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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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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哥,好久不見,舒家計劃著往內陸遷移,以後找我可能不容易,爹的這些物件,也許你還用得著,就交給你了。另外,玉哲姊姊聰明能幹,要好好對她喔。希望你一直都開心。 對了,繡蓉不知道玉哲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會嫁給那個姓舒的小子嗎?周寬又呆了呆,這才苦笑搖搖頭,放下紙簽,拿起那個方盒拋了拋,頗不知該不該打開來看。 聖主老爹既然完全沒提這個,留給聖殿的當然就只有金幣。說到金幣也很古怪,為什麼老頭要弄出兩個仿冒的?當時顧著聽聖主老爹說故事,倒沒去細思此事,仔細想想卻有不少問題。 按情理推論,師傅該不會料想到在他死後,會出現這麼多變化,更不會想到最後是自己和班繡蓉把金幣帶去聖殿;應是聖殿派人來尋找,然後與自己對過那倒背的「柱國先修」,然後讓那人進地下室翻看。 那人首先當然會找到金幣,也同時會發現有三枚金幣,既然不可能聖主親來,此時一定會冒出疑問,那麼……那人在不知怎麼向聖主回稟的情況下,一個可能是把所有東西都帶回聖殿,交給聖主判斷,另一個可能就是直接打開這個小木盒,看看裡面有什麼玄機。 而這塊紋路漂亮的金牌,聖主雖然沒提,但若是聖殿中人看到,會不會知道是做什麼的呢? 周寬心念一轉,若是自己從此不提此事,這木盒就不會有人打開,金牌也只能放著不動,若是拿去給聖主老爹看,卻不知道又會出什麼毛病,是不是乾脆自己打開來看看? 反正自己已經照班老頭的囑咐做了,現在打開來,總也不算違背了遺囑,若當時聖殿真派人來,而又認清了自己身分,這些東西也是會讓自己處理,就如其他的金幣一樣。 想通此點,周寬不再遲疑,輕輕運勁一震木盒,彈開表面的封口,卻見裡面放了一本發黃的薄冊,封面上則一個字都沒有。 周寬輕輕取出書本,再仔細地打量了盒子片刻,確定沒有其他東西,這才把木盒放下,端詳起這薄冊。 這本薄冊看來頁數不多,也許因為密封的關係,雖然紙質已經發黃,卻沒有脆化的現象,周寬緩緩翻開薄冊,裡面果然是班彤的字跡,而且一開頭就是:「啟稟聖主……」 周寬看到這兒一呆,合起書本,頗有點不知道該不該看下去,果然班老頭留了一些話要跟聖主說,相信這就是他耗費苦心弄出兩枚假金幣的目的。 直接拿去給聖主老爹看?還是自己先偷偷瞧上一瞧?周寬心中掙扎片刻,還是決定自己先偷看,誰知道聖主老爹看了之後會不會告訴自己?若是他不說,豈不是得悶上一輩子? 心念一定,周寬賊笑兩聲,翻開了薄冊緩緩看下去。 只見周寬的笑容逐漸收起,嘴巴卻越張越大,一臉驚訝,他很快翻過數頁,看完整本書,又重新看過一次,這才抬起頭喃喃說:「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周寬呆上兩秒,跟著拿著薄冊就往外奔,才打開房門,他又停了下來,似乎有些難以決斷。隔了片刻,周寬終於緩緩關上門,回到桌前坐下,沉思著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原來班彤在薄冊中稟知聖主,當年他攜帶男嬰到達買弭城後,本想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思慮後又覺不妥,深怕數年後自己功力漸退,聖殿中敵對勢力派人前來毀去幼兒;正考量的同時,他巧遇一個父母雙亡、體質適合修練剛猛心法的男嬰,靈機一動下,遂將幼嬰托給一對李姓夫妻照料。 被班彤拿來當替身的幼兒,班彤取名趙寬,恪於聖殿律令,班彤不能傳授武技給趙寬,但卻忍不住教他學會了狂霸七式的施用法門,希望趙寬日後能蒙聖殿收納,修練剛猛心法,也許能為聖殿做點小事,只可惜不能提早讓他修練適當內息,未來不易有極高成就。 過了數年,那對李姓夫妻在一次意外中喪生,聖主幼子又蒙他人收養,班彤此時功力尚存,常暗中探視照料,後來功力漸退,幼童也已成長為青年,班彤便尋機讓自己徒弟趙寬與其結為好友,一方面便於另加照撫,另一方面,聖殿日後尋得趙寬,當因金幣之謎而發現此書,便可得知真正聖主之子並非趙寬,也能從趙寬那兒得到正牌聖主之子的下落。 至於收班繡蓉為義女之事,薄冊中倒是沒提,也許班彤只是晚年寂寞,恰好遇到失去父母的女童,就收為義女,此事與聖主無關,自然在這本薄冊中不會刻意稟知。而被送去給他人收養的聖主之子不是別人,正是李鴻。 周寬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認錯了老爹?而仔細想來卻又越想越對。當年李鴻與馮孟升衝突,正是師傅要自己去替兩人化解,從而使三人結交,只不過當時萬萬沒想到師傅班彤乃有意為之,刻意讓自己與李鴻結交。 而心劍之術本有血緣的限制,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聖主更曾提過,李鴻像貌頗似當年的右弼蒂詩,蒂詩正是除聖主之外,另一半的基因來源……而且聖主不知為何與李鴻特別投緣,又老是與自己不大對盤,這點點滴滴,更曾惹得左輔一派懷疑李鴻才是聖主真正的子嗣,派出殺手暗算。 沒想到弄到最後,自己果然不是聖主的兒子?但如今聖殿已經通傳天下,確認了自己的身分,那李鴻又該怎麼辦?聖主知道了又會如何? 剛剛周寬便是急著想告訴李鴻此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自己個性隨隨便便,聖主把自己一扔三十年沒管,自己也不會有什麼不滿,李鴻可有些剛烈極端,若是一個想不開,說不定恨起聖主;何況他現在因滿鳳芝之事心情不佳,也不該讓他為此煩惱,此事還是應該先讓聖主明白,再讓聖主主動告知李鴻…… 這麼說來,李鴻豈非應叫周鴻才對?那自己呢?周寬頭又大了,現在又改回趙寬似乎貽笑天下,但好端端地突然認了聖主的姓氏,似乎又不大對勁。 不過周寬畢竟豁達,姓名這種小事很快就拋開一邊,他跟著舉起那面金牌,又沉思了起來。 卻是薄冊中其中一段似有提到此物,周寬卻看不大懂,那段文字是在介紹周寬的敘述之後,上面寫:「……離殿時曾思及此事,是以屬下私攜松狐金板離殿,請聖主見諒……」等字。 為什麼周寬會想到那塊金牌呢?因為金牌上那美麗生動的花紋正是松林,仔細一看,周寬這才發現,松林之中竟隱隱雕著探頭露尾的小狐,而且還不只一隻,不過因為小狐融合于松林之中,一時倒是看不清楚究竟有幾隻。 這東西是聖殿的?被師傅偷出來聖殿也不知道,聖主可有點混,周寬拋了拋金牌笑了笑,又仔細看了幾眼,依然看不出所以然來,於是將金牌揣入懷中,打算等見到聖主之後再一併交回。 自己什麼時候該去找聖主呢——周寬沉吟片刻,想起剛剛與李鴻、滿鳳芝兩人對話中許多不解之處,決定先找馮孟升問個清楚。 ▼第四章 斷情心法 馮孟升此時可是大忙人,先前得知周寬返回,特別抽空相聚片刻,但馬上又陷入忙碌的公務之中,得知周寬有事詢問,也只能約在晚餐時與他相會,周寬只好耐心熬過這個下午,中間也不敢去找李鴻,兔得說出不該說的話。 好不容易等到馮孟升有空,已經是晚間八點左右。馮孟升一出現便連聲致歉,一面說:「最近統合的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所以特別忙。」 周寬揮了揮手說:「快找東西吃吧,餓壞了。」 功力已失的馮孟升還有可能餓壞,周寬卻是萬萬餓不壞的,但馮孟升也不與周寬多辯,呵呵一笑間,領著他出門。兩人再度乘上生化獸,飛到一間裝潢典雅人卻不多的中型餐廳。馮孟升熟門熟路地領周寬走到一間包廂,也不用點菜,一道道精美菜肴就不斷地送了上來。 周寬廢話先不多說,吃飯第一,當下狼吞虎嚥、大快朵頤,馮孟升倒是吃的不多,大半時間是笑吟吟地望著周寬與食物搏鬥。 當周寬終於拍了拍肚子抬起頭,馮孟升早已停止進食,正輕啜著香茗,他見周寬停下手腳,這才向立在一旁的侍應微微示意。侍應當即整收桌面,隔不多久,周寬面前也擱上了一杯熱茶,隨後侍應們全都退出了包廂,還順手把廂門帶了起來。 看來馮孟升常來這裡吃飯,與餐廳早已養成了一種默契。周寬剔了剔牙,拿茶水胡亂漱了漱口才說:「不錯的地方。」 馮孟升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說:「周胖子,你與李鴻、鳳芝姐談過之後,感覺怎樣?」 「你知道李鴻有尋死的念頭嗎?」周寬率直地說。 馮孟升微微一怔才說:「怎麼說?」 原來馮孟升也不知此事,依兩人的個性來看?恐怕是因為馮孟升太忙,向少與李鴻懇談,倒不是有了什麼心結。周寬點點頭說:「李鴻並不打算去找王崇獻,他跟我說等鳳芝姐一去,他也不想活了,而這件事,他也不想告訴鳳芝姐。」 馮孟升怔仲半晌說不出話,他仔細體會李鴻的心情,最後只能歎了一口氣說:「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打消這種念頭,周胖子,這件事沒處理妥當前,你可不能亂跑了。」 周寬哼哼兩聲沒有答覆,望著馮孟升說:「不過鳳芝姐說的話,我有些聽不大懂,你創了什麼功夫7」 「啊。」馮孟升一楞說:「鳳芝姐與你提起此事?難道她要李鴻練,不可能吧?」 感覺不像什麼好功夫。周寬狐疑地說:「我只知道你以前提過要創一種普通武功,等禁武之後給部隊修練,既然是那種功夫,跟李鴻怎會有關?」 「我得重頭說起。」馮孟升想了想才說:「我參考了你的陽剛心法、南極洲的陰柔心法,輔以李鴻的心劍修練之技,確實想出了一個包含陰陽的武技,但讓人試練之後,對修練者卻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影響。」 「什麼影響?」周寬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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