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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罷了!」李大獅落寞道:「老夫認栽就是。」

  人群中有人歡聲雷動,有人卻哀聲歎氣,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金酉伸起身急道:「你你你……你不能輸呀!」

  李大獅怒目而視道:「你算什麼東西!」他猝然揮手,射出一支金鏢,直奔金酉伸面門。

  金酉伸「哇!」的一叫,砰然跌坐在貴賓席中。

  他身旁金玉山莊莊主袁本山探手接住金鏢,輕笑道:「李兄,你就別嚇唬金大老闆了。」

  袁本山將金鏢在手中用兩指一撮,撮成一粒金球後,拋還李大獅。

  眾人為袁本山所露的這手功夫,發出一陣讚歎。

  李大獅怒極反笑道:「好,很好!」

  他起身對兒子們道:「咱們走!」

  山仔仍舊坐在地上,對他含笑揮手道:「老獅子,再見,不送!」

  李大獅拱手道:「你我間過節就此了結,將來百獸山莊絕對不與你或猛龍會為難,若有利益衝突之處,本莊一律退讓。」

  眾人為他爽快的作風報以喝采。

  山仔吃吃笑道:「好說,好說,以後有空,我會到你家吃茶聊天。」

  李大獅欲言又止,終於長歎一聲,轉身離去。

  但是——

  李家五口走出不到丈外,忽然砰地摔倒,臉色泛黑。

  「呀!」眾人一陣驚叫。

  山仔在小風和苦瓜扶持下,跌跌撞撞奔向李大獅。

  「誰?是誰?」

  李大獅吃力地抬起頭,口吐烏血,嘶啞斷續道:「絕……笨……」他兩眼一翻,死不瞑目地頹然倒地。

  此時,貴賓席上的眾人已湧向山仔他們身邊。

  山仔正要伸手試探李肖獅等人的鼻息時,玄天道長爭忙喝道:「別動,他們是中毒,碰不得!」

  他和晦明大師謹慎地檢視後,搖頭歎道:「全死了!」

  「阿彌陀佛!」晦明大師與其弟子立即雙掌合十為死者低頌往生咒。

  峨嵋派的法明忽然叫道:「獨孤山,你好歹毒的手段,李施主既已認輸,你為何還對他下毒手?!」

  場邊之人不明究裡,聞言為之群情激憤。

  「放你娘的狗臭屁!」猛龍會眾人異口同聲地反罵回去。

  古董高呼道:「他媽的,死不要臉的臭禿驢,你以前和老大有過節,現在就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陷害我們。」

  法明抗聲道:「全場只有你們與李施主全家距離最近,而且動過手,如果不是你們下的毒,還會是誰?說不定你們怕這次決戰失敗,因此出此下策。」

  山仔冷冰冰道:「法明,當著全天下武林人物面前,你給我聽清楚,想栽贓也得要有技巧,如今,當著眾人的面,你如果無法證明毒是我下的,我要你跪在地上向我磕頭認錯。」

  法明聞言為之一窒,法空橫他一眼,打著圓場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明李施主一家中毒的原因。」

  苦瓜嘻笑道:「查是一定要查,但是這個信口開河的責任也得付,才算公平。」

  古董接著道:「法空大師,出家人最忌妄言,你的首座護法如此無的放矢,若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恐怕難以令人心服。」

  崆峒派掌門許忠洋介入道:「區區烏合之眾所成的幫會,也敢以此態度對堂堂九大門派之掌門大放厥詞,足見爾等張狂無知。」

  山仔瞟眼道:「你他媽的又算那棵蔥、那棵蒜?這是猛龍會和峨嵋派的過節,還輪不到你插口。」

  「小子狂妄!」

  許忠洋方才舉起右掌,已經有三隻手擋在山仔面前。

  玄天道長看看護著山仔的其他二人含笑收回左掌。

  胡一吹瞄眼道:「喂!小肥豬,你插的是那門子的手?」

  第三個出手之人,竟是托天人魔薛斐竹。

  他淡然道:「路不平,有人踩,再說,我喜歡這小子,誰若想趁他受傷之際動手,我就先廢了誰!」

  他冷冷地盯著許忠洋。

  許忠洋自找臺階道:「老夫不會趁人之危。」他重哼一聲,放下高舉的右掌。

  薛斐竹看看胡一吹,輕哼一聲,兩人同時收手環起雙臂。

  法空見山仔頗得人緣,心中又怒又惱,他臉色僵硬道:「還是先查死者的死因。」

  「不用查了!」玄天道長輕歎一聲。

  法空不悅道:「道長,別以為你與獨孤施主情誼不同,便想袒護他。」

  玄天道長爾雅道:「大師暫息雷霆之怒,看看屍體便明白死者的死因……」

  法空和其他人都背向李大獅等人的屍體。

  只見此時五具屍體的手臉等處,浮現出數種不同顏色的斑點。

  有些人已然驚懼道:「彩虹回天香!」

  晦明大師沉重地開口:「正是,方才我與玄天道長檢查死者時,便已發現李施主一家人,就是身中這種失傳數十年的奇毒,因此,獨孤小施主和其友,不可能是下手的兇手。」

  在場之人聽到晦明大師之言,全都為這歡呼。

  沒辦法,此遭山仔等人的公關實在做得太好,加上那些因他而贏錢的人在旁鼓動,自然很輕易就獲得受人信任的優勢。

  山仔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彩虹回天香,但他卻不動聲色道:「如何?法明和尚,你打算如何向本會陪罪?」

  法明和峨嵋派眾僧登時面紅耳赤,頗有手足無措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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