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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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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嘯山道: 「話是不錯,只是除了去柴家賭坊外,只有睡破廟的份了。」 小千兒道: 「只要沒人打擾,睡破廟也沒關係,再說小千兒也常睡破廟呢。」 呵呵一笑,風嘯山道: 「如果為師的盤算不差,我們去柴家賭坊才正是時候。」說完滿面笑意的拍馬趕到白虎鎮東街的柴家賭坊。 光景正如同小千兒說的,柴家賭坊的高臺階上面的大樓門下的兩扇朱漆大門關的可嚴適,別說是人,連條狗也沒有。 風嘯山左右看了一眼,白虎鎮上可著實平靜,誰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狂風暴雨將來的徵兆。 「小千兒,下馬叩門。」 小千兒一聽師父吩咐,順著馬背爬到地上,他兩個臺階合著一步跨,只幾下子已到了朱漆大門邊。 小千兒伸出拳頭猛擂那兩扇足有半尺厚的大木門,邊還尖聲叫道: 「開門!開門!」 「誰呀?」聲音尖而軟,聽之令人舒坦,光景是位姑娘聲音。 小千兒一怔,回頭向臺階下麵馬背上的師父直擠眼,邊又應聲道: 「開門哪,我們可是有要事找柴二爺呢。」 不旋踵間,朱漆大木門「呀」的一聲被拉開來,小千兒還真的一怔,面前這個女子長的可真甜,彎彎的眉,彎彎的眼,彎彎的嘴巴白淨淨的面,敢情她不笑也似在笑的一副討人喜歡樣子。 小千兒忙施禮道: 「大姐,我們有要事必須馬上見柴二爺。」 那姑娘水綠色短衣一拉扯,俏臉上露出個笑,於是她的眼睛成了一條縫,俏嘴一翹,道: 「二爺正在睡覺,這時我們不敢去叫他,二位還是中午再來吧!」 臺階下麵,風嘯山沉聲道: 「告訴柴老二,就說有大事發生了,叫他快出來。」 那姑娘可不正是夜來在場子上待候賭客的,這時候她們又得侍候住在柴家賭坊的遠道賭客。 要知柴老二把柴家賭坊搞得恁般舒適,除了管吃管住外,還有這些美女侍候,即算在他這兒賭輸銀子,自覺也輸得划算,輸得舒服,當然也就輸得無話可說。 現在—— 那姑娘匆匆的向偏院走去了。 風嘯山卻從馬背上下來,他把那個裝著從卓文君那兒弄來的兩千兩黃金背在肩上,緩緩的登上臺階而到了大門邊,他心中十分明白,袋裡面的黃金可全是柴老二的。 也就在師徒二人相對默默中,已見門內來了柴非一,他是邊走邊在扣衣服,水湖綢長衫帶坎肩,還是恁般的瀟灑自在樣。 大門邊他見到風嘯山,不由得雙眉一皺,道: 「是你呀!」 風嘯山一笑,道: 「不錯,是我老頭子。」 柴非一嘿嘿一聲笑,身子一偏,伸手又讓的道: 「請!」 風嘯山還真的一樣,心想姓柴的可真存得住氣,寶物丟了,金子輸了,卓文君不定哪天就會找上門來的,他老小子卻恁般篤定模樣。 心念間,風嘯山回頭指著臺階下的馬匹,道: 「這些馬可是柴兄的?」 柴非一只是輕描淡寫的望一眼,道:「馬鞍上烙有『柴』字,馬就是我柴家賭坊的,那是用來送送客人或選地去接客人用的馬匹。」 風嘯山與小千兒跟在柴非一身後走,風嘯山心想,如果我再說出朱麻子幾人被殺之事,你小子如果還這般存得住氣,那才叫我老人家服氣。 於是,他邊走,邊清清喉嚨,又道: 「這些馬全是在荒山上遇到的。」 柴非一回頭又笑,道: 「不就是往三尖山清風台去的方向嗎?」 柴非一說的全是實言,因為他分派朱麻子帶了六個保鏢去雙龍溝搬請郝家兄弟,為的是截殺卓文君,當然就是那個方向了。 這時三人已走入一間大廂房中,幾個輪班剛起床的姑娘,見來了客人,又是柴爺親自招待,自是忙著送吃送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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