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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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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因為自己把騰蛇惹來,所以才誤了大事?沈洛年大皺眉頭,一面說:「幹嘛管民調?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怎能如此?」葉瑋珊皺眉說:「這不成獨裁者、暴君了嗎?……何況現在歲安城的統治者也不是我們。」 沈洛年對政治一竅不通,自然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呆了片刻才憤憤地說:「媽的,我不會說啦!總之我覺得現在還管什麼民調很可笑,若是你自己覺得虯龍不好就算了,居然想靠民調決定?實在是……」 狄純看沈洛年越說越氣,擔心地走近,拉了拉沈洛年的手,輕聲說:「別生氣啊,不要罵宗長姊姊。」 沈洛年正火大,回頭瞪眼說:「我哪有罵她?」 狄純被刮到颱風尾,當下縮起頭、吐吐舌頭說:「好凶。」 「小純你別擔心。」葉瑋珊反倒輕笑說:「洛年說話本來就這樣,我不會在意的。」 沈洛年也不是真想罵人,搖頭說:「算了,我不管,你們愛做民調就去做吧。」 「沒想到你和一心還是有類似的地方。」葉瑋珊抿嘴一笑說:「他也要我別管民調。」 「啊?」沈洛年倒有點意外。 「不過他和你說法不同。」葉瑋珊說:「一心覺得,如果當真認為正確,就不要在乎所謂的輿論,他認為只要全力對人民解釋,對方終究會理解。」 沈洛年可不怎麼想和賴一心「類似」,他哼聲說:「我才懶得解釋。」 葉瑋珊想了想又說:「確實,就算我們將普通人當成奴隸、下等人,給予不公平的待遇,以現在的戰力差異,他們也沒能耐揭竿而起,反抗變體者……但這種施政模式,絕不可能是民主選舉制度,只有獨裁政權才有可能。」 「那就獨裁啊。」沈洛年無所謂地說。 「你也覺得民主不值得保留嗎?」葉瑋珊苦笑說:「我卻覺得,民主制度對人類來說,畢竟是利多於弊啊。」 沈洛年正想開口,葉瑋珊目光一轉說:「等等,房間已經弄好了,進去再談。」 三人走入屋中,卻見床褥、桌椅、衣櫃分占了三面,葉瑋珊關上門,這才回頭笑說:「好了!我畢竟是白宗宗長,外面人來人往,被人看到我挨駡總不大好,房間裡面就沒關係了,請繼續。」 沈洛年卻已經沒勁了,他搖頭坐在床旁說:「誰要罵你?不聊這個……說說你們以後的計劃吧?」 「現在當然就是抵禦敵人啊。」葉瑋珊拉開椅子坐下,一面說:「若能打退鑿齒,這兒的人們都安全了……我們可能還會去其他大陸找生還者吧。」 「還去啊?」沈洛年搖頭說:「上次才差點被活埋。」 「那是剛好大地 震。」葉瑋珊說:「不會又這麼倒黴吧?」 「這倒也是……」沈洛年想了想說:「我之前也曾到處逛了逛,反正閑著,把我知道的各地狀況跟你說說吧。」 三人就這麼又聊了一段時間,沈洛年把西歐的一些狀態,以及上次逛去美洲的經歷簡略說了一次,最主要就是告訴葉瑋珊犬戎族與麟犼族的棲息地,那種地方若不慎闖入,想逃生可不容易。 不久之後,門外傳來訊息,文森特等人來訪,沈洛年在葉瑋珊安排下,遠遠確定了對方的身分,之後則讓葉瑋珊與狄純前去接待,自己一個人回房休息。 回到房中,沈洛年關上房門,歎了一口氣說:「怎辦?他們不想讓虯龍族統治。」 輕疾開口說:「你願意的話,可以試著強迫他們答應。」 「什麼?」沈洛年吃驚地說。 「至於怎麼做,我就不便多言。」輕疾說:「但你應該也不難想到。」 只剩下十天,當然不可能搞什麼宣傳、溝通、安撫民心的把戲,若硬要所有人答應,意思就是硬來嗎?不肯服從的就宰了? 其他人也就罷了,自己怎麼可能對白宗硬來?自己想讓虯龍保護人類,目的就是避免白宗眾人陷入戰亂,若因此和白宗起衝突,還不如直接離開。 現在……只好在能幫忙的地方出點力。沈洛年說:「我問個問題,經脈之學,應該算是常識吧?」 「全身各處經脈穴位算是常識。」輕疾說:「但各門派古傳的特殊運功法門,就是非法問題了。」 「特殊的就讓一心自己慢慢研究,我把常識部分整理給他好了。」沈洛年說:「等瑋珊給我紙筆之後,我寫給他。」 「好。」輕疾說:「但用口述不容易,我直接標示給你看。」 「咦?」沈洛年說:「口述不容易的話,我怎麼告訴一心?」 「你可以畫圖。」輕疾說。 「喔。」沈洛年點頭說:「你要怎麼標給我看?」 「等等。」輕疾從沈洛年耳中蹦出落地,化入那片息壤磚中,倏然地面浮起一團土,輕疾化為一個手臂長的裸體男子人形,身上到處都是小突起,一條條線路在突起間彼此連貫成型,正是全身的經脈穴位圖。 「這麼複雜啊?」沈洛年詫異地說。 「先從最基本的開始。」輕疾一面說話,身上跟著改變,許多的線路和突起一個個消失,只剩一條穴脈路線仍舊顯現,他這才說:「我們從督脈開始……我先提醒你,並不是每個經脈穴位都在皮膚表面,我一個個解釋,你仔細聽。」 「等一下,我還沒拿到紙筆呢。」沈洛年叫。 「你一面聽,一面運行體內道息,順脈巡行,經過穴位的時候,感應也會不同。」輕疾說:「這樣自然就會記住,取得紙筆之後,再寫出來即可。」 沈洛年微微一愣說:「我也順便學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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