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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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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危險遊戲 鄖縣,地位漢水邊上,隔河遙望武當山區。 這裡,也是通往武當山的一個小小渡口。地方雖然不大,好歹總算是個縣城,城內三街六市俱全,除了普通住家和商店,當然少不了略具規模的像樣客棧。 狂人幫本著向來驚動武林吃定方教的宗旨,理所當然的要住進規模最大,設備最豪畢的份賓樓裡面。 也理所當然的,為圖寧靜以便佳人養傷,小混一開口就包下悅賓樓西廂所有房間;以免用雜人等打擾了小妮子的靜養。 最理所當然的,負責這一切吃住開銷等費用的大頭,正是江北白道上隱然具有大阿哥身份的飛馬堂。 因為—— 鄖縣既近漢水,是湖北的轄區,自然屬於江北的勢力範圍。 白駿逸這位堂堂飛馬堂的少室主就算沒有欠狂人幫第一副幫主兩次救命之思,來到他家管區之內,他若不搶著當付錢的大頭,豈不有儘自道的好客之風。 以狂人幫小混幫主如此「深明大義」的人物,他豈會做出拒絕白道朋友熱情招待這種沒格調的事。 所以—— 小混只管大聲地開口戲唱,住是住最上等的,吃也是吃第一流的,其他瑣事則交由白駿逸去發落。 如今,已是晚膳過後,夜幕低垂的時分。 小刀和丁仔陪著白駿逸率領他的二名護法霸王鞭呂靖和無影刃林文宗,剛剛送走急著趕回武當山覆命的飛鶴道長和武當七星等人。 此刻,小刀他們方自渡口上回來,正在廂房所屬的花廳裡圍著熱茶去寒。 飛馬堂的二名護法,像煞兩等門神也似的,負手挺立於自家少主身後,盡忠職守地隨著等候差遣。 小混從後院寢室的方向珊珊踱出,他身後只跟著個小紅毛亨瑞。 小刀抬眼笑問:「小妮子睡下了?」 他和丁仔見到小混出來,依然故我地大模大樣高踞坐椅,連身子也做得牽動一下。 小混和亨瑞忙著搶坐最後一張有靠背的太師椅,無暇答話。直到這混混技術高明地一屁股將亨瑞擠落地面,安穩地占得坐椅,坐沒坐相地躺靠在椅中。 他這才懶洋洋地打個哈欠,道:「天神教的毒藥,可不是普通的霸道而已,中毒的人最傷元氣。所以,我要那妮子吃過藥,就得乖乖睡覺。我特地叫哈赤留在房外守著,一來可以看顧小妮子,二來也好防著有什麼意外或疏忽。」 亨瑞搶不著太師椅,只得認命地坐效凳,他口中嘀嘀咕咕道:「奶奶的,大欺小,大幫豬壞的,和以前一樣。」 小混他們可是這麼病病癲癲的習慣了,但是看在堂現森嚴的呂靖和林文家二人眼裡,可真叫這二個白道上有名的高手不禁為之傻眼。 「這就是狂人幫的規矩?他們二人滿心詫異地對覷一眼,付道:「像這種幫主不像幫主的樣,幫兵沒有幫兵的分寸,可真是不成體統的規矩。」 丁仔哈哈促狹笑道。「小混混,真看不出來哩!瞧你平時對小妮子沒有半點正經的時候,她一受傷,你倒是比自己斷了條胳膊、缺了條腿還心疼。總算你這小子還懂得表現出點人性,不是那種屬烏賊的貨色。」 「廢話。」小混咂嘴噴弄道:「你懂不懂什麼叫愛到最高點?所謂無言勝有聲,行動便是一切。像少爺我這麼懂得愛的藝術的人,當然知道該在什麼樣的時候,如何適當地表現出我深愛老婆的溫柔體貼。」 「噁心,呸呸呸!」 狂人幫眾兵異口同聲打斷小混的獨白,同時惹得白駿逸噗嗤失笑,就連他身後那二個故作嚴肅的門神,也忍不住勾起嘴角,一個勁兒地偷笑。 小混不以為意地膜了眾人一眼,哼聲道:「天才總是寂寞。」 「喂!」他惻首招呼道:「好了,白老大,你別實了,我還有事要向你嚴詞逼供呐,對了,你能不能叫你背後拄著的二等門神爺過來座下。他們這樣子不嫌累,我還嫌他們太有威脅感理。」 呂靖連忙道:「飛馬堂堂現森嚴,少主在座,屬下們豈有落坐的資格。屬下著實不敢唐突。」 小混故意誇張叫喧道:「喂,狂人幫的列位小豬仔們,你們聽見沒有?人家多有規矩,哪像你們這麼不成體統,一點也不將本幫歷代以來最偉大的幫主放在眼裡。」 小刀故作無奈地嘆息道:「唉,上樑不正下樑歪,真是本幫的不幸。」 丁仔也翻著白眼,指控道:「當大幫豬的自己先失去體統,你叫當幫兵的人到哪裡去把體統找回來?別憨呀啦!」 亨瑞一本正經地表白道:「你們中人國說好了,同樣的東西在一起,我們沒有好,也是小混混先壞的,教給我們,才不好的.」 白駿逸等人雖是對小紅毛如此古怪文法的漢語聽來吃力,卻也挺能瞭解所他所要表達的意思。於是他們三人,不禁輕聲呵呵失笑。 他們笑政目的是亨瑞怪腔怪調的漢語,而非小紅毛話中的涵意。 然而—— 小混卻逮著機會,借題發揮道:「好呀,本大幫主才說一句,你們卻給我項三句。你們這些小豬仔眼中可還有我這個幫主的存在,你們真是……皮在癢,欠揍啦!」 他話落人閃,揚手就是賞人腦袋一大巴掌。 「啪!」地脆響,小紅毛首當其衝挨了一記響頭,被打得滿天是金條,想抓沒半條。 丁仔和小刀同時低頭、滑身,分向左右兩方逃竄。 林文宗壓低嗓門,對身旁的同伴細語道:「眼至尊少君和了少門主二人應付迅速,逃竄開來更是默契十足,顯然他們經常有機會做這等練習吧。」 「大概吧!」百場強忍笑在他耳語回答。 「還想跑?」小混身形淩空,吃吃直笑:「若是逮不著你們倆,我這幫主當個屁。」 他猛地側身,橫腳踹向丁仔下個落腳點,砰地一聲,丁仔倒像是自己將臀部送過去給小混踢的一般,人如蛤蟆似地直飛出花廳門外,以五體投地的偉大姿勢,摔得哀哀直叫。 小混本人卻借這一端之力,加快身形曳向小刀,準備收拾這最後一漏網之魚。 小刀一見情況危急,清嘯一聲,半玄身,啞黃當然做響聲中,凝瑰寶刀青白色的光芒猝閃,一股刀身特有的森寒,已隨著刀光注地朝小混襲卷而去。 「哇摩!玩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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