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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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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老二一笑,道: 「你的這句話令我柴非一羞煞,不該當初把你打成這般模樣,不過,鐵兄出來做證,又能證明什麼,總不能空口白話吧!」 鐵成剛冷冷一笑道: 「就我所知,柴兄的身手絕非泛泛,加上部眾兄弟二人,必要時候姓鐵的也不會袖手不管,清風台再是威名嚇人,那也是卓清風在的時候……」 柴老二道: 「這些我也想過了,那是非必要不做此打算,好在姓卓的限期十日,這才頭一天未過完呢!」 鐵成剛道: 「姓卓的與那田頭陀二人在此一住,我在此就不方便了,還是……」 柴非一忙伸手一攔,道: 「這倒沒關係,鐵兄只要不出去,他們是不會知道的。」 鐵成剛道: 「這麼辦,我寫個案子,你著人連夜送上『福來客店』去。」 柴非一道: 「有件事我尚未同鐵兄提起過。」 鐵成剛道: 「是什麼事情?」 柴非一起身走到門邊,小心的掀開布簾一角往外看了又看,這才又低聲的對鐵成剛道: 「鎮上這幾日來了不少外地人,有不少全住在你的福來客店,像這種天氣,這種時候,這些人來到此地為做什麼來的?」 鐵成剛雙目一亮,道: 「哦!真有這種事?」 柴老二道: 「我之所以對鐵兄提起這些外地來的人,是因為鐵兄的真實身份不同,必定會知道這些人來到這三不管的白虎鎮做什麼來的。」 鐵成剛道: 「我被你這一頓好整,連大門也未再走出去,怎的會知道這些人來是為什麼的。」 柴老二一想,又道: 「你不知道,但那戈大人必然知道,我會著人替你送條子去,你就不妨在見面後順便問問他不就知道?」 鐵成剛一笑,道: 「我會問的。」 於是,柴老二命人送來紙墨,鐵成剛遂寫了一張便條,命人連夜送上「福來客店』中去了。 那福來客店距離柴家賭坊並不遠。 即算整個白虎鎮也不算大。 但是戈連卻並未來這柴家賭坊。 有一張紙條,那是鐵成剛寫去的條子,戈連卻在上面寫了兩個字: 「回來。」 鐵成剛接到這條子一看;他望望自己的雙足,且又站起來走了幾步,這才對驚異的柴老二道: 「替我弄支手杖來。」 柴老二忙問: 「你真的要走?」 鐵成剛道: 「當然要回去,不定還會馬—亡回來的。」 柴老二點頭道: 「我去給你找手杖。」 柴老二走出小客廂,心中在琢磨,奶奶的,福來客店這批傢伙,一定全是省裡來的官差,這些人窩在這白虎鎮上來幹什麼的?倒是令人不解呀! 不旋踵間,一支手杖由柴老二親自送來,見鐵成剛已把棉鞋套在雙腳。 鐵成剛接過手杖,試了試,點頭道: 「柴兄,我走了,不定一會兒又回來的,因為這時候還真不願意惹上大刀寨姓宮的呢!」 柴老二笑道: 「聽人傳說那姓宮的也受了傷,一時間他還不會找上福來客店吧!」 鐵成剛道: 「暫時防著點總是好的。」 於是,鐵成剛走了。 他走的可不慢,別看他的雙腳還隱隱有些痛。 白虎鎮並未因大雪而失去熱鬧,大雪只是把大地蓋了—層白色厚厚的大棉被,卻未把白虎鎮上的秦樓楚館與幾處賭坊掩蓋,相反的,這些地方反倒是更為熱鬧,只有—— 只有那「福來客店」的門關的緊。 當然,二更天快三更了,誰還會下飯館吃東西的。 看起來整個飯店是靜的,靜得宛如另一個黑暗世界,鐵成剛便在這時伸手扣門! 門聲剛響,便聽得裡面有人在問: 「飯店打烊了,外面何人?」 鐵成剛低聲道: 「我是鐵掌櫃。」 緊接著大門開了一個僅容一人過的門縫,鐵成剛肩一橫人便進入店內。 早聽得開門的那人道: 「我是奉派在這兒等掌櫃回來的。」 鐵成剛邊往後院走,邊問: 「事情有些眉目了?」 「不知道,掌櫃的進去看看,有幾位遠從京裡趕來的大爺,掌櫃的也該去見見他們了。」 「戈爺就是為了要我見他們才召我回來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那人小聲的說著。 匆匆的趕到一個大客室外,鐵成剛已覺出氣氛上有些令人窒息的樣子。 而緊張的氣氛中,他見那個大客室中僅有一抹暗淡的橘黃光外泄,那像是陰司裡閻王殿過堂的光景,使得鐵成剛站在門口好一陣猛吸涼氣! 伸手輕叩著門,門開了,裡面的人在淡淡的如豆燈光中一個個顯得十分嚴肅。 客室中或站或坐著足足塞滿了一屋的人。 正中間有個大火盆,把六七個圍坐在火盆上的大漢烤照得滿面紅光,鐵成剛看這幾個人,全穿的是大襟棉袍子,腰上纏著布帶子,薄棉褲大棉鞋,打扮得活脫像是大山裡的土大爺。 戈連坐在一張桌子邊,見鐵成剛走進來,問道: 「有人跟著來嗎?」 鐵成剛忙搖頭。 戈連點點頭,又指著火盆邊幾人,對鐵成剛道: 「去見見幾位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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