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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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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到,冰川伸整個人忽然燒起了大火,火中還聽到他的笑聲,火有他的身體蔓延到地面,接著透過黑色液體一瞬間燒滿了整個平原,火光不是單純的紅色,火中透著詭異的黑色,在這樣的磅礴大雨中竟然依然熊熊的燃燒著,並且越燒越烈。 龍戰大驚,自己的部隊全都沾上了那些黑色液體,那不是…… 果然,他的擔心是正確的,一眨眼間,戰場中此起彼落都是慘叫聲,無數士兵身上都燒著這不熄的妖豔之火,士兵們滾到地上想撲熄這些火,卻因為沾到黑色液體而燒得更旺盛。 「怎、怎麼可能?」龍戰呆了……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接近十萬大軍……就這樣,就這樣毀了?怎麼可能…… 「不可能嗎?」火焰中傳來得意的笑聲,接著,龍戰看到火慢慢的向兩邊分開,不,因該說是被一股紫色火焰逼開,接著,他看到一個又是擁有紫色頭髮的美女慢慢從火中走了出來,左手手心上飄舞著一小簇紫色火焰。顯然的,那熾熱的火焰就是被這紫色火焰分開的。 「我就是帕斯蘭。冰川伸。菲利克斯,為了讓你死得明白,我告訴你吧,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平原,這裡是『魔武導炮』原料的募集地,只是我從兩年前就暗中找人把這裡變得好像平原一樣。所以,這條路上的守軍最少,只要有足夠人數的士兵快步的踏過,自然而然的就會破壞地面,而我只要輕輕的投下火種……情況就像現在這樣了……」冰川伸得意的笑著。 「可惡……我殺了你呀!」龍戰又驚又怒的站了起來,猛然一聲大吼,撲向冰川伸。 「真的是笨蛋……」冰川伸輕歎,人影在一霎那消失,再出現,再消失……接著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飛勒尤比帝的面前了,龍戰卻如沒有骨頭的一樣軟倒在地上,剛才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只有他自己和冰川伸才知道吧。 「冰川伸!」飛勒尤比帝盯著冰川伸那上天下地絕世無雙的美貌容顏,語氣中卻透著怨恨。 「數年一別,飛勒將軍已經風采不減當年,其實,你一定懷疑為何我如此浪費吧?這也不符合我一貫的作戰風格,更主要的是,你想替你的情人瞭解我多一點吧?」冰川伸微笑,左手的火焰把他的臉照的猙獰恐怖,似乎來自九幽般。 「你說什麼?!」飛勒尤比帝聽到你的情人四字陡然渾身一顫,愣愣的看著冰川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閒人的組織是沒有查不到和不知道的事情的,當然,你和天然活心流的關係的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擔心,何況我與你同是同路人,當然明白你的苦呀……」說著,一直笑容滿面的冰川伸首次的露出了苦笑。 「你……」飛勒尤比帝似乎領悟到一些東西。 「算了,你回去告訴天然活心流,跟的吉米必敗無疑,這場叛亂從一開始就是某人手上的遊戲而已,你我都在按照的遊戲規則移動著,不要自尋死路,還有,你們得到的許多消息都是錯的,殿下……」冰川伸說到這裡沒有說下去了,因為貝恩率領的軍隊已經到達了。 「冰川伸!」冰川伸那紫色頭髮已經非常聞名了,貝恩也看到了,立刻興奮的大叫,同時,飛勒尤比帝也回過神來,就在他剛伸手要抓冰川伸的時候,那紫色火焰猛然炸射開來,無比眩目耀眼。 火焰中,隱隱傳來冰川伸的聲音:「這一次只是和你們玩玩,下一次……就是吉米的死期!」 「可惡!這些討厭的火!」貝恩焦急的大叫著,這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火依然燃燒著,顯然只不過是冰川伸在拖延的手段。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而飛勒尤比帝,實在需要找天然活心流商量一下他聽到的東西。 戰局,僵持著。 ▼第十九章 野望破滅 「好一個冰川伸!」吉米的大軍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趕到了。看著一望無際的火海,吉米的臉孔不自然的抽動著,雙手緊捏著拳頭,青筋全都浮現在皮膚上,顯示著他此刻的極度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會不知道這裡的情況!為什麼?既然這裡有這樣的佈置,那人妖為什麼又要子鷹飛蛾撲火?為什麼?!」 吉米憤怒的大喊著,猛然一揮手又對著火海發出了一個「凍結暴寒地獄」的咒語,但是火勢實在太猛太詭異了,冰凍咒語加上暴雨,卻只不過稍微壓抑一下火勢,只不過眨眼間,火舌再度洶湧的撲捲而來。 「不用白費力氣了。」天然活心流笑著說:「我們從一開始就踏入了一個陷阱,你的叛亂的機會,他們軍隊的佈置,都是一個陷阱。」 首次的,天然活心流當著吉米的面明確的指出他是在叛亂,而不是在起義!立刻的,吉米身後數個騎士拔出了長劍,兇神惡煞的盯著天然活心流。 「……」吉米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手制止了手下的躁動,接著又轉過來盯著天然活心流,冷冷道:「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方天日絕對沒有這樣深的城府,你看出了什麼?!」 「哈哈哈哈哈,很簡單的事情!」天然活心流陡然大笑,笑的暢快淋漓,笑的旁若無人,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裡,飛勒尤比帝也笑了。 「你笑什麼!」終於,吉米的一個手下忍不住了,長劍一揮,指著天然活心流厲聲道。 「你囂張什麼?」護花使者也同時出現了,眾人眼一花,飛勒尤比帝那龐大的身軀就突然消失,接著出現在那騎士的身旁,一拳狠狠的把那個人打的飛了出去,嘴角依然掛著那鄙視的微笑。 「天然活心流和飛勒尤比帝你們兩個注意了,這裡全是我最大,不管你們想搞什麼,大家都是站在同一陣線,說吧,你想說什麼,不要故作姿態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了!」 吉米慢慢的向著天然活心流走出了一步。 只是這一步卻絕對不簡單,飛勒尤比帝突然感到全身一陣寒冷,一股無比強大冰冷的氣息緊鎖著自己的四肢,接著,深寒的殺氣仿似利刀一樣竟然刺破了自己強橫的護身罡氣,刺痛正在胸口蔓延,一種沒法控制的驚懼在全身蔓延,讓堅強的他身體不自禁的抖顫起來。是吉米的殺氣,吉米真真正正和發怒時候所產生的殺氣……驚人的殺氣。 顯然,天然活心流也感覺到了,但見他身體一顫,臉孔也轉眼間變得蒼白無比,才慢慢搖了搖手,苦笑道:「雖說方天日不可能有這樣深的城府?坐在那樣的位置上,加上手下又都是一方豪傑,沒點手段怎能控制他們?而且就算他沒有,冰川伸,藍穎和譚天志這三個人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吧?而且據你所說,他連對他忠心耿耿的『南天大公』也不信任派人監視,又怎會相信你這個與他絲毫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呢?」 「夠了!」吉米聽到天然活心流的話後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恢復平常,揮了揮手,對著周圍的人道:「你們都去防守吧,我和軍師大人有要事相商。」 「飛勒將軍,你不用擔心我,請注意四周,我感覺『帕斯蘭』軍並沒有離去。」天然活心流也對著飛勒尤比帝道。 「是!大人!(那好吧……)」四周的騎士們和飛勒尤比帝立刻按照吉米的吩咐一直走到離他們大約五十步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專心看著四周的情況。 「方天日只是一個隻會戰鬥和談戀愛的荒唐大帝,怎麼可能……」吉米在眾人走了之後激動的說道,之所以激動,是因為多年來對某一件頗為重要的事情的認識,在被其他人突然告知完全是錯了的時候的那種無法相信自己的心理現象,一種要發洩的衝動。 「我們都太笨了,被表像矇騙了,如果他只是一個談戀愛和戰鬥的傢伙,他不會大膽的任用子鷹和譚天志,相對于被稱為天才的冰川伸來說,他們的存在猶如路邊毫不起眼的石頭一樣,但方天日發現了他們,這是什麼樣的眼光?如果這也是好運,那麼他在對愛情的追求中展現出來的那種專注和毅力,誰可以輕視?把他的外表剝開,你才會發現,你其實一點也不瞭解他。」 天然活心流在苦笑,接著他歪著頭,把雙手交叉放在了胸前,沉思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他是一個天生的戰略家,當年我們在『非樓側護』戰役中,冰川伸也沒有看破我的佈置,是他嗅到了危險,才將計就計一舉攻破了我國。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思考那次戰役的失敗原因,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太看輕方天日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說謊!我認識了他十八年,怎麼可能不瞭解他?這個人頭腦簡單,低級下流,就連他現在所謂的征服天下的野心,也是迪桉給他的,他這樣一種人,憑什麼成為預言中的『聖魔帝』?憑什麼!我的能力比他更優秀,我有神魔的血統,我比他聰明,除了蠻力,他有什麼比我強的!為什麼每個人都看好他?為什麼?!」 吉米一個箭步沖到天然活心流身前,雙手用力的捏著他的雙肩,不住的搖晃。 「哈,是因為米瑪公主吧?」天然活心流又發出了惡魔般的笑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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