明是個大殿,怎麼又會是個苦牢呢? 鐵神朝身旁的神武使道:「神武使,開牢!」 「是!」神武使忙旋轉牆上的機關,大鐵球隨即緩緩上升,露出一個直徑與鐵球一般大小的劄來。 「洞裡面倒底是誰呢?」懷空正一愣之際,忽然背後被人猛力推了一把,向洞裡墮去! 鐵神冷笑道:「懷空!你師父常讚賞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我看也不過如此,你和你師父都有同一樣的弱點!正因為這個相同的弱點,令你倆都有同樣的下場!」 鐵神這番話,懷空已經聽不到了,因為他已經按還於深深的洞底了,只覺渾身乏力,心中暗駭:「啊?全身氣門被師父所封,一時間完全無法用力!這個苦牢似乎深不見底,不妙!這回真的要……粉身碎骨……」 懷空這樣想,但他並沒有真的粉身碎骨,因為他在離洞底還有一米左右的高度時,被一個人接住了! 懷空借著洞頂灑下的光線一看,此人卻和鐵神長得一模一樣! ——簡直是第二個鐵神! 第二個鐵神將懷空放在地上,然後便靠著洞壁坐了下來,對懷空視若未見,神情木然! 懷空盯看第二個鐵神,心想:「奇怪!此人與師父長相雖然異常相像,神情卻癡癡呆呆。牢外的師父又性情大變,究竟,誰才是我真正的師父呢?無論如何,還是儘快衝開被封的氣門再說!」 遂打坐運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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