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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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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忘說道,「在下琴思忘,我已答應送她回昆侖山去,還有各位看在我的面上今日不要為難於她,放她走路。」 那僧人道,『你道你是誰,你道你真是什麼魔衣王子麼?那魔衣王子已經前往洛陽去了,弟兄們已是打聽得明明白自。哼,你們兩個狗男女勾搭成奸,早就商議好了在這裡做扣愚弄我們,你道我不知道的麼,今日非得把你們兩人扒光了衣服,放在一塊煮來吃了不可,你還在那裡裝蒜麼?」.白衣少女已是氣得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思忘最初那般的勸說,那是顧到了這些人曾到六合谷中去相救自己,其中定然有人與父親楊過有些交情。此時聽那僧人這般說,心下忽覺得這些人愚蠢可惡之極,活在世上實在是太也多餘,一時之間他豪興頓起,頑興只也發作起來,不怒反笑,一陣笑聲沖天而起,頓時把那些疤面的人笑聲壓了下去。 思忘笑畢了,沖那僧人說道:「你這個人太也沒有記性,怎麼耳朵已經被人割去了,又把那爛舌頭伸出來搗亂。我今天發誓絕不殺你,但我定然割了你的舌頭,讓你知道什麼話是該說的,什麼話是不該說的。」那僧人道:「你死到臨頭了,還在那裡大吹特吹,你道那些英雄俠士的名頭都是咬出來的麼?都是裝神弄鬼的騙出來的麼? 你們兩個狗男女。拿著那兩個空灑壺比來比去的,就把我們嚇得倒了麼?象你這等連酒杯也拿不穩的繡花枕頭;除了當作女人的玩物,就只配煮來吃了,還能用來幹什麼?快快地跪下嗑頭,我們就讓你死得快些,否則定讓你們兩個狗男女死得慘不堪言!」.那白衣少女只氣得晃了晃,便欲暈倒,思忘忙上前扶住了。 疤面人群中立即傳出極為下流、淫邪的笑聲。 思忘將手掌輕撫在場執的命門穴上,一般渾厚之極的內力立即輸入她的體內,她渾身一震,立即醒轉,發現自己是依在思忘的懷中,面上一紅,忙挪開了身子。 人群中立即傳來一陣下流之極的罵聲。 白衣少女已是鎮定下來,道:「你們是要單打獨鬥,還是要群打群歐?」 那僧人道:「怎麼都可以。對付你們這樣的狗男狗女,原也不用講究什麼江湖規矩,但為了讓你們兩個死得心服口服,就由你們來決定吧!」 有人接道,「何必讓他們心服口服,我們一同上去,一頓亂刀亂劍將這兩人剁了,每人分一塊肉來吃了算了。我可是要撫一塊鬆軟的地方來吃。」眾人聽了又是一陣淫邪的笑聲。 僧人道:『吃是要吃的,如若不吃,難解心頭之根,心頭之根不解,這幾年的惡氣定能不放,那也還是早晚要了我們性命,我說要他們心服日服,卻正是為了分來吃了他們。」 有人問道:『為什麼非得心服口服才能拿來吃了他們T 僧人道:「只有他們心服口服,他們身上的肉才會好吃一些,否則如若他們心裡不服,那可是無趣之極,他們的肉吃來可是沒什麼咬頭。」.眾人都道:「妙極,妙極,那回到六合谷中大家都聽你大和尚的,今日也還是聽你的罷。」 思忘適時才知道那瘦高的僧人便是那日在聚豪廳中居中面坐的和尚。 思忘問道,「你們面議完了麼?」 僧人道:『商議完了,你們說要怎麼打,便怎麼打,你們說要怎麼鬥,便怎麼鬥,。、楊執道:「好,便以三場決勝負。你們可以跳兩個武功最好的,也可以跳四個人出來,我們即只有兩人。第一場由我來打,第二場便由這位琴公子打,第三場我們兩人一同出場,你們也可以派兩個人來同我們打。只是須得講明在先,我們三場中如若勝了兩場,各位便不得再為難我們,須放我二人走路」。人群中又是一陣大笑。』僧人道:『為了讓你們心服口服,我們吃起來舒舒服服,你們說出來的條件,我們接受便是。」 楊執向前一納道,「你們哪一位出場?」 疤面人中立即有十幾人跳了出來,但立即被那憎人喝住了。 僧人道,「不用急,我保證待會兒大家都能吃到這妖女的一塊肉,現在不用爭也不用槍,先要讓她心服口服再說」。 思忘本欲帶著楊執一走了之,但他心下已是恨極了這些疤面人,只想把寶劍擄出來病痛快快地大殺一場。看到場執提出的條件,他心下已有計較,他知道楊執那一場無論是勝是敗,都無關緊要。自己的那一場和自己同她聯手的那一場卻是必勝無疑。待得自己勝了,脫出了今日的包圍,再找那僧人算帳,割了他的舌頭。 如若是自己孤身一人,再比這多些的敵人他也毫不畏懼,現下身旁有一個楊執,他不知她的功夫到底怎樣,害伯萬一有何閃失傷了她。因此那些疤面人的辱駡之聲,他強自忍住了,心中卻是憤怒已極。 疤面人中經過一番爭執,走出了一位矮道人,向那裡一站,直如木樁一般的沉實,顯是有著極厚的內功修為。 道人道:「妖女,我也不用報什麼名字了,反正你今天是死定了。待會兒除了你身上的某一塊肉從我的口中進去,從我的穀道中出去,咱們兩人只怕再也沒什麼千系,你要借路哪,我只有這一條路借給你!』眾疤面人立即轟笑起來。』揚執道,「你們這些人容貌被毀,因此愛說一些難聽的話來發洩,我也不用跟你們計較.現下我們兩人比武,卻是各憑真實功夫。你須得想得仔細了,到底用是不用兵刃。」 矮道人道:「我若用兵刃傷了你,只怕你將來的肉不好吃,就用這兩隻手掌罷,最多是將兩隻手掌變成拳頭,你愛用什麼兵刃都由得你。」 楊執道;『我用這個。」說著竟是從思忘的包裡之中抽出了一隻巨雕的羽毛。 思忘吃驚不說,那些疤面人更是希噓出聲。顯然他們不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兵刃,只怕連聽說也都沒有聽說過。 思忘道,「楊姑娘,你須要小心一些才好。」他只道楊執向他包裡之中摸索之時,是在尋找那把無鞘寶劍,卻不料她會將這羽毛抽了出來。這巨雕之羽雖然堅愈鋼鐵,但終究不是正經兵刃。思忘當初將這雕羽留下來,原只是感念那巨雕授功之德,卻不是想拿來用做兵刃的。 楊執見思忘這般關切地叮囑自己,向他報以感激的一笑,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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