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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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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衣香主,冷冷道:「很好,淩少俠自稱追魂客,那我等不才,願就此領教領教,淩少俠的驚世絕學!」 淡淡一笑,淩震宇狂道:「那諸位香主就一齊上吧!」 那居中的金衣香主,輕蔑地一「哼」道:「淩震宇,你太客氣了,本香主自不量力,想單獨領教數招!」 他語聲一落,其餘數人身形倏撤數尺。同時,那居中的一人,晃身欺進三尺,手揚之處,「唰」然一道金芒,長劍已握在手。 接著,一劍遞出,直取淩震宇眉心。 淩震宇哪敢輕敵,身形一滑,橫挪偏身,躲過來劍,右掌橫推,左掌由下而上,雙掌一挫,兩股先天真氣,襲向金衣人氣海、丹田! 金衣人心知淩震宇,武功了得,不敢硬接,挪步閃過兩掌,金劍一抖數朵劍花,分取淩震宇雙眼。 淩震宇突自微驚,心想來人功力之高,實在不在自己之下,霍然雙掌直朝對方來劍劈出! 金衣人一見兩招受挫,全然遞空,不由怒喝一聲:「啊!」 劍走輕靈,以動制動,身形閃動加速,長劍萬道金虹,立布一層劍幕,將那淩震宇罩在劍幕之下。 對方劍勢淩厲,淩震宇招招受制,被迫得無暇還手,他的心中,自然怒火萬丈,星目赤紅,仇恨之心油然而生。 一絲冷酷陰影倏現眉宇,輕「嘿」聲起,身形騰空六尺,兩掌看定對方雙眉,赫然擊下,徑取「肩井」。 金衣人就在此際,長劍如影隨形,一招獨特的「撥葉尋花」,劍式飛幻一片金芒,戳向淩震宇下盤的「曲膝」。 可惜,金衣人的劍式未滿,終究絲毫之差,淩震宇的雙掌已至。 金衣人再想收勢撤身,躲過掌風,無奈嫌遲,他身形被雙掌震退十步,內腑突湧一股熱流,張口吐出一口紫血! 電閃間,淩震宇身形就空一旋,飄落丈餘,朗道:「這位香主恕在下放肆,在下還是願憑你們的決定所處置!」 淩震宇語意之中,充滿揶揄調侃。 被擊退的金衣人,止住後退之勢,面冷蒼白,如布層冰,怒目相視之下,微「哼」一聲,伸手一揮,示意他身旁其餘諸人。 當下,七人一言不發,電也似疾,抖劍飛身,七劍聯陣,攻至淩震宇的身前。 霎時,淩震宇立被七人所圍,劍氣如牆,颯然生風,襲膚生寒。 淩震宇當下不由微生寒意,毛髮倒豎,陡然一聲長嘯,直沖星空,身形轉動如輪,雙掌翻飛,先天氣功自然已運至雙掌,掌勢之巨,直若排浪狂濤一般,抵制七劍之勢,逞隙而入。 此刻,淩震宇一個念頭,泛上心頭,那就是想用隔空打穴之法,將這七個人生擒。 於是,他亢聲長嘯,聲若龍吟虎嘯,身形倏然躥起,淩空八尺,身形一回,伸手正欲施展點穴之際,驀地,廟後殿脊之上,傳來一聲尖銳的笛聲。 笛聲劃過,淩震宇面色驟變,也就在這刹那之間,那圍攻淩震宇的七位金衣香主,同聲叱道:「火鳳凰,速退!」 語音未落,七人疾然收劍,撤身晃肩飄上廟牆,挾著先前受傷一人,流星般徑朝山下林中遁去! 淩震宇早將身形落下,憎恨地望著黑殺教的八位金衣香主去後,心中依然極為迷惘。 片刻,淩震宇神智立現清明,心中倏然想起方才的笛聲,乃是自己所熟稔,而絕非是水芙蓉所吹奏。 想到這裡,淩震宇兀自暗忖:「唔!是那地獄門中的失明老婦?」 驀地,笛聲又揚,其音立轉淒涼幽怨,萬分柔和,韻律美妙至極,但卻使人捉摸不定,飄忽地,似遠且近,令人盪氣迴腸! 淩震宇傾聽笛聲,面頰立現喜悅,忽地笛聲又斷,他卻又自忖道:「不!不可能是她!——那失明老婦人,是被鐵鍊鎖困在地獄門的山溪之畔,決不會是她……」 忽然,淩震宇憶起正在屋中,養傷的玉女神笛水芙蓉,此時尚不知她的安危如何。 當下他身形飄起,疾向屋中撲去! 無巧不巧,而就在淩震宇穿進前窗窗口之際,只覺眼前紅影一閃,一條龐大的人影,已穿出後窗而去!繼而,隨即傳來水芙蓉的語聲,道:「師父!我不能跟您回去!那淩少俠……」 她語聲未盡,接著一位蒼老的婦人的口音怒道:「你暫時還不能跟他在一起,你必須要跟我回去!」這聲音是悲傷的,悲傷似乎發自一位慈祥的老人口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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