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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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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吹白眼道:「誰規定只有男人才能當乞丐?否則乞丐婆從何而來,你可別小看小梅,她可是堂堂五袋之尊的副舵主呐!」 山仔拱手笑道:「大嫂子,你可真不簡單也!可是你的麻袋在哪?我沒看到你有掛小麻袋呀!」 申尤小梅指指袖口及衣擺,淡笑道:「喏!麻袋不就縫在這裡。」 山仔仔細地數了數,果然申尤小梅衣服上的補丁正好有五處,而且和胡一吹一樣,都是用麻袋布縫成。 山仔恍然大悟道:「老花子,你身上的補丁也是代表你的地位嘍?!我數數……一共有十個也!你們為什麼和其他人不一樣?我看別的乞丐的麻袋,都是掛在腰上的嘛!」 胡一吹解釋道:「一般而言,丐幫弟子若持有麻袋是掛在腰間,只有身份隱秘或特殊的成員,才用麻袋補丁代替掛在腰上的麻袋。」 「原來如此!」 申尤小梅問道:「老幫主,這位小兄弟是……」 胡一吹拍拍山仔肩頭,介紹道:「他是我故舊的弟子,獨孤山。」 如此介紹等於說山仔和他的徒弟同輩,也就是說山仔和現任丐幫主足以平起平坐。 申尤小梅立即恭敬道:「見過獨孤少俠!」 山仔茫然道:「老花子,你舅舅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怎麼不知道?」 這小子把故舊和舅舅當作同一碼子事,簡直離譜到家! 胡一吹微怔半晌,豁然大笑道:「小小子,故舊是指老朋友,跟舅舅八竿子打不著邊,你別笑掉我大牙啦!」 山仔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道:「早說嘛!你不講我怎麼知道。」 申尤小梅舉袖掩口,拼命以乾咳掩飾笑聲。 山仔瞟眼道:「你想笑就笑,我又不會向你收錢,幹嘛咳得那麼辛苦?」 胡一吹搖頭歎笑道:「難道堂堂狀元郎出身的病書生,只教你武功,沒教你念書?」 申尤小梅驚呼道:「啊?!他就是那個山仔嗎?」 山仔搔搔鼻頭,顧左右而言他:「原來山仔比獨孤山出名,看來這獨孤的招牌,不能隨便亂用!」 「是呀!」胡一吹消遣道:「免得人家說你仿冒名牌,肚子裡卻連點墨水都沒有!」 山仔哼道:「我又不是墨水瓶,肚子裡幹嘛裝墨水?再說,四小龍裡面有一個軍師加西席就夠了,不然,我急著找他們回來幹啥,吃屁呀!」 申尤小梅不解地來回看著四眼相瞪的老少二人。 數日後的黃昏。 山仔坐在申家大廳,茫然瞪著廳外打穀場邊一株梧桐樹。 只見樹梢已有片片黃葉,稀稀疏疏地隨著晚風飄落地面。 一葉知秋,又是另一個初秋的黃昏。 夕陽的餘暉,將西邊天際染成一片悚栗又沁心的嫣紅,遠遠的山影沉浮在的灰藍色暮靄裡。 那抹隱含淒然與落寞的霞照,仿佛也在浮動,大地好似籠罩著一層失落,看得人心也幽忽忽地彷徨起來…… 等待總是令人難耐。 尤其是無聊的等待,總叫人那麼不經意地想起一些想要遺忘的過往。 回憶雖是人生最珍貴的資產,也是最痛苦的負債呐! 山仔不自學地吐出口鬱氣。 長長的嘆息,引得大廳一角,逕自擺著棋譜的胡一吹抬起頭。 「七少年,八少年就吐大氣,你的日子就那麼地難過法?」 經過這些天來的相處,胡一吹越來越喜歡山仔,如今看他這般無精打采,心頭倒也不自覺地變得沉甸甸的。 山戶不耐煩地叨念:「古董他們什麼時候才會來嘛?」 胡一吹老神在在道:「從太原到這裡,最快也得個把月,你急什麼?」 山仔悶聲道:「問題是我沒空等那麼久,時間拖得越長,江湖衙門會越囂張!」 連日來,由丐幫各地分舵不斷傳來消息,使山仔知道江湖衙門的動態。 他們正在江湖上大肆渲染殘害獨孤羽的手段,更四處宣揚山仔是恐怖的血眼使者,凡是幫助山仔他們的人,便是江湖衙門的公敵。 自然,他們並不知道獨孤羽已死之事。 胡一吹沉思道:「有關你是血眼使者這檔子事,對你可是很不利。」 「那也沒辦法。」 山仔摸著額際淡淡的疤痕,撇撇嘴接著說道:「就有那麼自以為是的人要認為我有什麼狗屁血眼!我能奈何?」 胡一吹淡笑道:「這也是可能是他們故意混淆視聽,想要籍此孤立你,也比較容易對付你。」 山仔揚眉道:「你是說,江湖衙門有點怕我,所以想辦法要設計我?!」 胡一吹意味深長地說道:「畢竟你們是唯一活著闖出江湖衙門的人,他們多少是有些顧忌。」 「說的也是!」 山仔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地呵呵輕笑數聲。 忽然—— 「老大……我們來嘍!」 山仔整個人如中雷殛股一怔,隨即,猛地跳起,驚喜地叫道:「哈哈!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唷呼!」 他的人宛如脫弦之箭,咻地射向廳外。 三條人影,如風一般捲進中家的打穀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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