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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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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沒錯,可把陳信嚇了一跳,只好一面操縱著天上的逐漸加大的雲霧,一面對薛乾尚說:「你說的沒錯,我會盡力而為,不過……這裡最好裝個避雷針。」雖然陳信大慨還可以控制,不過這棟建築物畢竟是最高點,雷不先轟這裡耍轟哪裡?這當口去哪裡生避雷針?薛乾尚在大皺眉頭,趙可馨聽到了卻低聲說:「不好,要是裝了避雷針,四面的雷都容易被引來,反而失去效果,我不贊成。」金屬尖銳物會將地面感應的負電流聚集,使得落雷集中,自然擊不到外面眾敵。 「那……」薛乾尚說:「陳信,你要小心一點了,別反而出紕漏。」 陳信點點頭不冉說話,試著將雲層往四面敬,過了片刻,只見奇景出現,山丘正上方的雲逐漸的往四面散開,慢慢的七彩的夜光從中央灑下,中間的建築物又恢復了明亮,而四面的叛軍依然在雲霧下的黑暗中,只有火光約映照閃動。 這下至尊龍將等人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雖然仍然無慮對方逃跑,不過這也未免太過奇怪了,眾叛軍更忍不住騷動起來,議論聲不斷的傳出,已經無法抑制,還好時間已至,至尊龍將林齊烈與右督國王陳密迅速的躍出人群,走到光亮之處,林齊烈乾坤劍一拔,對天廣裡揚聲說:「劉閱明,是戰是降,一言而決。」 「且慢。」陳信也由樓中躍出,落在至尊龍將林齊烈之前,大聲說:「兩方交戰,徙使人族元氣大傷,現在外族四面環伺,絕非上策。」 至尊龍將林齊烈見一個身上隱隱發出光華的年輕人忽然跑出來說話,眉頭一皺說:「這位是……」他雖然有派人攻擊陳信等人,不過並未見過。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天降衛國使。」一旁的右督國王陳密微笑說:「陳衛國使,諸位也是初來,對貴族也並無成見,何不棄暗投明,與我們一起開創人族的未來?」 老狐狸!陳信心中暗罵,面色一凝說:「既是如此,為何要攻擊我們?」 「這……」右督國王陳密微笑說:「這算是殃及池魚,不過老夫鄭重申明,宋副將之死與我們無關,薛神將又只是輕傷,所以其實我們並無深仇大恨。」 陳信才不相信,冷哼一聲說:「你說這話想騙誰?」這時至尊龍將林齊烈已經不耐煩,見右督國王陳密還想說服陳信,搖搖大手說:「密公無須與他多說……劉閱明!你居然派個孩子出來耗時間,要是冉龜縮不出,我馬上下令萬箭齊發。」至尊龍將可不是虛張聲勢,眼看天色古怪,再不攻擊只怕機會稍縱即逝,要不是北域王一直交代最好要明白密室的機關,他已經下令發箭。 天廣皇見對方罵的難聽,忍不住與左督國王徐東平、定盟衛國使劉方一起躍到陳信身旁,正要發話的時候,陳信忽然說:「你就這麼有把握?」只見陳信全身光華忽然一亮,大量內息忽然瞬間外湧,裡在外部聚集的能量光華中,唬的前方的至尊龍將與右督國王同時一驚,看不出這個年輕人功力如此高強。而後方的五位龍將,眼看似乎要動手,連忙躍出在至尊龍將身後站定。 但是陳信內息一發之下似無動靜,眾人還在愕然的時候,軌在這一瞬間,四面的雲層同時灑下了傾盆大雨,一轉眼間所有的火堆都已熄滅,連所有的叛軍都淋成落湯雞,四面瞬時陷人了一片黑暗中。陳信按著說:「若是真要翻臉,徒然兩敗俱傷,這樣划算嗎?」 陳信一面說,一面控制著四面雲層下降,降到一個程度的時候,雲底的正電與地面感應而生的負電相吸引,電光如靈蛇般閃動,由四面沒頭沒腦的轟了下來,只見四面土石翻飛、林木碎裂,受創的人體四處飛散,而空氣迅速受熱膨脹,所產生雷聲轟然的巨響將慘叫聲完全壓下,震的所有的人心神激動。 陳信自己也被這雷電之威嚇了一大跳,但畢竟放電會尋找距離最近的部分,所以雖然陳信等人正上方並沒有烏雲,不過雷電還是交錯的往山丘中腰轟擊,距離眾人其實不遠,所以也就是最靠近眾人的叛軍最慘,加上陳信不知道到底雲層距離地面需要多近,才足以將空氣離子化放電,結果一開始差點一發不可收拾,連忙全力控制著所有雲層往上回升,一面將雨止了下來。 這時除了陳信勉強裝出一副平靜的表情,丘上丘下萬餘人全部面色大變,天廣皇大驚之後大喜,他心想陳信居然可以控制雷電、呼風喚雨,這一仗豈非必勝?於是大聲說:「你們還不棄械投降?朕會考慮從輕發落!」 只有陳信自己明白這招不大可靠,雷打下來可不會認人,要是真想借雷電之威殲滅下方眾人,丘頂的眾皇族也不會剩下多少,但這時可沒空向天廣裡解釋,陳信只好說:「啟稟皇上,希望能照剛剛所議,所有部眾無罪赦免,日後兩族平等,足見皇上大量。」 天廣皇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這時依賴的是陳信,加上他又立了大功,只好點點頭說:「好……除主犯以及殺害宋副將的元兇之外,其它盲從眾人可以不究,林齊烈、陳密,你們還不投降?」天廣皇想順便賣陳信一個人情,這倒是賣對了,陳信確實不能放過殺害宋庭的兇手。 右督國王陳密與至尊龍將林齊烈兩人完全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但卻又是親眼目睹,但是這時對方已經說明白了不放過自已,何況兩方仇恨已深,就算歸降也難保日後不被暗算,不過陳密這時只知道傻眼望著陳信,口中驚訝的叫:「妖……妖術?」而至尊龍將個性極為堅毅,卻是回頭大吼一聲:「你們肯隨我一併嗎?」 下方萬餘貴族官兵對至尊龍將敬若天袖,雖然驚的心膽俱裂,但見至尊龍將這般一呼,仍然同時鼓起勇氣大聲說:「追隨至尊龍將。」握緊弓箭,就要射上來。天廣皇見狀怒火上湧,對陳信說:「陳衛國使,諸賊冥頑不靈,還不將他們全部就地正法?」 陳信正是有苦自己知,見下方叛軍弓箭位起,就要往上射來,上方一群皇族不知死活的開心不已,連忙運足功力大聲說:「且慢……」這一下陳信聲音遠遠傳出,比起剛剛雷聲不惶多讓,四面的叛軍一驚,又緩了下來,陳信轉向皇上說:「請皇上聽我三句……下方萬餘優秀官兵培育不易,而且皇上剛剛已經說過,盲從軍官既往不咎……」 陳信隨即又轉向至尊龍將說:「林前輩,難道你忍心萬民官兵只因諸位的一時胡塗而同死?」 「你說的很動聽……」至尊龍將林齊烈冷冷的說:「但林英不曾束手就縛,想要林某的腦袋……劉閱明,你自己來取!」隨即將乾坤劍搖指天廣皇,冷冷的瞪視著對方。 陳信回頭望望,只見天廣皇面色不豫的望著自己,心知天廣皇以為大事已定,絕不肯再提出四對七的比武決勝,說不定還會怪罪自己讓他失盡體面,居然讓至尊龍將說出與他單挑的話來,這下麻煩了,按理天廣皇身居皇位,這時既然不說話,應該有人挺身而出接下這一仗,不過沒人知道手拿乾坤劍的至尊龍將有多厲害,加上天廣皇始終霸著裂地刀不肯放手,誰敢挺身而出? 陳信眼看兩方僵住了,若是三句不合混戰起來,自己無論用不用雷電攻擊,皇族還是八成完蛋,皇族完蛋還不打緊,自己的一堆朋友可都在裡面,陳信左思右想,只好放聲一歎說:「林前輩,我們賭上一睹。」 「你小子又百什麼話要說?」至尊龍將林齊烈目光瞪著陳信,一點地不畏懼陳信剛剛表現的神通。陳信說:「在下不仗雷電之威,以真功夫與前輩一戰,若足在下僥悻得勝,希望諸位守諾投降。要是在下輸了……諸位不用再擔心天雷轟頂。」 這一下又是舉眾譁然,誰不知道至尊龍將林齊烈的功夫高強,陳信雖會呼風喚雨、聚電落雷的妖術,不過真功夫萬萬不是林齊烈的對手,何況林齊烈手中還有皇族至寶乾坤劍,這下陳信明擺著是找死,下方萬人同時歡呼起來,上方皇族的笑容卻全部垮了下去。 至尊龍將卻是一驚,這小子已經掌握了絕對優勢,卻無端端的放棄,這難道又是什麼詭計?不過既然對方要以真功夫對戰,自己剛好順手把他宰了,如此自然不用再擔心落雷,這豈非絕妙的好機會? 右督國王陳密本來心喪若死,這時見陳信不知死活的提出這種賭注,高興的大聲說:「我替至尊龍將答應了,你可要說話算話。」 「自然。」陳信說:「不知林前輩意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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