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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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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微笑著說:「陳宗主可曾聽說過,承恩塔頂有密室之事?」 「陳信曾聽人提過。」陳信有點驚訝的想,要是自己是因為到達了這種功力才能進去的話,眼前少說也有二十幾位有這個資格,難道大家的猜測都錯了嗎? 「我們在數月前,察覺陳宗主到達聖島,心中便十分的欣喜。」老者接著說:「想近兩百年來,無人能有資格獲得無祖傳承,一直是聖殿中人十分憂心的事情,雖然陳宗主自己別開蹊徑,但實源出一脈,今日得見宗主登樓,實令我等深感不勝之喜。」 「恕小子疑惑……」陳信說:「諸位中較陳信能力為高的所在多有,為何在兩百年間竟無一人能入密室?」 老者望望左右,搖搖頭說:「這就要看無祖留下的命令了,無祖在密室入口留下兩個條件:其一,能憑己身能力經此洞口登上七樓者,這一點不難索解,但第二點……就令人深覺匪夷所思了,條件是……能量能夠光質化者。」 「什麼?」陳信訝然的說:「光質化?」 「陳宗主應該明白,近兩百年來,地球上無人光質化,雖然我等不明白光質化的必要性,但是無祖既然有言在先,我們也只好照遵。」老者有點無奈的說。 原來如此,陳信這才明白,為什麼六樓的三位長老當時要耗費功力替自己治療,為什麼當初彭長老提到光質化之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信不禁疑惑的問:「這位長老……這麼多年來還是一直找不到光質化之謎嗎?」陳信不知對方姓名,只好這樣稱呼。 老者點點頭說:「十餘年末出此塔,倒忘了禮節……我姓何,是在座中最晚進來的。」 何長老接著說:「我們直到現在才勉強找出一個共通性,那就是在聖島的歷史上,除了無祖之外,每一個光質化的前輩,都是在五十歲前達成光質化,不過……說起來,這個巧合與光質化到底有沒有關係還不知道。」 談到武學知識,陳信自然瞠目以對,陳信心想,這些長老在此清修數十年從末出塔,他們都想不通的事情,自己也不必多費心神了,不過這時,陳信忽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既然這樣,他們如何認得自己?陳信連忙說:「對了,何長老似乎早知陳信要上塔來?」 何長老不答反問說:「陳宗主一個多月前在六樓通頂出關後,似乎曾有一晚嘗試將心神感應到承恩塔中,卻意外的受阻?」 陳信想起那夜第一次將心神外放,確實在承恩塔外被阻,只好點頭。 何長老接著說:「陳宗主剛剛由六樓上得此樓,是否有感覺到一股阻止上樓的氣勁?」見陳信又點頭,何長老又說:「陳宗主可有察覺那股力量是由何而來?」 這話不說就罷了,一提之下,陳信果然想起剛剛那股力道真是來無影、去無蹤,與一般的內息大不相同,一時之間想不出其中的關竅,陳信只好說:「難道是某位長老研究出獨特的發勁方法?」 何長老搖搖頭說:「不,其實剛剛幾個問題,是我們每一個人進塔之後的疑惑,後來才知道,這座承恩塔的七樓,以及八樓的密室,外面雖然也上了漆,乍看與下面六層似乎相同,但是事實上,七樓、八樓與下層的結構大為不同,那股力道是這棟樓自己出現的。」 陳信完全糊塗了,疑惑的說:「自己出現的?」 「七、八兩樓,似乎擁有著自己的內息……」何長老有點遲疑的說。 「啥?」陳信張大嘴合不攏來。 何長老搖搖頭歎口氣說:「也只能這樣解釋了……這棟樓有股能量環繞於外,使樓外沒有人能知道樓內的狀況,但是我們卻仍然能察覺外面的情形,所以今日見到陳宗主進來,我們並不覺訝異。」 「真有……這種事?」陳信忍不住問,又察覺自己這樣說似乎有點失禮,連忙住口。 何長老見陳信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說:「也難怪你不相信,每一位剛到的時候,都不相信這件事,但是直到我們發覺,當有人想出去的時候,卻有一股比進來時還要強大數十倍的力道阻擋著,所以數百年來,除了進入密室的人可以由其他的方式離開,進入七樓的長老團,沒有一個能離開此塔的。」 陳信傻傻的點頭,這時不禁又慶倖當時把尤嘎宰了,不然地球空有這麼多的超強高手,卻不能出馬對付尤嘎,那不是一樣沒用? 陳信想了想,才說:「但是事實上我現在光焰已經不會外溢,各位從何而知我是光質化的,難道不可能是濫竿充數?」 「先不說一個多月前您光焰外溢,我們自然能察覺到,就算我們不知道,這也不用我們查驗。」何長老說:「只要陳宗主進入密室就知道了,密室前自有檢驗的法門。」 陳信心想自己的疑惑已經解開大半,再來就是密室之謎了,現在最好是快刀斬亂麻,於是陳信點點頭說:「既然這樣,就麻煩何長老指引密室的方向。」 「理當如此。」何長老維持坐姿,飄身上浮,向後方的一扇門飄去,陳信見狀不再遲疑,向四方做了一個羅圈揖,隨著何長老的方向追去,只是陳信一出門口,卻發現其他三十來位的長老,也一個個的飄起,跟著自己的身後飄行。 承恩塔七樓的通道並不狹隘,不過七轉八折的變化無窮,四面一間間無門無戶的房間,裡面空無一人,沒多久,何長老就領陳信飄到一間大小類似剛剛的廳堂,不過這裡倒是一張椅子也沒有。 何長老停了下來,就這樣浮在半空中說:「陳宗主,到了。」 這時候陳信與其他的長老也陸陸續續魚貫的進入,陳信抬頭一望,果然上方又有一個如同剛剛上得七樓的洞穴,只不過這次是通往八樓。 陳信看看上方漆黑的洞口,回過頭來說:「何長老,就是這裡嗎?」 「沒錯,就是這兒。」何長老說。 陳信不再多說,向上一騰,果然這次接近洞口的時候,就有一股極強的力道擋在前方,這股力道確實比起上七樓時的力道強多了,要是下樓時的力道也是如此,難怪沒有人能出樓,不過陳信自然心知肚明,自己確確實實是光質化的內息,既然這樣,這股力道就應該不會作怪,於是陳信微微加勁,繼續向上挺進。 果然陳信內息一運,忽然間那股阻礙的力量如湯潑雪般的消融出一個空隙,陳信不再遲疑,向上一加速,轉眼間沒入了八樓,三十餘名長老團的長老,見陳信如此輕易的沒入密室,搖搖頭歎息一聲,一個個沉默塑目的自行散去,回到數十年來不變的平靜生活中。 卻說陳信上得八樓,穩穩的站定,眼前是一片漆黑,陳信四面一望,看不出所以然來,心想這一層樓既然名之為密室,八成連窗戶都沒有,難怪連一點光都透不進來,最奇怪的是連洞口下方七樓的光芒也無法穿過身旁地上的入口,所以陳信這時一時之間,連進來的洞口都見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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