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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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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孟升不禁有此一尷尬,連忙低聲說:「有委屈跟我說,別難過了……有受傷嗎?哪兒不舒服?」 懷中的喬夢娟雖仍哭個不停,但卻「直猛搖頭,看來身體是沒什麼大礙,馮孟升安了心,目光四面尋覓,想看看在南極洲部隊的安排下,有沒有個可以躲起來的地方。 正東張西望的時候,馮孟升的目光卻碰上了另外一對清澈的眼神……華若絲?馮孟升心頭一顫,她那對目光中,似乎有著一股倔強與期待,跟她才沒說過幾句話,她不可能就此動情吧?而且她目光中看來也似不含情意……那股倔強又是什麼?馮孟升心亂如麻、想之不透,何況這時也沒空去煩惱華若絲的問題。他好不容易望見一處似是準備用來更衣的角落,當下擁著喬夢娟向那個方位緩緩挪步,到了那兒再好聲安慰便是。 這場活戲在眾人面前上演,觀賞之餘,聊天的人自然就少了,直到兩人躲了起來,分別敘話的眾人才再度重拾話頭。此時吳耀久與轉轉壺正繞在趙寬旁邊,吳耀久是對外面的戰役頗有興趣,轉轉壺則想打探還有沒有聖殿來人的消息。 趙寬左右敷衍了一陣子,見柳玉哲正娉婷走來,他目光一轉,突然笑說:「草包,你這幾日可委屈了;這兒空間大,應該舒服不少吧。」 「是啊!」吳耀久連忙點頭,跟著低聲說:「那個婆娘,看我不跟她計較,居然爬到我頭上來了,真是太過分了。」 「嗯嗯。」趙寬連連點頭說:「怎麼個爬法?快說快說。」 「呃……」吳耀久瞪了趙寬一眼說:「那只是形容。」 趙寬嘻嘻一笑說:「不說就算了。我要跟玉哲談情說愛,沒事別打擾。」他一轉頭對著轉轉壺又說:「你也是,反正單向跳躍壁解除之前,不用著急。」 吳耀久沒好氣地說:「咱們走吧,別管這個見色忘友的胖子。」 「走、走。」轉轉壺也跟著說:「不理他。」 這兩個倒是同聲共氣起來了?趙寬望著吳耀久與轉轉壺一起離開,不禁呵呵笑了起來。 「開心什麼?」柳玉哲輕笑說:「幾天沒見面了不多聊聊?」 「聊天不急於一時。」趙寬拉著柳玉哲的柔荑說:「來,有事問你。」一面往無人的角落跑。 「怎麼了?」被扯著走的柳玉哲,忍俊不禁笑著低聲說:「想問皇儲的事情?」 「是啊。」柳玉哲冰雪聰明,能猜到此事趙寬並不感到意外,笑呵呵地說:「他跟瑪莉安最近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兒,我倒要先問問你。」柳玉哲臉上的微笑帶著調皮,說:「一開始你帶著那個草包皇儲去找瑪莉安……是不是打著壞主意?」 「沒有,當然沒有。」趙寬立刻矢口否認,事實上本來確實沒這個念頭,也不算說謊。趙寬接著一臉無辜地說:「怎麼這麼問?」 柳玉哲瞅著趙寬望了半晌,不知該不該信他,隔了片刻才說:「這幾日我很少回部隊,也是問人才知道的。」 問人?趙寬心念一動說:「飛霜大姊?」 柳玉哲點點頭說:「飛霜姊本來想打皇儲的主意,接近了幾天之後,卻發現他對瑪莉安似乎頗有情意。」 真的嗎?趙寬有幾分疑惑,吳耀久對瑪莉安有點歉意或好感倒是真的,說到情意還不至於吧?不過他也不急著表示意見,點點頭說:「原來如此,然後呢?」 「瑪莉安似乎也察覺了,看來頗為為難。」柳玉哲壓低了聲音說:「飛霜姊自然就不碰那個草包皇儲了,後來她與瑪莉安私下聊,不說別的,新後之女當然不可能與新大陸皇儲在一起,還好那小子也自知兩人身分衝突太大,只敢把這事藏在心底,所以……」 妙透了。趙立猛眨眼睛,越聽越有趣,見柳玉哲突然頓了下來,連忙追問:「所以怎樣?」 「她們也只聊到這兒。」柳玉哲改用傳音說:「我們是猜測,瑪莉安自知不能回應這份感情,多少有點歉意,這段時間就比較主動照顧他。那個草包不解溫柔哇哇叫,瑪莉安也不在意了,反正本來就沒打算讓他感激,自然也不會生氣。」 女人看男人與男人看男人的差別還真是不小,當然,反過來說亦然;趙寬可以打包票,吳耀久對瑪莉安也許生了好感,也可能起過接觸的念頭,但說到情意該還有一段距離,不過這些言語行動,在女子眼中又有另一番解讀,導致現在這麼微妙的情勢……而那個草包再木頭,也不可能沒感覺,這方面這些女人該是誤判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男女感情的互動嗎?在一堆誤會中滋生感情?趙寬縱然天生機智,但這方面的經驗算不上豐富,所以也不怎麼瞭解,更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順勢推上一把,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見趙寬直著眼睛發呆,柳玉哲輕推了他一把說:「怎麼了?」 「沒什麼。」趙寬回神笑說:「別管他們,咱們親熱親熱。」一面伸手攬住柳玉哲的纖腰。 趙寬口中雖說得輕薄,手上倒是頗有分寸,攬著柳玉哲的腰就沒動了,畢竟這兒人多又沒遮蔽,當著眾人面前亂來,等於是不尊重柳玉哲。 柳玉哲含笑靠著趙寬說:「要不要運運氣?你似乎有點乏力。」 趙寬點頭說:「也對。」 還是瞞不過柳玉哲,看來他們口中的「天人之道」還真有點鬼門道,是不是該找李鴻研究一下,叫他練看看?趙寬一面想,一面盤坐下來,緩緩閉上眼睛。 柳玉哲自然不再打擾,離開去處理別的事務,不過她心中難免有些狐疑,趙寬不過引了兩次怪,最多加上那一瞬間與舒繼勳合力攻擊所施出的力道,體內怎會有些空虛?他中途幹了什麼去了? 趙寬並沒真的把內息用到空空如也,恢復的時間自然也不用太久,他一面運轉著內息,一面思索著過往得到的訊息,突然想到一事,他連忙傳音給另一角的李鴻說:「還醒著嗎?」 李鴻眼睛睜開,傳音說:「怎麼?」 「你還記得那個光球嗎?」趙寬聲音中有些興奮,說:「那也是心劍的一種變化呢,還有那個人形好像也是。」 「是嗎?」李鴻楞住了。 「聖主說的。」趙寬說:「他說當初修練心劍之法有流傳出去,就是你練的東西,但運用的技術沒流出,得看個人的悟性,你多想想他的用法。」 心劍可以這樣用?李鴻腦海中的思緒紛亂地來去,若單從內息凝結並附上心念的能力來說,那琉璃人形確實是心劍沒錯,但要凝出一個跟人體一樣大的人形,凝結度是如河?又需要多大的能量? 而已經分出體外的心念,居然還能再分化為二,斷出一個光球?更重要的……他斷出之後,軀體又再度長出一隻手臂,這般變化由心,到底有什麼訣竅? 李鴻回想起王崇獻當時擒捉自己的變形心劍,本以為那是運出之前、心中凝集時已經成形,莫非那也是隨意而變的一種方式?而心念在體外又該如何運作?如何再度分化心念? 李鴻停了片刻才說:「我……一點概念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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