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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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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無祖所說的贈與了……陳信本想乖乖的承受,但是這些能量把陳信全身的所有感覺神經都觸動了,陳信全身又痛、又癢、又冷、又熱,一忽兒某處有羽毛騷動的抽癢,一忽兒又有如針刺般的疼痛,而冷熱的感覺更是真切,彷彿自己小時候護體內息未成之時,遇到冷會顫抖、遇到熱會流汗的感覺,陳信無可忍耐,將內息向外一催,心想大不了不要接受就是了。 沒想到就在陳信體內的內息與外界的能量一交鋒之時,居然不是將那些能量排出,而似乎是牽引著那股能量往身體中鑽入。不是陳信體內的內息不聽話,而是那股能量強到了陳信的內息根本無力與抗,畢竟是兩百年來數十位前輩的累積,加上只要能在此樓中修練的長老,功力只怕都不弱于陳信,這些儲存的勁力一放出來,陳信有力難施,只好隨他去了。 還好的是,至少那些難過的感覺不再出現,看來這是一開始那股能量在尋找入口時的方法,現在隨著陳信的經脈而入,就不冉在體外肆虐了。 這時陳信感到原本充滿體內軀幹、渾沌一片的內息,現在被積壓到小腹丹田處,左沖右突無法動彈,陳信的內息本來已足夠凝練,這時被如此擠壓,直將那股內息壓縮的恍若實物,然而越是擠壓,內息向外的力量自然就越強,但是外在的能量也同時相應增強,就是將陳信的內息壓制的無法動彈,反正現在也不再難過,陳信靜下心來,身體放鬆,觀察這些能量到底想幹什麼。 過了片刻,陳信原有的內息似乎逐漸的乖順,逐漸習慣於現在的狀態,開始緩緩的旋轉起來,將外在的能量逐漸的轉化為相同的內息,並逐漸的擴大。 陳信這時有點領悟,這股與當初自己在鳳凰星凝練能量時的方法有點類似,當時是所謂的「氣化液滴」,現在豈不是想把這些凝如水銀的內息再轉化為恍如固體,這樣儲存的能量就能更增加了。 陳信轉念又想,但是現在自己能量的補充已經極快了,儲存再多能量又有什麼用?一掌揮出還是只有這樣的強度,不過現在想了也是白想,自己仍然動彈不得,反正內息增加總不是壞事,陳信也不管了。 直到後來,陳信乾脆放鬆了身體等到結束,過了不知道多久,陳信體內終於完全充滿這種凝固的能量。 陳信本來以為這股能量應該會放過自己,卻發覺這些能量依然故我的試圖擠進自己的身軀,所以陳信仍然不敢有絲毫的移動,又過了好一會兒,這股能量似乎終於死心,順著自己的經脈緩緩的退了出去。 陳信坐直了身體,一時之間也感覺不到自己身體有什麼變化,望向螢幕,畫面一轉變,無祖的臉孔又出現了,只聽無祖說:「這個書面出現,代表這兩層樓的功能即將解除,既然如此,因為能贈與的能量與每個人當時的修練程度及身體的資質有關,相信你一人並未能使所有的能量消耗完畢,我希望你不要急著離開,先幫助聖殿中人選擇其他光質化的人,雖然他們也許能力未必如你一般,但是他們若有資格吸收這股能量,也許對地球的未來也會有些幫助,從現在開始,兩道封閉的入口都不再有能量阻撓,你可以由原路下樓,等到能量完全消耗完,這個生命體將回到無生命的狀態。」 隨著眼前的畫面消失,陳信站了起來,這時椅子卻不再收回,滿室的光芒又慢慢的淡了下去,不過這時,陳信已經可以看到七樓透上來的微微光芒,陳信不再遲疑,飛身往通往七樓的洞口穿入。 陳信一進入下方,卻見廳堂中,三十餘位長老又已經聚集,一個個面色驚奇的望著陳信,陳信訝異的說:「諸位長老……」 何長老打斷陳信的話,搶著說:「陳宗主,我們發現能感受到樓上你的氣息,於是不約而同的集合到這裡,而你居然由這裡出來,這都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陳信點點頭笑著說:「因為時機已至,所以這棟樓的防禦功能已經解除,現在大家都可以下去了。」 這時其他的長老終於忍不住說話了,一個個連聲問:「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見陳信連連點頭,長老們不禁議論了起來,不過這些長老最少也呆了數十年,就算原來是急躁的性子也被磨去了火性,所以慢慢的也都沉靜下來,目光轉到了一位長老的身上,陳信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發現這位長老也沒什麼特殊的,就是鬍子、頭髮、眉毛都特別的長,發長及地、須長及腹,眉毛更是已經垂到耳根。 只見這位長老這時正低著頭沉思,陳信雖不知為什麼大家都望著這位,但是這些人八成都百來歲以上了,自己有點耐心是應該的,於是也只好不作聲。 過了片刻,何長老終於開口說:「柳長老……您怎麼說?」 原來這位姓柳,陳信心裡想,這人八成是這些前輩中的大前輩,不知道有多老了,只見這位柳長老聞聲慢慢的抬起頭來,望向陳信說:「進來兩百年了,沒想到還能出去。」 陳信這下真的大大吃了一驚,這位柳長老豈不是有三百歲了?只聽這位柳長老頓了頓說:「相信陳宗主必然有一番故事要告訴我們……」 陳信連忙張口要說,這位柳長老卻又不緩不急的說:「不過……這件事自然應該要稟明聖主,我們還是先下去吧,在六樓見了聖主再麻煩陳宗主一起說。」隨即轉身往外飄去。 聖主又是誰?雖然想問只怕現在也沒人願意回答自己,陳信只好糊裡糊塗的吞下了滿肚子的話,乖乖的隨著諸位長老下樓。 到了六樓,因為六樓的三位長老也一樣忽然能感受到樓上發生的事情,這時已經全部站起身來,又驚又喜的等著眾人下樓,陳信排在後面,卻聽得張、董、達三位長老喜不自勝的不斷與飄飛下樓的長老問好,陳信下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張長老高興的說:「諸位大喜,我已經請彭長老去請聖主、左輔、右弼三位,相信馬上就至。」 柳長老點點頭說:「很好……聽你的聲音,你是張長老,請問現在的聖主是幾世?」 「七世。」張長老有點遲疑的說:「剛剛聽見您姓柳,又已經進入聖樓兩百年,莫非您是……當年輔佐五世的的柳左輔清旋公?」 柳長老有點訝異的轉過頭來,打量一下張長老,點點頭說:「我正是柳清旋,你是……?」 「清旋公……」張長老向下一拜說:「在下張度,是當年清旋公門前的侍衛。」 「原來你是張度……」柳清旋長老沉思片刻,才點頭說:「那時你才三、四十吧?我都不認得了……我在上面常觀察,要不是你夾脊下方那裡有點阻塞,早二十年就已經上來了,不過有現在的成就也很不容易了。」 「何長老比我還小三十歲,卻比我……」張度長老低下頭來,歎口氣說:「張度慚愧,我還早十五年進人聖樓……」 何長老連忙說:「張長老太謙虛了,這件事我最清楚,百多前我們護衛新無皇回聖島時,遇到狙擊,您夾脊附近的經脈就是在那一次負傷的,這是光榮的傷痕,小弟哪裡能比。」 陳信聽這些老前輩談起往事,彷彿在聽人講古一般,夾脊又是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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