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令狐庸 > 風流老頑童 | 上頁 下頁 |
一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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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人被長眉老人的一掌打得怒火上湧,猛然之間向長眉老人也是快捷之極地拍出了八掌,這八掌一氣呵成,一拿重似一掌,每一掌擊出之時都攜著隱隱的風聲,帶著空氣被斯碎的嘯聲,湧向長眉老人。 長眉老人在那黑人的進攻之下,竟然是小心之極地將兩掌的劍光交錯到一起,抵擋那兇猛霸道的掌力。嘵是如此,他還是在哪黑人的進攻之下退了八步,直到那黑人的八掌打完了,他才站穩了身形,思忘只看得觸目驚心.他只道師父老頑童的功夫是世上最高的功夫了,都不料眼前這兩個相鬥之人的功夫都是這般的驚世駭俗,比之老頑童只怕也要略勝半籌。 楊執伸手扶在了思忘的肩上,思忘回頭看她,見她臉色慘白如紙,又已陷入了适才將出洞口之時的境地之中。他急忙扶住了她。 殷天正此時也走了過來。他看見楊執如此,檢查了塞在她兩耳中的藥丸,見那藥丸好好地還在她耳中,迷惑不解地看著她,當下雖然心中著急,卻也沒了主意。 長眉老人喘一口氣,揮起兩隻劍掌便又攻了上去。 那黑人被長眉老人的劍掌撕破了衣服,再也不敢穩饅,兩掌盡力地展開,封住了那長眉老人的所有招式。 殷天正關切地看著那長眉老人,目光中流露出不盡的愛和尊敬來。 楊執此時已是平得了許多,但仍是渾身微微抖著,好似場中兩人相鬥,關係著她這個不相干的女子的命運一般。 思忘看著場中相鬥的兩人,覺得兩人的招式都是一般的古怪而又質樸無華,在純樸之中透著一種少有的霸道,他們的招式都是在中原之上絕少見過的。無論是楊過還是周伯通,都沒有講過眼前兩人所使用的招式。 但見他們出掌和踢腿都是極為彆扭的。 一般武學之士,於武功上造詣越深越是接近自然。而眼前兩人卻都是怪異,雖然武功高強之極,卻好似不會半分武功一般的彆扭。當出左掌之時,偏偏擊出的是右掌,當出右掌之時偏偏擊出的是左掌。兩隻腳在進退之間亦是好似毫無章法,沒有中原武功那般的守著一定規矩,趨避進退,都踩著八卦方位。 如此一來,弄得兩人都是歪歪扭扭,洋相百出。 思忘最初只是驚佩這兩人的內力,看了這兩人的招式動作,禁不住心下暗暗吃驚,想道:「倘若自己不是先在這裡看他們相鬥,瞭解了他們的武功中諸多怪異變化,那麼淬然之間出手與他們相鬥,只怕數招之間便會被對方打到了,他們的武功好似專門與中原武功為敵的。每一招一式,不但古怪之極,離經叛道,更是兇險毒辣,欲置對方死地而後快。」 那長眉老人于古怪之中隱有大將之風,不若那黑人之毒,但亦是於大開大磕之中藏不有盡的微細變化。顯是出自中原武林又有所借鑒,終是有可尋之根,可循之跡。倘是淬然與逢,思忘相信,自己盡可以稱得一時半刻,看得清對方武功路數,再行反擊。 那黑人的武功路數,卻純然與中原武功沒有任何淵源關係。 若有時,那也只為了對付中原武功而創,只這一點算是關係了。 兩人相鬥,只看得思忘核心動魄,那邊的般天正更是把手心也強出汗來。 猛然之間,那黑人于兩掌的古怪報式之中更加進了兩隻腳來。那人本來腿長,腳也是比之尋常之人大得多,這番的將腳當做進攻的武器,融入掌法之中的招式,當真是見所末見,聞所末聞。 長眉老人一時之間被搞得手忙腳亂,迭遇險招,若不是那黑人忌憚他的劍掌,只怕已然被傷了。 殷天正一見,再也按強不住,雙掌一揮便向那黑人攻了上去。 哪黑人一見他攻了上來,渾沒在意絕揮單掌向他迎去。只聽見矗的一響,殷天正退了半步,那黑人卻易仍然沒事的一般,向長眉老人又是一掌拍去。 但黑人見那殷天正小小年紀受了他的一掌然仍自站著,不自禁地在與長眉老人相鬥之間,向他掃了兩眼。 殷天正被他一揮掌間震得退了半步,雖是硬挺著沒有摔倒,但胸中氣血翻湧,難受已極,急忙運功調息。過了片刻,已然恢復過來。雙掌一揮又攻了上去。 那黑人見殷天正又是揮掌攻來,猛地向長眉老人發力攻出兩掌,只盼將長盾老人逼退,好回身將殷天正斃了。 長盾老人已然看明瞭那黑人的心思。他沒有閃避那黑人的掌力。面是兩掌一錯,向黑人迎了上去,硬碰硬地將那黑人的兩掌接下了。黑人騰不出手來,只得踢出一腳,將殷天正的掌力化開。 但如此一來。長眉老人的招式立即遲緩了許多,顯然他在硬接那黑人的掌力之時吃了點暗虧。 武功之道,在於巧,而非在力。長眉老人于迫不得己的情形之下,不得不硬接下了黑人全力擊出的兩掌,雖然保得了殷天正的安全,但自己內力運行卸出現了些微和阻礙。倘若他使些巧勁禦去那黑人的掌力,那自是於已毫無損害,但黑人卻是有隙可乘,回身向殷天正發出那致命的一掌。只因長眉老人在接黑人掌力之時也將掌力發了出來,黑人亦是必須以內力相抗,才沒有閒暇向殷天正進攻。』黑人被殷天正牽制著,又被長眉老人牽制著,不能全力與那長眉老人相鬥,又不能將殷天正斃於掌底。 長眉老人則由於便接黑人那兩掌,運氣不能自如,雖有般天正相助也暫時不能取勝。 兩邊一時之間就這樣勢均力敵地鬥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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