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李莫野 > 又見混混 | 上頁 下頁 |
一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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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小混揚起眉頭罵道:「我還想利用這座莊院作為療毒的地方,這些沒良心的傢伙,居然就這麼把它給毀了。」 哈赤難得慧心道:「少爺,既然他們將這裡炸掉咱然更想不到咱們還會留在這裡,所以這宅子還是能利用的,不是嗎?」 「對是對……」小混考慮道:「就怕對方將慶院毀得太徹底,沒給少爺我留下任何值得利用的工具。」 他轉目望瞭望正逕自盤腿打坐運功療毒中的小刀,顯然已無大礙,這才決定道:「等再過半柱香的時間,丁仔……你和哈赤到在院裡面去瞧瞧,看還能不能住人,還有,最重要的,檢查一下廚房,看還能不能起火燒水。如果都沒問題,咱們就在拉裡住下,等過。天再上路,去追蹤下一個目標。」 小妮子不解道:「小混,你不設法為自己療毒。幹嘛先急著找廚房起火燒水?難道你想先洗澡?」 小混色眼眯眯道:「如果有你替我擦背,我是不反對先洗一場鴛鴦浴。」 「你想的美。」 這妮子用下用勁。踢起一顆小石直奔小混額際。 「唉唷。」 眾人以為准被小混輕易躲過的石子,卻正中目標敲在小混頭上,立刻腫起一個大肉包,痛得小混哀哀直叫。 小妮子無辜道:「喂,你幹嘛不躲?」 小混聯手都不動,淒慘呻吟道:「我要是能動,早就進宅子裡休息去了,還賴在這地上幹什麼?」 「你不能動?」丁仔頭大道:「而你渾身上下都是毒,碰都不能碰,就算裡面有地方休息,你又如何進去。」 「這正是我從中毒後就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小混聳聳肩:「反正,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如何進入宅子並不是重點。」 孫治文好笑道:「那麼……請問大幫豬,你的重點又在哪裡?廚房?洗澡?」。 「是廚房,不過不是洗澡。」小刀已收功而起,代為回答道:「小混大概是打算利用廚房燒蒸氣,以便逼毒療毒。」 丁仔恍然道:「像以前治療我中毒的方法一樣。」 「差不多啦!」小混有氣無力道:「還是老哥地進瞭解我。不過,這次毒性深重,不能用蒸的方式治療,而是要用煮的。」 「煮的?」其他人見有方法可以治毒,不再擔心小混之餘,不禁對如何解毒好奇起來。七嘴八舌紛紛問道:「怎麼煮。你要怎麼煮?」 小混何何苦笑道:「就是像端午節的粽子一樣,先用草藥將全身都裹起來,只留了腦袋在外面透氣通風,然後把我放入溫水裡面煮,一再煮到水開為止。滾開的水。一方面可以打開我身上因中毒而封死的毛氣孔;二方面能將藥性逼入我體內,這樣我身上的毒就能慢慢消散,等到我臉色完全變回正常的紅潤時,我就有就了。」 眾人全聽傻了,呐呐問道:「你確定……自已不會被煮熟?」 「老實說……」小混呵呵失笑道:」我一點也不確定。不過,既然老古人有留下這種療毒的方法,好歹我得試試是否有效。怎麼樣,有沒有人要和我賭一把,看我被煮過之後,是生是死?」 小刀等人聞言面面相視,紛紛搖頭道:「這個人真了,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瘋了。」 數日後。 長江附近不遠,有個被稱之為白湖的小小湖泊。 湖心之中,沙洲難壟,面積不過七、八裡方圓,不算挺大。 在這座不是很寬廣的小沙洲上,卻有人建起圍牆,蓋著屋子.在那道約有二人高的風火磚牆裡,隱約可見紅簷飛翹,綠瓦掩映。 小混等人便隱身在這白湖湖濱,一處蘆葦茂密的窪地裡,隔著碧被煙沙,監視著沙洲上的動靜。 孫治文手持小紅毛的寶貝千里鏡,窺望著沙洲,一邊喃喃低語道:「築屋沙洲之上,隔水遺世獨立,而且不建橋樑,全靠船隻往來洲上與湖濱,非僅隱秘,又易於防守。真難為他們,花費如許心血建立這隱秘堂口。」 小混以鞍為枕,躺在沙地上,口中閑閑地嚼著根葦杆,懶洋洋道:「只怕這些心血,就要毀於一旦嘍。」 在他旁邊,小刀自假寐中睜開一隻眼睛,哈欠道:「如果不是赤焰小子機伶,咱們也猜不到他們除了船隻,竟別有地道出入哩。」 這時,丁仔自另一頭伏躥而來,語氣略見興奮道:「報告大幫豬,千里送西行全部安置妥當。」 小刀翻身而起,搓手笑道:「馬上就要熱鬧了,待本君就位,準備放炮去。」 孫治文忽然輕聲叫道:「赤焰小子上岸了。」 小混依然躺得安穩,只稍稍扭頭,對小刀和丁仔他們揚了揚右眉:「等赤焰小子一叫完就放炮,轟他們個屁滾尿流,如果有人打地道裡逃出來,理轟不誤,不過,千萬記得,後面這個炮可別轟得太准,咱們還得還這些人群幫忙捉狐狸呐。」 「知道啦!」 小刀他們倆早已迫不及待地離開。消失于蘆葦叢間。 不一刻,沙洲那邊,業已傳回赤焰那高亢悠揚而又獨一天二的激昂嘶嘯。 赤焰示威般的長嘯甫一歇,蘆葦叢裡已然飛出點點流星,落向沙洲上的宅院。 頓時,轟隆之聲不絕於耳。 一陣人聲喧嘩,起自沙洲的宅院裡。 是數條人影匆匆自朱紅大門為沖出,奪船而逃。 但是,船隻啟航不久,隔著對岸還有段距離,已有數枚火球朝船隻飛去。 轟隆連聲,水花與木板斷裂聲齊響。其中尚夾雜著一陣哭爹喊娘擔哀吟聲。 這邊的蘆葦叢裡,卻相對響起小紅毛撩動雀躍的歡呼,顯然這位炮轟正是他得意的傑作。 小紅毛這邊剛叫完,另一頭,隔著小混隱身之處不到十丈距離之外,忽然也有人影平空自地面鑽出。 這些人鑽出身後,猶自謹慎地打量四周。 可是,就在他們以為毫無危機正待舉步離開時,一陣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劃空飛來,落向人群四周,轟得他們心驚膽裂,滿面生灰。 這些自地道鑽出來的人唉呀一叫。顧不得查看同伴生死,慌不擇路地各又奔逃。 小刀他們故意又多轟了幾炮,嚇得落在後面的人恨不得多生兩腿似的,連滾帶爬,進之夭夭。 這陣突襲,小混從頭到尾就是安安穩穩躺在他的鞍褥上,翹著而郎腿,哼著小調,一派悠然無事的自得模樣。 又過了片刻,炮聲稍歇,小刀等人收妥了千里送西行,走向小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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