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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卓文君怒道:

  「誰知道你是存的什麼心。」

  柴老二雙手一攤,道:

  「卓仁兄,你看我這光景,像嗎?」

  田壽一攏頭上披的長髮,冷哼一聲,道:

  「像,你當然裝的像,否則怎能騙得了人的。」

  柴老二急的又見冷汗珠,道:

  「東西不知怎的被人盜走,這事已經發生,我柴老二只好認倒楣,但求卓仁兄手下留情,開個價我照數賠上。」

  卓文君大怒,道:

  「放屁,誰要把東西折價,東西不見你得找啊!合著你金多,賠了就完事,哦呸!」

  田壽突的一把扭住柴老二,罵道:

  「這些年你在這白虎鎮上設賭局,清風台的銀子你也照樣的擄,娘的,你可真是生冷不忌呀!」說著伸手一個嘴巴子打去!

  不料田壽的一巴掌快,柴老二的頭偏的更快,「咻」的一聲,田壽已打了個空,倒是令田壽一怔。

  柴老二早急急叫道:

  「東西丟了我當然要找,田爺說清風台的銀子照吃,那也是無奈的事,天下開賭場的怎會管得到檯面上銀子何人的,那得憑運氣靠本事呀!」

  卓文君沉聲道:

  「姓柴的,閒話少扯,快拿東西出來,要知清風台的東西你吞不了的,還是乖乖拿出來吧!」

  柴老二哭喪的道:

  「卓仁兄,東西真的丟了呀!可絕非是我姓柴的心存覬覦,再說這事情既已發生,總是要解決的,二位以為呢?」

  卓文君稍作緩和的道:

  「不錯,事情是發生了,當然也得適當的加以解決,眼下我們就聽聽你的解決之道。」

  柴老二忙對田壽道:

  「田爺,你松鬆手如何?」

  田壽右手一松一推,口中罵道:

  「去你媽的!」柴老二並未被田壽推滾出去,他有意無意的原地一個陀螺急旋身,還是站在原地,這一招轍地旋風式,田壽當然識得,卻是柴老二腰身一閃又閃的,令田壽猜不透這姓柴的小子究竟吃幾碗乾飯!

  晃裡晃蕩的站穩身子,柴老二道:

  「田爺,你要是再用那麼一點力道,只怕我柴老二的腰也會閃斷了呢!

  田壽冷哼一聲道:

  「姓柴的,你就別逗了,快說出你的解決之道吧!」

  柴老二道:

  「以柴老二的意思,二位且在我這賭坊住幾天,一切招待我柴老二親為二位安排,然後我再四出打探,看這玩意兒到底是被哪個絕子絕孫的王八蛋弄走了。」

  卓文君與田壽對望一眼,二人全明白,這個暗虧也只得暗吃,奶奶的隨他去罵了。

  田壽咬牙,道:

  「要是找不到呢?」

  柴老二坦然的道:

  「柴老二隻好聽卓仁兄的了。」

  卓文君望望田壽,道:

  「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也就難分了,田叔呀,我們似是被柴老二打了一悶棍,看來他這一下子可夠狠的,你老說該怎麼辦?」

  田壽道:

  「東西是你小子的,田叔只是來做見證人,如今出了這紕漏,田叔我不便拿主意,一切全看你的吧!」

  卓文君想了又想,其實他心中早有安排,現在,他只是裝裝樣子給柴老二看。

  緩緩的,卓文君道:

  「三天,我們在這兒住三天,三天一過再找不到東西,姓柴的,那就得聽我的了。」

  柴老二道:

  「才三天呀,我的卓大少爺!」

  卓文君道:

  「你要幾天?」

  柴老二道:

  「少說也得個十天半月吧!」

  卓文君道:

  「要那麼久?」邊又對田壽道:「田叔的意思……」

  田壽麵無表情的道:

  「就十天吧,到時候我們是一天也不再寬限了。」

  柴老二忙點頭,道:

  「我盡力而為,盡力找回你的東西來。」

  柴老二的話令卓文君幾乎想笑出來,然而他卻笑意轉變成冷笑,道:

  「那就快找吧,我的哥哥柴二太爺!」

  柴老二伸手一讓,道:

  「找東西一回事,侍候二位可不能稍有馬虎,二位請到客廂,我派來人侍候。」

  田壽沉聲道:

  「柴家賭坊會侍候人的全是些姑娘,田大爺不習慣。」

  柴老二忙笑道: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特意的弄兩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侍候你老。」他一頓回頭笑道:「這種年紀的男孩子火氣旺,晚上替你先把棉被窩暖熱你再睡,可舒坦呢!」

  「哼」的一聲,田壽罵道:

  「我操,什麼樣的新鮮事,你柴老二倒是全想得出來做得絕呀!」

  柴老二道:

  「是人就得要知享樂,除非像田爺這種超凡入聖的人,別的出家人四大皆空,你老是五大皆空。」

  田壽知道姓柴的在損他,卻又故意的問:

  「還有五大皆空的?倒要領教那一空是什麼個空法?」

  柴老二道;

  「除了酒色財氣之外,田爺還會加上個『命』字,成了酒色財氣命。」

  田壽一怔,道:

  「什麼意思?」

  柴老二一笑,道:

  「自己可以不要命,也得為朋友兩肋插刀呀!」

  田壽罵了聲:

  「媽的!」

  柴老二心中在暗笑,且看誰吃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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