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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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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壽無奈,只得作揖不迭,道: 「老偷兒,算我求你,多少你先漏點口風也好,要知我那卓大哥一去大漠無音信,我那個侄兒卻與骰子為伍,不知鑽進哪個寶盒裡不出來了,清風台就是兩個女人與小娃兒柱子,可不能出事的呀!」 風嘯山冷冷道: 「好吧,念在四十年交情份上,我老偷兒十分大方的只告訴你一樁事情……」 田壽豎起大拇指道: 「真大方。」 風嘯山道: 「我本來就大方呀!」 田壽急道: 「那就快說吧。」 風嘯山卻低頭問小千兒,道: 「能動了嗎?」 小千兒已歪撞撞的站起身來,道: 「已經好了。」 風嘯山道: 「上前去,向這野頭陀叩個響頭去。」 田壽一怔,道: 「幹什麼?」 風嘯山道: 「你替小千兒解了啞穴,又為他而殺了如意樓的人,這是有恩于小千兒,人要恩怨分明,他應該給你叩個響頭。」 田壽正要伸手攔,小幹兒早跪在地上「咚」的叩了個大響頭,邊高聲道: 「謝前輩救命之恩!」 田壽道: 「我沒救你的命,也不知道那些人是白虎鎮如意樓的。」他一頓又道:「老偷兒,你倒是說正經的事呀,我的爺!」 風嘯山撫髯一笑,道: 「什麼正事呀!」 田壽大怒,道: 「好話也說了,禮也敬了,我操,你老偷兒還拿的什麼蹺。」 風嘯山這才慢吞吞的道: 「卓清風的兒子卓文君已回清風台,諸多事情他全一清二楚,見到他你不問,他也會告訴你的,快去吧!」 田壽雙眉—揚,拍手叫道: 「哈,我那文君侄兒浪子回頭呀,這倒是件可喜的大事呢!」 風嘯山冷冷道: 「狗改不了吃屎。」 田壽怒道: 「胡說八道。」 風嘯山「嘖嘖」兩聲道: 「老田呀,你知道老偷兒在什麼地方碰上你那寶貝侄兒的?」 田壽道: 「你不說我怎的知道。」 風嘯山遙向白虎鎮方向,道: 「白虎鎮的柴家賭坊,提起來那晚可熱鬧呢!」 田壽跺腳,道: 「怎的又去柴老二賭坊了,他就是在那兒栽了跟鬥才被我那大哥趕出家門的,唉!」 風嘯山自語,道: 「如此說來,卓文君還算有志氣!」 田壽一愣,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風嘯山哈哈一笑,道: 「還是老話一句,你老兄到了清風台自然就會知道。」 田壽無奈,望望一群馬對風嘯山道: 「老偷兒,你這些馬……」 風嘯山道: 「不是我的。」 呵呵一笑,田壽道: 「不是你的也成你的了,他娘的,幹你們那一行的,哪件東西是你們自己的,說穿了一句話,你的也是我的,我的更是我的,對吧?」 風嘯山搖頭道: 「這次就是不對,因為這些全是柴老二的。」 田壽道: 「既是柴老二的,田大爺更可以騎了,且讓我選上一匹來。」 風嘯山伸手—攔,道: 「你老田絕不能,不信你問那卓文君去。」 田壽怒道: 「我就是要快馬加鞭去清風台的呀!」他橫著身子又道:「我要是見了文君侄兒,還用得著再要馬?」 風嘯山道: 「你若是把馬騎去,我與卓文君設下的計謀全完了。」 田壽這才怔怔的道: 「你們之間是什麼計謀?」 風嘯山哈哈一笑道: 「老話一句,去清風台問你侄兒去。」 田壽大怒駡道: 「又他娘的老話一句,王八操的,你真不是玩意兒,老子走了。」 「混世頭陀」田壽的話聲仍在,他人卻宛似灰鶴沖天般,人已騰躍在十丈外,去勢之疾,令人咋舌。 風嘯山望著田壽穿林而去,突然寒下臉望向小千兒。 「說吧,怎的叫如意樓的人把你捆在木箱中的。」 小千兒哭喪著臉道: 「師父呀,也多虧你老沒有在,否則……」 風嘯山一怔,怒道: 「否則怎樣?」。 小千兒喘著氣道: 「只怕連你老也難躲過同徒兒一般遭遇呢。」 風嘯山冷哼一聲,道: 「白虎鎮上還沒有一個人物入流,包括那白不凡老兒在內,你且說說看究竟是那個混帳東西下的手,我絕對不相信如意樓的哪幾個貨色就能治得住你。」 小千兒道: 「如意樓來了白老奶奶那個惡婆娘,加上個心狠手辣的白鳳,他們領了十幾個人全到了『福來客店』,但真正對徒兒下手的,卻是那鐵掌櫃。」 「偷魂老祖」風嘯山幾乎跳腳三丈高,他直搖頭的道: 「不可能,不可能,姓鐵的一直想拉師父幫他的,他又如何會無事找事的對你小子下毒手。」 小千兒道: 「千真萬確,當時我還在做著好夢呢,突然喉頭一緊,緊接著我還未彈身而起呢,那鐵掌櫃一把揪住我脖子把我提了起來,差一點沒把徒兒捏死,我聽他對白鳳與老太婆二人說把我裝箱弄上山來做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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