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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四


  白浪的疑惑早在一個月前就藏在心中,這時得以紓解,心情自然大佳,他於是點點頭說:「若風龍將有意,自當奉陪。」

  兩人並肩走到艙外,陳儒庸恰好回頭,他輕碰了一下陳儒雅,向著兩人說:「白兄、風大姐也出來看江景?」陳儒雅自然也跟著轉過頭來。

  「是啊。」風紫婷微微一笑說:「兩位覺得習回河與東極河比起來如何?」

  「可說是各有千秋。」陳儒雅接話說:「不過若與無邊無際的大海比起來,可都是大巫見小巫,比都不能比了。」

  風紫婷還沒機會見識大海,白浪卻不陌生,他點點頭說:「兩位所言甚是。」

  白浪雖是善意的回答,但一方面沒什麼表情,加上話語未免太過簡短,自然而然的露出幾分傲氣,陳氏兄弟臉色微微一沉,露出了兩分不滿。

  「總聽人說大海是如何的遼闊。」風紫婷見狀微微一笑說:「有機會得去見識見識。」「等天下平定,隨時歡迎風大姐光臨東極城。」陳儒雅懶的理會白浪,轉向風紫婷說:「我們一定全力招待。」

  「一定要去的。」風紫婷點頭笑說:「說到招待可就不敢當了。」

  陳儒庸個性比陳儒雅還沖上一些,他見白浪一付不關己事的模樣心裡就不大愉快,突然開口說:「四哥,我們是不是該向白兄道個歉?」

  道什麼歉?白浪莫名其妙。卻見陳儒雅微微一皺眉,跟著眉頭一舒說:「你豈不是討罵挨?」

  「我們老實招認,也許白兄不計較也說不定呢?」陳儒庸接著又說,跟著兩兄弟的目光同時向白浪望來。

  兩兄弟一搭一唱,白浪卻只能瞠目已對,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回答。但在兩人眼中,卻認為白浪不屑搭理兩人,這下別說陳儒庸了,連陳儒雅都有些沉不住氣,他臉色微沉的說:「也許白兄根本不在乎,我們就向他請罪便是。」

  白浪總也看出對方的態度不對,這時不能再不說話,他想了想,開口說:「不知兩位何意?」

  「當初想見識見識白兄的武學,沒想到失之交臂,倒是得罪了白漢老弟。」陳儒庸目光中帶著一絲得意的說:「白兄難道不知此事?」

  白浪這才想起,當初自己與劉芳華陷入密室時,白廣、白漢兩人參加左府晚宴,歸途曾被人襲擊,除白漢受了輕傷外,還有個幾白氏貴族也受了箭傷……當時白廣就猜過是這兩人所為,不過一方面沒有證據,另一方面現在同朝為臣,有什麼過節也只好擱下,這才沒再追究此事,沒想到兩人今日自己招認?白浪的臉孔微微一板說:「兩位可否說清楚些?」

  「老五,你看看,叫你不要說的?」陳儒雅故意瞪了陳儒庸一眼說:「惹的白兄生氣了,看你如何收場。」

  「不過與白漢老弟印證了兩招,白兄該不會見怪吧?」陳儒庸擠了擠眼說:「我們當時蒙面,若是不說,白兄想也不知。」

  白浪心裡湧出一股怒氣,但他隨即克制下來,只哼了一聲說:「原來那時的蒙面人果然是兩位兄台。」

  「這裡先向白兄告罪。」陳儒雅、陳儒庸微微一禮,話說的倒是十分漂亮。

  「不敢當。」白浪吸了一口氣,這趟北上的事情已經夠麻煩,為便免節外生枝,還是忍下這口氣。

  「老五,你看看,叫你不要說的?」陳儒雅故意瞪了陳儒庸一眼說:「惹的白兄生氣了,看你如何收場。」

  「不過與白漢老弟印證了兩招,白兄該不會見怪吧?」陳儒庸擠了擠眼說:「我們當時蒙面,若是不說,白兄想也不知。」

  白浪心裡湧出一股怒氣,但他隨即克制下來,只哼了一聲說:「原來那時的蒙面人果然是兩位兄台。」

  「這裡先向白兄告罪。」陳儒雅、陳儒庸微微一禮,話說的倒是十分漂亮。

  「不敢當。」白浪吸了一口氣,這趟北上的事情已經夠麻煩,為便免節外生枝,還是忍下這口氣。

  「白兄既然見諒,我們倒有見事想請教了。」陳儒雅臉上帶著一抹笑意說:「當時不過是試試兩位白老弟的功力,沒想到白漢老弟一出手就殺了我們幾個手下,這件事……不知白龍將如何交代?」

  反而興師問罪起來?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浪哼了一聲說:「兩位希望如何交代?」

  「簡單。」陳儒庸搶著說:「我們本為了見識白兄的武技,這才甘冒大不諱的得罪諸位,沒想到還是沒見識到白兄的功夫,若能讓我兄弟兩得償宿願,他們總算也死的不冤了。」

  說來說去就是要動手,誰怕誰?白浪哼了一聲正要答應,風紫婷已經岔出來說:「且聽我一言。」

  若是之前,白浪恐怕不會理會風紫婷,但這時兩人關係大不相同,白浪吞下了口中的話,目光轉去,只聽風紫婷強笑說:「這趟北行關係重大,這時豈是印證的時機?」笑歸笑,風紫婷的笑容卻有些僵硬,她本也不是長袖善舞、圓通融達的人物,這時勉強要做和事佬,言語還是僵硬了些。

  果然陳儒雅不吃這套,他仰天一笑說:「風大姐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卻看輕了白兄,以白兄的蓋世絕技,豈會有任何損傷?而這次的任務本就是白兄為主,若白兄一時失手傷了我兄弟,想來也壞不了二皇子的大事,我兄弟兩人也絕不會有一絲怪罪。」

  真是不知好歹。風紫婷不禁有些生氣,她只不知白浪有沒有把握,只好以詢問的目光望向白浪,只見白浪回了個安慰的眼神,隨即向兩人點頭說:「只要兩位兄台有興,白浪敢不從命?」

  「果然夠豪氣。」陳儒雅比個大拇指說:「既然如此,到了岸上還請白兄指教。」

  話說到此,四人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望著越來越近的北岸,很快的,渡船到了另一面的渡口,也該是白浪與陳氏兄弟印證的時機了。

  但一到北岸,四人的表情各有不同,陳氏兄弟臉上滿是惋惜,風紫婷卻是帶著笑意,白浪卻有些哂然,原來四人還沒踏上渡口,就看到岸邊有著一群約五十人的馬隊官兵,正昂然注視著渡船,等待著四人到來。

  既然有人等候,這場架自然是打不起來,白浪雖不懼怕,卻也高興少了個麻煩,他目光轉過去,見領頭的是一位年約七十的中年大漢,他身著國使服飾,肩寬手長,骨架似乎十分的粗壯,臉上鬍鬚雖短,但卻不怎麼整齊的四面亂竄,再往上看去,只見他兩眼目光如炬,嘴角兩端微微下垂,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人。

  卻不知是「威揚護國使」徐念,還是「風行護國使」徐乃?看此人的威勢,雖也是護國使,但功力八成比早幾個月的劉芳華是高多了,難怪有人說劉芳華能獲封護國使,與格外受「天定皇」劉伯偉寵愛有關;牽著龍馬下船的的白浪轉過頭望向風紫婷,只見風紫婷口唇微動,傳音說:「是徐乃,上前施禮吧。」

  白浪還沒動作,陳氏兄弟已經先一步鬆開韁繩,行禮如儀的說:「陳儒雅、陳儒庸,參見「風行護國使」。」

  這可說有些給白浪、風紫婷難看,四人同來,本該同時施禮,兩人如此作為實在有些失態,不只白浪、風紫婷心生不滿,連徐乃都皺皺眉頭,但在情在理,徐乃仍回了一禮說:「兩位不用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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