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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第四章 鬼劍妖刀

  山仔雖知獨孤羽已經服用過自己精心秘制的藥物,但是以獨孤羽目前的體能狀況,要再硬拼一場,實在叫山仔為他捏一把汗,擔份心。

  時間在獨孤羽入定中,經過良久……

  忽而,獨孤羽雙目倏睜,淡然道:「山仔,將門打開。」

  山仔彈身而起,機靈道:「吃生米的傢伙來啦?」

  獨孤羽冷然曬道:「只怕鬼劍、妖刀也正巧趕上這場熱鬧。」

  山仔大步轉出藏身處,走向酒窖門口,豁然將門拉開,果然看見刁熊和沈月娥為首,帶著不少人朝酒窖的方向快速奔來。

  獨孤羽越過山仔飄身而出,當門卓立,他雖是一身血污狼藉,卻無損于雍容的氣度。

  他習慣性地背手而立,漠然望天,仿佛站在自己家中庭院,欣賞秋後景致,而非正要面對另一場濺血捨命的拚殺。

  山仔望著獨孤羽纖瘦卻堅毅的背影,心頭不期然一熱,他暗自決定,一定要學習獨孤羽如此傲然無畏的風采,來面對未來的血腥生涯。

  天星幫一行人在酒窖之前不遠站定。

  山仔溜眼打量來人,除了他曾在暗處見過的刁熊和沈月娥之外,其他尚有三人看來身份地位都比較特殊。

  其中,一名是身材矮胖,童山濯濯,年約三旬,手持錐盾,目露凶光的壯漢,山仔推測此人可能就是方才豆子與酒鬼口中所說,那個很會喝酒的鑽山虎沈賀。

  另外二人,一樣瘦高的身材。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生得愁眉苦臉,一個卻是白衫加身,長得奇醜無比,兩人並肩而站,活像閻王座前的黑白無常。

  沈月娥夾著嗓門道:「獨孤羽你果然是龜縮在這裡!」

  獨孤羽收回目光,卻不是理會開口的沈月娥,反而,他定定地盯著黑白無常,面無表情道:「申合歡、史賀駒,你們決定要趟這趟渾水,不再多做考慮?」

  沈月娥對獨孤羽如此蔑視於她的態度,氣得跳腳,怨毒道:「姓獨孤的,你別想威脅申大爺和史大爺他們,這遭真是老天有眼,正巧叫申、史兩位大爺路過孤山下,他們已經答應為江湖除害,宰殺你這個惡魔!」

  身穿白衣的妖刀史賀駒,平淡道:「辣娘子,不用把話說得那麼好聽,我們是看在十萬兩白銀的代價上,又是順路之財,才接下這檔子生意。」

  沈月娥不料自己將馬屁拍在馬腿上,她尷尬地噎住話尾,噤聲不言。

  「十萬兩,嗯!」獨孤羽淡漠道:「差強人意的價碼,只是,恐怕這順路之財不太容易撈得。」

  「鬼劍」申合歡平板板道:「打落水狗的事,不如你所認為那麼困難。」

  「是嗎?」

  獨孤羽話聲未落,倏然欺身逼近申合歡,右手如流雲一般,看似平淡無奇,卻佈滿殺機,橫斬向申合歡的頸項。

  申合歡偏身微退,一抹寒光在他身形甫動之際,暴射獨孤羽前胸心臟部位,他出劍速度之快,果然不愧有鬼劍之稱,的確如鬼魅般無聲無形。

  另一側,妖刀史賀駒同時動手,只見一抹黯青流華如毒蛇吐信,陰狠至極噬向獨孤羽後腰。

  獨孤羽冷哼一聲,左手猝翻推出,身形同時斜進三尺,一股無形的力道,硬將史賀駒的刀勢撞偏,正巧迎上申合歡的劍影,而他自己便藉此脫開兩人的攻擊。

  申合歡和史賀駒齊聲低哼半晌,眼見即將碰撞的刀劍,驀地跳彈分飛,一下一下再度追殺獨孤羽。

  獨孤羽身形倏停,雙手當胸交錯猝地揮展,登時,他如一尊千臂修羅同時展現出數不清的掌影,悍然至極地迎向刀光劍影。

  鬼劍和妖刀臉色倏變,他們二人驚斥一聲,不分先後,急急收勢點地倒掠,但是,獨孤羽的掌影恰似波波相接的浪濤街迫而至。

  終於——

  轟然悶響,申合歡和史賀駒兩人連翻帶滾,勉強脫出獨孤羽這招修羅幻現的威力之外,狼狽地躍起,神色陰暗不定地瞪視著獨孤羽。

  其他一些站得較為靠近三人動手之處的天星幫所屬,卻被此招浩瀚的勁力震得滿地亂滾。

  獨孤羽依舊悠閒地負手而立,表情平靜道:「兩位可還有興致打落水狗?只怕保命都將成問題。」

  妖刀史賀駒沉聲道:「刁熊,你們只想看戲不成?」

  話落,他和申合歡頗有默契錯身而上,兩人聯手迎向獨孤羽。

  刁能接過屬下奉上的千斤巨斧,喝吼道:「給老子上!」

  他與沈月娥、沈賀隨即撲入戰場,至於其他嘍羅,也搖旗呐喊以壯聲勢,但卻沒有人敢真正接近戰圈。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本事插手加入高手動招的戰局。

  獨孤羽沉穩地以一拒五,見招拆招,見式化式,尚可勉力支持。

  但他的腦中卻飛快轉著:「自己傷勢可以壓得了一時,卻不是長久之計。尤其鬼劍和妖刀兩人聯手後威力更大,若不速戰速決,只怕後患無窮。」

  他貼著刁熊的巨斧,飄身而退,同時揚手輕易震得沈月娥倒退連連,忽然,「奪!」的輕響。

  他瞥眼一瞧,正巧瞄見山仔發射強弩,射中沈月娥高翹多肉的豐臀。

  「哇!是哪個死不要臉的人,膽敢暗算老娘。」

  山仔不知如何爬上酒窖屋頂,手持昨夜順手牽羊得來的連珠強弩,居高臨下,揶揄叫道:「他奶奶的!老子這麼大一個活人你都看不見,你遺憾自己是睜眼瞎子,還敢怪我暗算,到底是誰死不要臉?」

  沈月娥雖未傷中要害,但是傷在那種部位,她早已痛得鼻涕眼淚齊下,偏偏自已又夠不著傷處,別的手下也不敢將手朝那地方亂摸真是有傷治不得,徒呼夭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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