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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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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有八位。」薛乾尚望望一旁說:「藍袍四位,灰袍四位,還有兩位沒出手。」 「四位著藍袍的,是我們的師傅。」七公主劉絢說:「灰袍的是一般皇族少年的師傅。」 「他們打起來挺和氣的。」李麗菁有些疑惑的說:「分成兩組……沒有競爭的心態嗎?」 「算起來每個人都是他們的孫輩,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六公主劉韻回答:「不過皇室子女和一般皇族傳授方式有些不同,灰袍的幾位長者也會定期來對我們做教誨。」 「這兩位是最後兩位了。」陳信望著落下場中的兩位老者,打斷眾人的對話說:「應該更有看頭。」剛剛三組表現的雖然各有不同,不過都是以表示出自己非凡的能力,可是從觀賞學習的角度來看,卻是一場比一場有看頭,一場比一場好看,想來也做過計劃,這最後一場自然最有看頭。 只見兩位老者相對微微一笑,輕輕往後一躍,飄出了十餘公尺遠,也就是說,兩人的距離將近三十公尺,只見灰袍老者忽然一揮右手,一道氣柱洶湧如濤,帶著轟然聲響往對方湧去,藍袍老者見狀一笑,左手五指捏成鶴嘴,向前連黜,只見一束束氣勁往那股氣性沖過去,嗤嗤連聲的將那氣性四面沖散,還連接著繼續往前推。 藍袍老者見自己勁力被破,不慌不忙的揮掌由上而下一劈,一道銳利如刀鋒的氣勁琳的一聲往前直撲,將那些指勁破開,轉眼又劈向灰袍老者,灰袍老者兩掌忽然放大一倍,呈現鐵青色,一上一下的擋在胸前,便頂一擊,只聽當的一聲傳出,那股刀形內息四面溢散,消失無蹤。 這下眾人可是嚇了一跳,手掌居然能發出這種聲音,豈非堅如鐵石?眾人雖然對內息移動不像陳信這麼敏感,不過這幾招都含有極大量的內息,眾人自然都能察覺,這些等於是眾人的絕招,這兩位居然能連連攻擊,果然不愧為眾皇族之師。 四面還在驚奇,場中的兩人可沒閑著,掌劈、拳擊、爪揮、指彈,種種的凝聚方式不斷的出籠,交擊、穿破、震盪、四散的各種聲音也不斷的發出,四面的喝采聲一直不停,兩人的招式也層出不窮,但兩腳就是穩穩的站立著,動也不動。 忽然間,所有的聲音一起消失,兩人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見兩人互望一眼,同時合掌於胸,緩緩的向兩旁拉開,兩掌中同時凝聚了一股極大的能量,隨著兩人手掌越往旁拉,裡面的能量含量也越大,越為堅實,終於在兩掌相距約一公尺時,兩人同時將手掌向外一翻,只見兩球能量迅速的往前直沖,在場中轟然一聲巨震,將中央的場地震凹了一個大洞。 這還只是相擊時外散的餘威而已,猛烈的氣流能量隨著這股巨響四散,四面的人不禁都運起功力防護,但還是有些人被往外震開,另一些人急急忙忙的追出去相扶,至於二樓一些服侍皇族的隨侍,自然被主人所建立的氣勁防護住,不然從樓上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兩位老者似乎用勁不少,面色有些難看,不過行禮後依然是輕輕鬆松的越過七公尺高的二樓,回到自己的座位,四面的鼓掌聲又響起,不過比起前幾場似乎小聲了些。陳信等人不禁訝異,這場最為精采,又是最後一場,就算是捧場也該是更大聲,怎麼反而沒多少人在四面的感覺?四面一望,果然好些貴族都已經不見蹤影,除了眾隨侍之外,下面稀稀落落的只有數十人,加上皇族,這裡只剩下不到兩百五十人,陳信等人心想這大概是這裡的奇怪風俗,所以也沒多注意。 不過三位公主都同時咦了起來,六公主劉韻首先說:「人都到哪去了?」 「不是準備去幹什麼嗎?」練長風說:「我還以為你們還有什麼節目呢。」 「不是……奇怪了。」六公主劉韻皺著眉四面張望,陳信等人這才覺得奇怪,跟著四面望去,卻見許多皇族都在四面張望,看來果然不對。陳信心裡微微一緊,不禁提高了警覺,開始注意四面的狀況,過了一會兒,陳信忽然站起說:「不對勁。」 這時天廣皇、左右督國王卻也站了起來,同時往四面望天,所有人都注意到四人奇特的行為,加上現在的狀況十分詭異,場中都安靜了下來,陳信忽然低聲說:「長風,叫所有的婢女不要動了,全部集合到樓上來。」練長風一楞,轉身去傳達命令,陳信按著說:「六公主,皇上應該也發現了,四面有近萬人形成大包圍,距離這個小丘不到五公里……你們還是先過去吧。」 三位公主一聘,各個花容失色,也不下樓了,穿過中間的兩格,急急忙忙的往天廣皇位於中間的坐席而去,還沒到達,就聽著天廣皇沉聲發令說:「所有人注意,有敵來犯,據樓佈陣。」下方一時之間大亂,皇宮中居然有人來犯?總算所有人都訓練有素,立刻分頭散在所有的亭臺中,不過四面亭樓周長是有四百公尺,現在只有兩百餘人佈陣,可見寒酸,天廣皇不待佈陣完畢,忽然一聲長嘯,隨即聲音遠遠傳了出去:「宇宙洪荒神將何在?」 右督國王陳密摩下也有一人留滯在外看守都城,這時也運足內息大聲說:「狂濤龍將……率兵護駕!」這些將領並非皇族,今天剛好派在都城中率領士兵,其它身為皇族的龍將自然都一起參加盛會,手下有兵也沒用。 兩人話聲一落,四面八方忽然傳出呵呵的笑聲,近萬人一起大笑,聲勢極為驚人,只聽一人忽然大聲說:「點火……放箭。」忽然由四面同時亮起數千虛的火堆,近萬人由林木掩藏處現身,五至七人一組的點燃了裡著油布的箭頭,眨眼間,由四面八方同時射出成千萬支燃燒著的火箭,據樓而守約兩百人不禁嚇了一跳,開始四面逃竄。陳信低喝一聲說:「別慌……射的是外面!」 比較鎮定的人自然看得出來,箭的弧形不是對著樓房。距離只有數百公尺,一支支的長箭迅速的飛射到山丘上的短草地上,草地夜間濕寒,不久就熄滅了,不過四面白色蒸氣湧起,熏的樓中眾人一陣難過。這時陳信府中的眾婢女自然已經上到二樓,眾人無須多說,自然而然將這些沒什麼功夫的婢女留在身後。 要知道除了春夏秋冬四婢經陳信親自教導、通脈,功夫較高,別的隨侍都沒有自保之力,但是其他的皇族可沒這麼仁慈,除了二樓的大人物們還自重身分,一樓的皇族大多要眾隨侍站在前方擋箭。這時北面下方五百公尺遠處,忽然走出五人,其中一人面對著眾皇族,哈哈大笑說:「你們這些皇族,在討救兵嗎?」 四面樓中忽然傳來訝異不信的聲音,陳信身後的小春也面色大變,調調的說:「宇宙洪荒……四大龍將?」陳信愕然回首問小春說:「你說他們是宇宙洪荒四大龍將?」其實陳信在南角城見過兩個,不過沒想到居然四位龍將都在裡面。 「是的公子……正是定宇龍將年圖心、碎宙龍將黃長棲、開洪龍將蘇問雌、辟荒龍將谷得睛。」小春微微顫抖的說:「還有一位…是狂濤龍將施畢奇。」 「五位駐守龍將一起叛變……」陳信疑惑的說:「怎麼可能?」 「那些都是貴族……」站在陳信身旁的薛乾尚低聲說:「下面的貴族也先離開了二百多人,看來這是貴族與皇族的鬥爭。」難怪剛剛最後一場表演之後,四面忽然少了很多人,看來是都偷偷退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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