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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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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信也是見到書才想起這事,將草原上的事也說了一遍,雖然眾人早聽探子報告過,但是陳信說的當然更是清楚,眾人聽到與自己對峙了四十年的南半球對手,竟然是這樣的死去,都不經為之唏噓不已。 黃祥感慨的說:「嚴碧雪其實為惡也不多,不過善惡不太分明,總是做錯事又不承認,越做越錯,弄得迅雷基地的海域上,處處都是民怨,她一定沒想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年輕人手上。」 這時老醫師葉宇開,在一旁乾咳了一聲說:「該讓病人休息了。」 眾人連忙告退,讓陳信靜靜的修養,葉宇開臨走時對陳信說:「你的身體,現在不適合移動,但是內息運作都無妨了,可以細思一下內息運行、或發勁的方法,這些對身體痊癒無害。」說完才轉身離開。 眾人一走,一時之間,房中又回復了寂靜,陳信想起地球上的親友,也不禁有些惆悵,趙可馨和許麗芙等人,更是從此不能相見,當時為了感情的事如此糾葛,是不是十分好笑? 陳信心想,自己雖然與許麗芙約定為兄妹,但是反而在無所顧忌之下,兩人的距離更是親密,除了沒有肌膚之親外,心靈上似乎比與趙可馨還能交流。 陳信以往不敢細想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自己是不是真的深愛趙可馨,還是只是在情在理上,自己不得不與她在一起? 而許麗芙卻真有一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也許對自己沒什麼幫助,但是當心中受了創痛,她會靜靜的聽自己傾吐,以溫柔替自己療傷,當心中充滿欣喜,她會全心的與自己分享,陪著自己高興,陳信忽然十分懷念起她。 過了片刻,陳信心想,再想也是無用,才將心神放到了其他的地方。 ▼第六卷 第二章 皇袍加身 陳信將嚴碧雪給自己的書打開,一翻之下,第一頁上寫著「雪舞心法」。 當嚴碧雪說不能由她而絕的時候,陳信心中已經有點預感,現在一看,果然是雪舞心法,陳信回想起嚴碧雪轉折、飄移的身法,如雪花般點點而出的劍招,不禁有點感慨。 陳信慢慢的讀了下去,書一開始,就開宗明義的說,這種功夫,主要以特殊的方式,走身體的穴脈,若本為女子玄陰之體,對陰勁的增長極為迅速,固只適合女子修練,男子硬是要練,陰勁進展較緩,陽勁消磨殆盡,反而不適合,而且最好由小練起。 陳信看到這裡,不禁啼笑皆非,嚴碧雪死前交給自己,不是開自己的玩笑嗎?不過心想看看也是無妨,當下一頁頁的翻了下去。 花了半天,陳信終於讀完,這部功夫,果然完全與自己自小所學全然不同,但又確實能將身體的潛能發揮,不愧稱為一門絕學。陳信發現,自己雖然不能修習,但是一些身法的運勁技巧,攻擊的方式,倒是頗有借鏡參考之處,不過現在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也無法演練。 陳信多翻了幾遍,將對自己有用的重點記了起來,心中方忽然悟到,自己雖然不能修練,但是嚴碧雲的用意,可能是要自己找人傳授,那也只好以後再說。 陳信閒閒無聊,想起當時從草原上的戰鬥,到地道中的搏命,有時是看別人交手,當然更多的時候是自己在對敵,別人的招式陳信雖然不懂得奧妙,但是運勁方法,陳信卻是非常有興趣。當時那位虯髯老者童古定,勁力一出,確實是較為凝固,不知道是麼練的,似乎是將自己體內的內息,以極為特殊的方式發出,是以一次能攻出較多的內息,只是損耗的也比較快。不過如果遇到功力比自己還深厚的人,也許因此還有獲勝的機會。 陳信又想起貝斯威。自己要不是靠極樂的幫助,絕對是沒有勝算的,如果能悟通這個訣竅,也許以後遇到這種人,還能一拼。不過轉念一想,現在留在地底城,還會與誰爭鬥,練來幹嘛?只是他現在功夫越高,對武技的鑽研逐漸由需要轉變為興趣,實在忍不住思索了起來。 陳信細想自己體內的勁流,主脈中的氣勁,現在是如汁液般的流動,但是外部的經脈迴圈,仍然是氣液各半,掌勁衝出體外時,離主脈越遠,越由液狀化成氣息,相對的凝聚的強度也較弱,雖然因此能持續較久,但是遇到功高一籌的對手就沒用了。 那位童古定雖然身法較慢,但是似乎就能夠將較為凝結的內息隨拳送出,雖然也不是十分凝固,但是威力也大了許多,使敵人幾乎是非退不可,同時也使他來的及回過勁來。這剛好是黃祥的對手,難怪兩人會這樣相對峙數十年,互相奈何不了對方。 既然如此,若是能夠將完全凝結的內息,由掌或拳送出,那等於是有辦法將自己身體中積蓄的內息,一次打出大半,比起現在的全力出掌,威力至少大了數十百倍,這樣有誰能抗? 陳信一陣興奮,想自己雖然不能將主脈外的勁力凝結,但如果把丹田中凝結穩固的內息送到手掌,應該就可以。 於是陳信動念,將凝結如汁液的內勁,緩緩的往右手掌心送,但是右手臂的經脈畢竟不習慣,一根根的經脈幾乎要漲裂,陳信足足送了數分鐘才送到掌心,當大半的內勁集合在右掌時,陳信覺得掌中氣勁幾欲衝出,心知這一掌放出去,自己內息大失還不打緊,只怕要毀去好幾間屋子,於是慢慢地將氣勁收回。 陳信心中歎氣,這方式威力雖大,但是一掌擊出,自己內息留下不到二成,根本來不及補充,馬上任人宰割,何況敵人也不會呆呆站在那裡,等自己運個幾分鐘的內息,看來這種方式威力雖大,只怕打鬥沒用,挖路倒是蠻有用的。 這似乎有點匪夷所思,所以陳信搖搖頭,將這個荒謬的念頭拋開。 念頭又轉回來,若是只凝聚一部分的內息,威力大一些,速度也只慢一些,就像童古定一樣,只怕也沒有大用,何況這樣的力道雖強,不過對方要是手持武器,往往能以較少的內勁,將較強的氣勁擊散,自己當時被百人圍住,就是這樣掃開對方掌力的,雖然還是挨了好幾下,不過因此可以知道,不是只靠內息就好的。 那為什麼武器可以劈散呢?除了堅硬之外,就是鋒利的一端,可以將對方的勁力割開,當然也因此容易傷敵,所以如果凝聚極細內息,但是蘊含能量又極大的話,對方豈不是無法可擋?陳信想了想,當下將一股凝實的內息,又由主脈中抽出,往右手食指上送去,凝聚的速度果然較快,陳信往窗外望去,數百公尺外就是岩壁,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當下指著窗外,向岩壁上送出指勁。 一股指勁向前猛衝,十公尺內只有氣息還連接著,十來公尺後連氣勁也甩掉了,直直向岩壁衝去,陳信發覺這樣凝聚的內息似乎不易散開,比起原來的內息好用多了,速度也是極快,轉眼間擊中了數百公尺外的岩壁,陳信隱隱似乎聽到噗的一聲,雖然看不出來有沒有效果,不過勁力能夠到達哪裡,已經十分滿意了,而且他也知道,十公尺內自己還來的及收回勁力,十公尺外只有隨它去了。 陳信回過神來,覺得剛剛的經脈似乎有點奇怪的感覺,又運了幾次,覺得經脈似乎有些改變,似乎越是運行,越能接受凝實內息流過,陳信也不貪心,心想自己現在應該可以同時照顧四條經脈,於是將凝聚的內息,緩緩的送到左右手的食、中兩指上,不斷的往來流通,反正自己還要幾天才能復原,也不再想別的事,專心的將內勁送往這四條經脈流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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