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能時代(112)_莫仁

一一二

　　林宗方聽到一怔，回頭對馮清瑜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要他別回答記者問題。

　　馮清瑜一怔，不大明白林宗方為什麼這麼說，那雙大眼眨了眨，閉上了嘴巴。

　　「那……你也住這嗎？」記者疑惑地問。

　　馮清瑜不知道該麼辦，只能微徽點了點頭。

　　「你們是什麼關係？」記者起了興趣。

　　馮清瑜這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她看了林宗方一眼，搖了搖頭，不吭聲了。

　　這件事新聞一播，星期一上學可會熱鬧了……同學怎麼看自己例沒什麼好在意的，只是不知道學校會不會來找自己麻煩？學校只要把兩人資料調出來一對，馬上就會發現地址相同……林宗方微微歎了一口氣，先不管這件事，現在性命都有危險了，誰還管那些小事？

　　很快地到了二十六樓，林宗方打開門，讓警察進入客廳，至於記者可就敬謝不敢了。

　　當然記者難免會抱怨抗議，但林宗方也不多說，直接請警察保障自己住居不受侵犯，記者也不敢在警察面前當非法侵入民宅的現行犯，只好在大門外瞪眼。

　　警察進入到處看了看，當然找不出破壞物的痕跡。基本上，除了整片落地窗炸散，房中家具吹滾之外，還真的什麼都找不到，因為馮清瑜在林宗方拉出刹那空間前已節制了力道，而陰魔又是空手攻擊，所以不只是沒有火藥、火焰等任何爆裂物殘留，連武器刀刃等戰鬥痕跡也是闕如。警察看了半天，每個都是一臉迷惑，不知怎麼回事。

　　既然沒有找到一丁點痕跡，也就不能以和公共危險有關而封鎖勘察，警察只能判斷，可能對面樓有人用空氣槍之類的武器攻擊這兒。至於為什麼會使得整片落地窗炸散、家具毀損，警察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不過初步判斷上，認定和那起不明飛行物破壞案沒有關聯，畢竟兩者的破壞程度和方式差異太大。

　　最後警察詢問林宗方要不要針對有人攻擊一事備案，林宗方則是一口拒絕，不過這個舉動倒是讓警察和門外的記者大起疑心，多間了好幾個問題。

　　搞了一、兩個小時之後，終於把警察、記者都送走，林、馮兩人拿著掃地工具，開始整理客廳那一地玻璃，還有受損的家具。

　　一個段落後，林宗方看著空蕩蕩的落地窗說：「得找人來修了。」只希望這幾天別下雨，否則真不知該如何收拾。

　　「說不定陰魔還會來。」馮清瑜卻說。

　　「呃……」林宗方不禁苦惱，陰魔要是常來，自己可沒這麼多錢修房子……但總不能真的不修，老媽回來怎麼解釋？而且如果這種事情常發生，警察一定會更懷疑。

　　想了想，林宗方回頭又問：「這陰魔的遁能，怎麼完全感受不到？我偶爾也會在形界留意，一樣沒感覺到。」

　　馮清瑜想了想，歪頭說：「可能收入三界門戶了。」

　　三界門戶，從解剖學來說，差不多就是松果體與下視丘那個區域，那兒負責感受、控制遁能，以及通往高次元世界。林宗方一直以來，只藉著那兒讓遁能和心靈通過，沒想到遁能可以收到那種地方？林宗方吃了一驚：「可以這樣嗎？」

　　「可以啊。」馮清瑜點頭說：「想偷襲人就要這樣。」

　　「如果他都收入了門戶，又怎麼飛上來？」林宗方說：「攻擊之前他遁能都藏著。」

　　「我也不知道。」馮清瑜噘起嘴說：「找又沒遇過陰魔，總之你快把功夫練熟才安全。」

　　「嗯。」林宗方說：「這就來練吧……要去刹那空間練嗎？」

　　「無所謂。」馮清瑜看著林宗方說：「但這樣的話，別人無法聯絡你喔。」

　　「啊……」林宗方這才想起刹那空間的缺點，今日家裡出了這種事情，若母親看到新聞，打電話卻找不到自己，可能會讓她擔心……林宗方想了想說：「不然我們帶著手機，然後去山林裡面練習？」

　　「不用。」馮清瑜想想說：「你練習挨打而已，又不是過招，既然不跑跳，客廳就可以，你房間也可以。」

　　「不會打傷家具嗎？」現在已經是一片亂了，林宗方不由得有點擔心。

　　「我會控制力量！」馮清瑜抖起巨劍說：「準備！」

　　「等……等等。」林宗方忙說：「我把窗簾拉起來。」

　　「喔。」馮清瑜垂著劍，看林宗方動作，突然說：「陰魔來之前，我有問題問到一半。」

　　「對，差點忘了。」林宗方一面拉窗簾，一面回頭說：「你剛想問什麼？」

　　「那張紙條。」馮清瑜瞪著林宗方說：「為什麼回家才拿出來？在車上拿出來的話，當時就可以回頭監視了。」

　　「呃……」林宗方一呆，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當時沒拿出來，是不想讓馮清瑜知道嗎？

　　放好窗簾，林宗方走回馮清瑜身前，想了想說：「我怕是私人的事情，所以想自己先看過。」

　　「騙人！」馮清瑜哼聲說：「你以為她找你約會，不想讓我知道，對不對？」

　　「呃……」林宗方愣了愣才說：「就算約會，也不可能不讓你知道啊。」

　　「知道就好。」馮清瑜瞪了林宗方一眼說：「你和育萱、惠綠、婷美約會我都不管，但不可以和那種女生約會喔！」

　　「為什麼？」林宗方倒有點意外。

　　「不知道！」馮清瑜嘟起嘴說：「我不喜歡！」

　　林宗方不禁笑著搖頭說：「反正我不會和別人約會的。」

　　「哼！」馮清瑜轉過頭，帶點不屑地說：「剛剛明明一直偷看那些女生。」

　　「因為……畢竟蠻好看的啊。」林宗方辯解：「可是看看又不代表怎樣。」

　　「反正你喜歡那種穿很少的女生，才會一直看。」馮清瑜依然不滿地說。

　　她們穿成那樣，剛剛確實忍不住偷瞄了幾眼，但說到喜歡也還不至於……林宗方不禁搖頭說：「不能這樣說，我看你的時間更多吧？」

　　馮清瑜一聽，呆了片刻，突然板起臉，一蹬足說：「我才不管你看誰！接招！」巨劍當頭就劈了過來。

　　林宗方連忙運起太極勁，應付著馮清瑜的攻擊，而馮清瑜口中雖然說得嚴厲，出手卻和剛剛試招時不同，她勁力緩緩地變化，由簡而繁、循序漸進地幫助林宗方提升聽勁、懂勁的能力，一面解釋軸、圓之理，不過她手雖巧，卻沒什麼教人的口才，說了半天，林宗方還是迷迷糊糊的，反而被罵了好幾聲笨蛋。

　　但練這功夫畢竟不是練好玩的，而是練來保命的，林宗方打點起精神，專心體會著範圍圈內內勁的變化，從而相應反應。

　　兩人不斷過招，足足練了兩個小時，直到林宗方內息因不斷散出耗去近半，加上頭昏腦脹求饒，兩人才停手，回房入定修練。

　　現在有陰魔的威脅，不能像以前一樣全心入定，還好兩人目前都以入空界培養遁能為主，並非運氣行功，只要留一部分心神警戒，並控制內息自行流轉的路線，當可隨時回過神，應付變局。

　　而這一個週末，馮清瑜自然是抓緊時間，沒日沒夜地特訓林宗方。直到馮清瑜出盡全力，他也能撐上五秒，馮清瑜這才稍覺安心，馬上跑去浴室，好好洗了一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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