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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一


  白玫還沒睜眼,就已經有些難以決斷,是先暫時就這麼躺著,還是把壓著自己的徐定疆粗腿移開?

  還沒決定該怎麼辦時,白玫聽著徐定疆近在耳邊綿長的呼吸聲,感受著地的氣息吹撫著自己的面頰,不由得癡了。就讓他壓著吧,這麼一動,豈不是吵醒他了?雖然兩人身體與身體間濕濕黏黏混在一起的汗水,教人感到有此難受。

  白玫緩緩的睜眼,這麼近看著徐定疆,反而有些認不得了,這是他嗎?沒錯,正是他,就是那個讓自己背叛了有希望獲勝的劉禮、背棄了白氏一族的男人。

  值不值得呢?白玫輕輕的把自己環抱著徐定疆的手臂摟緊,這才感到被徐定疆壓著的右臂有些發麻。白玫輕吐了吐舌頭,催了一點點內息過去活了活血脈,心裡面暗覺好笑,睡著的時候會自動催運內息舒活血脈,醒來反而不知道了。

  白玫這麼微微一動,徐定疆唔了一聲,手腳一動,兩人纏得更緊了,八條赤裸的手腳就這麼交纏著,兩人的身軀也近得不能再近。

  「嗯……」白玫突然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兩人緊貼著身子,對方任何部位有動靜自然一清二楚,何況是那要命的地方?

  「再一次?」看似熟睡的徐定疆,突然無端端的輕吐了這一句,跟著眼睛也睜了開來,露出帶點挑戰意味的笑容。

  「再……?死鬼……」白玫忍不住輕罵了一聲,身子卻自動的挪動著,迎合徐定疆的身軀。

  兩條油水汗濕緊纏著的身軀,自然而然的協調成適當的位置,在薄薄的被褥不斷的晃動下,鼻息聲也跟著粗重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兩人同時傳出一聲彷佛吟唱般的長籲,象徵著生命躍動的動盪停了下來,只留下綿長的呼吸聲。

  隔了好久,白玫才重新恢復了思考的能力,她輕喘著氣,以極低極低的聲音說:「幹什麼每次都來真的?」

  「你不也是?」徐定疆驀然張嘴輕咬兩下她的肩頸交界。

  被徐定疆這麼輕咬,白玫發癢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嗔怪的說:「還不都是你,這麼做,誰忍得住?」

  「就糜爛一天吧,這是洞房花燭夜耶。」徐定疆改咬為吻,吻了片刻突然睜眼搜尋,想在白玫身上找個沒有淡淡紅印的地方下口。

  除非未通此道,只要練功有成,大多在魚水之歡時能作出適當的控制,使本身元精不失,所以除了一些初次上陣以致神魂顛倒的男女,或是準備受孕的夫婦,多半不會到最後的地步。

  徐定疆當然不是前者,而徐定疆也早已知道白玫這時算來不易受孕。而徐定疆這麼鞠躬盡瘁,白玫雖然不解,兩人氣機牽引,白玫又深愛徐定疆,便索性放棄控制、禮尚往來。

  見徐定疆在自己身上轉來轉去,白玫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只輕推了徐定疆一把說:「去你的花燭夜。日上三竿了,再不出去就羞死人了。」

  「這裡還有。」徐定疆被白玫一推反而找到了目標,他突然一頭鑽到白玫腰側。

  白玫立即縮成一團,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面又努力壓制著自己的聲音,沒想到徐定疆突然停了下來,白玫一愣,發現身子突然一輕,已經被徐定疆抱了起來。

  兩人的身軀突然沒了被褥的遮掩,白玫如玉般的肌膚帶著點點的汗水,在窗簾透入的陽光下,閃動著炫目的質感。

  「小玫啊。」徐定疆站在床上,讚歎的說:「你的皮膚真美。」

  白攻甜甜的一笑,身子一彈,輕巧的從徐定疆懷抱中躍了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下床落地。當晶瑩的汗水四面飛灑的同時,白玫順手抄起床單往身上一捲說:「穿衣服了。」

  「就穿這樣吧。」徐定疆老著臉皮挺挺胸笑說:「穿太多豈不無聊?」他的身體雖一絲不掛,但似乎毫不在意。

  「你想荒廢正事,可不要害我成為罪人。」白玫掠到昨夜褪下的衣物邊,拿起貼身小衣,巧笑嫣然的說:「改天陪那幾個俏婢的時候,你再荒唐吧。」一面褪下床單,姿態優雅的著裝。

  徐定疆吐吐舌頭,坐到床上扮個鬼臉說:「怎麼聽來有股酸酸的味道?」

  白玫瞟了徐定疆一眼,臉上帶著抹神秘的微笑,大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徐定疆也不多說,就這麼帶著微笑欣賞著白玫著裝。

  白玫的動作不但好看,還帶著點挑逗的味道,幸好她速度不慢,徐定疆正蠢蠢欲動之時,她已拾奪的差不多了。眼見徐定疆仍興致盎然的望著自己,白玫不禁嗔說:「大老爺,要人服侍你也得下床啊。」

  「是、是。」徐定疆踏下床來,在白玫的服侍下穿妥了衣服。

  當白玫替徐定疆披上外袍時,徐定疆忽然說:「小玫,有件事得跟你說。」

  白玫一怔,抬頭望著徐定疆,徐定疆一臉正經的說:「我老爸已經死了,娘又不在這裡,所以你今天運氣不錯,不用拜見公婆。」

  白玫沒好氣的說:「還以為你有什麼正經事。」

  「有。」徐定疆依然板著瞼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衛國使夫人,可知道身為衛國使夫人,有什麼不能規避的責任嗎?」

  白玫半信半疑的說:「什麼責任?」

  「每天晨晚各一次,幫你老公按摩。」徐定疆說著往自己肩膀一指說:「快來。」

  白玫推了徐定疆一把,嘟起小嘴說:「你再開玩笑,我要生氣了。」

  「好老婆。」徐定疆立即投降,拉著白玫的雙手,將她摟近說:「剛剛是開玩笑的,現在真的有正經話要說了。」

  白玫輕瞪著徐定疆,心想再信他一次,若他再胡說八道,非想個辦法整整他不可。

  徐定疆伸手輕撫白玫的臉說:「小玫,我們只能再恩愛幾天……五天以後我將閉關,閉關前後得冷落你幾天了。」

  白玫臉先是一紅,隨即一怔詫異的說:「為什麼突然要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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